谭穆春和诚阳子两个人按照陈昱的命令,秘密潜入松鹤楼。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开了,只有那么两三个包间里还有人。
虽然是一个酒楼,可是里面不仅伙计众多,楼层以及后院的守卫还是蛮多的。
两个人逐层上到了上面。松鹤楼的举架本来就高。当二人来到最上面的三层时,发现在三楼的上面,仍然有一层。只是这一层只有一个房间而已。
由于上到上面只有一个楼梯,楼梯口有两个人把守着。显然这里是松鹤楼的禁地。
两个人从正面进入的话,只会引发冲突。为了不打草惊蛇,谭穆春决定还是从外边上去吧。
诚阳子和谭穆春就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包间。
此时,包间早已经没有客人了。两个人来到了窗边。窗外就是松鹤楼的后院。
谭穆春轻轻打开窗户,看了看下边的后院,发现院子里有几个人在巡逻。他说道:“道长。您在这里看着点,我上去看一看。”
“那你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谭穆春攀上窗台。看了看下面的人。这些人只是在院里巡逻,根本没有往上面看。只见谭穆春一个纵身,一伸手就攀到了屋顶的边沿,然后借势迅速滚到了楼顶。
他趴在楼顶,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楼顶静悄悄的。倒是旁边的那个小屋亮着灯。
其实松鹤楼只有三层,这楼顶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小屋,显得非常突兀。
谭穆春担心被人发现,在楼顶匍匐着来到了屋外。他贴着墙根,慢慢起身,顺着窗户往里一看,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在另一个窗户那里往外看着,而另外一人则坐在那里。
坐着那人说道:“老三。过来坐会儿。这大晚上的,国公府基本上都已经睡了。能有什么事?”
那名名叫“老三”的人听了,就过来了,说道:“老王。咱们不能大意呀。老板让咱们盯住国公府,这要是让老板知道咱们不认真,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谓的“老王”听了,冷笑道:“你觉得咱们在这里监视国公府,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您的意思是……”
老王说道:“私自监视谅国公府。这可是重罪呀。真要是让谅国公府的人知道了,你觉得咱们会是什么下场?”
老三一听,忙问道:“那怎么办?老板吩咐咱们这么做,你还敢违抗吗?”
老王也很无奈,说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呀。干好了,那就是荣华富贵,干不好,那就是锒铛入狱。”
谭穆春听到这里,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倒着返回了刚才落脚的楼顶。
很不巧,谭穆春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木桶。屋里开着窗,自然被老王和老三听到了。老王喊了句“谁。”就来到谭穆春刚才待着的窗前查看动静。
谭穆春不愧是武艺高强,碰倒了木桶,他就暗叫一声不好,迅速返回了那个包间。
老王自然没有看到谭穆春。随口说道:“真是怪了。什么也没有。”
老三笑着说道:“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两个人继续在屋里轮流监视着谅国公府。
诚阳子和谭穆春迅速撤离了松鹤楼。
回到府里,白殿斌正在等着他们,就说明了陈昱的意思。
三个人就来到了陈昱的书房。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陈昱依旧在灯下看着东西。见三人进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资料,问道:“道长、穆春,怎么样?”
谭穆春就把所见所闻向陈昱做了一番讲述。
诚阳子说道:“国公爷。显然这是赵明勇安排人监视咱们国公府的。”
白殿斌听了,当时就火了,说道:“这个赵明勇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监视我们国公府。国公爷。您下命令吧。我今晚就把赵明勇府上,和他的产业都封了。”
陈昱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我们如果贸然出手,赵明勇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是下边人做的。找个替罪羊还不简单。”
“那就这么算了?”
陈昱笑着说道:“当然不能算了。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那就盯着他们。等赵明勇回来后,再动手。”
白殿斌心说,那不都是一样嘛。赵明勇死不认账的话,在不在谅山城都是一样的。
谭穆春也很疑惑,他就问道:“国公爷。就算是赵明勇回来,他也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呀。”
陈昱解释道:“他可以死不认账,但是当着他的面,我们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到那时再趁机处理。他也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陈昱就让谭穆春、白殿斌和诚阳子下去休息了。
接下来,松鹤楼成为了暗卫的重点监控对象。
过了五日,赵明勇就跟着自家的商队回到了谅山城。
陈昱听说赵明勇回来了,就命白殿斌到松鹤楼定了明日的包间。而且规定了位置,必须是三楼的包间。
第二日中午,陈昱就带着诚阳子、谭穆春和白殿斌三个人前去松鹤楼吃饭。
陈昱作为谅国公,谅山城的主人。松鹤楼这边自然是认识的。
无论是掌柜的,还是伙计,都战战兢兢的,如临大敌。
陈昱还安慰了大家几句,无非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就行。自己也是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酒楼,菜做得非常好,就来尝尝鲜。
掌柜的亲自引领着陈昱四人到了他们事先预定的包间。
当然,他下来后,就安排伙计到赵府通知赵明勇,陈昱在松鹤楼吃饭呢。
赵明勇听说陈昱竟然到松鹤楼吃饭,自然是赶紧过来与陈昱见面。
陈昱作为谅山城的实权人物。自己作为松鹤楼的老板不出面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当赵明勇来的时候,陈昱正与谭穆春三人谈笑风生。
赵明勇哈着腰,一副奴才样,亲自端着一盘菜,进来了。
陈昱笑着说道:“赵员外什么时候开始当伙计了。这唱得哪一出呀?”
赵明勇笑着回道:“国公爷。我正好在松鹤楼里处理点事,听说国公爷到这里吃饭。就过来了。有些冒昧,还望国公爷恕罪。”
陈昱回道:“这是你家的产业。我只是一个客人。如果赵员外没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坐下来喝一杯。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赵明勇自然按照陈昱的意思,在门口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明勇此时也没有细想,四个人吃饭,为什么放了五把椅子和五套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