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段煨这三万兵马,那从凉州到长安的一路之上华雄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十万骑兵一路长驱直入,过天水、入扶风,不日便将抵达长安。
而此时长安的董卓,似乎已经忘却华雄之事,自从那日去了王允府上赴宴之后,董卓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一样。
那貂蝉可是真美啊。
那日晚上,王允便将貂蝉秘密送到了相府,从那日开始,这董卓就没有在手下面前露过面。
红花开满树,相府里春意正浓。
但有一人,心中却仿佛数九寒天,一片凄凉。
这日,吕布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抄起起自己的方天画戟,一把将那身前的桌案“噼啪”砍成两半,连同投入董卓帐下后所受之气一并爆发了出来:
“老贼!”
“不得好死!”
于是乎,近日来吕布与那王允之间走动愈加频繁,某日,在一次董卓朝会期间,吕布与貂蝉私下相会,貂蝉向吕布哭诉良久,终于,点燃了吕布心中那颗早就蠢蠢欲动的心。
这日白天,董卓带着貂蝉前去郿坞居住,晚上,吕布就来到了王允的府上,两人一直商议到后半夜,吕布才从王允府上离开。
两日后,李肃来到了郿坞,此时董卓刚刚起身,他见李肃到来,便问道:
“汝来何事?”
李肃向董卓说道:“启禀丞相,昨日天子大病初愈,发觉自己才疏德薄,不能担那治理天下之重担,故召集文武,商议禅位让与丞相之事,因此下官前来向丞相传天子之诏。”
董卓一听,顿时激动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起身前刚刚与那貂蝉行了一番好事,此时又闻自己马上就要登上那九五之位,顿时整个人飘飘欲仙,当下董卓马上传令道:
“速速摆起车马,本相要回长安!”
在董卓的连番催促下,三千飞熊军马上收拾齐整,簇拥着董卓一众返回长安。
此时在长安的一处府苑内,严政坐在桌案前,看着自己手上的几条信函,他将其中一条拿起,递给身后的锦衣卫,说道:
“将此信函传与杨千户。”
“遵命。”
不久,在长安城中的另一处府苑内,杨林便收到了那来自严政的信函,杨林看完,将那信函拿与了身旁的贾诩。
此时贾诩背着手看着院子外的天空,他接过杨林的信函之后,略微看了一眼,便将其丢到身后房间内的火炉之中。
杨林诧异道:“先生,这王允与吕布暗中联合之事,不需要通知那郎中令么?”
贾诩微微一笑,说:“怕是郎中令早就知道此事了,你以为这长安城中只有你们在暗中监控王允么?”
杨林眉头紧锁,疑问道:“那照先生如此所说,看来王允此计必不能成了?”
贾诩微微摇了摇头,说:“杨千户,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事在人为,但是也有很多事,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杨林凝眉思索着刚刚贾诩话里的含义,却不想那贾诩已经走了出去,杨林问道:
“先生去哪里?”
贾诩头也不回,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郎中令的消息怕是不全,毕竟是老朋友,我去提点他两句。”
片刻之后,贾诩来到了李儒的府上。
下人通报之后,李儒的侄子亲自到府门前相迎,将贾诩引到后堂,此时李儒正躺在床上,一副疲惫之色。
见贾诩到了,李儒微微睁开眼,说道:
“文和来了?”
“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贾诩坐在李儒榻前,说道:“文优,丞相可曾听从你的建议了?”
“哼哼......”
李儒一阵苦笑,说道:“丞相哪里肯定我的建议,他带着那貂蝉此时说不得正在郿坞做着好事呢,让他将貂蝉让与吕布,只怕是比割他身上的肉还难啊!”
说按,李儒反问贾诩道:
“以你的本事,不难猜出这种结果,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奚落与我么?”
贾诩没有理会李儒的发问,只是自顾地说道:“今日李肃前去郿坞,向丞相说天子不如即将禅位与他。”
“什么?!怎么可能?!天子怎么......”
李儒话说到一半,看到贾诩那眼神,李儒瞬间明白了,他赶忙起身,抓着贾诩的肩膀说道:“文和,多谢了!若不是你,恐怕大事晚矣!”
贾诩开口说道:“你无需谢我,反正这事计算我不来说与你听,你稍后也会知道的。”
李儒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对贾诩说:“那不一样,早一刻知道,便早一刻做准备。”
贾诩问道:“不知你要做何准备?”
李儒:“肯定是告诉丞相这是那王允和吕布设计的埋伏啊!”
贾诩抽了抽鼻子,淡淡问了一句:“若丞相不信呢?”
贾诩这一问,顿时让李儒整个人为之一滞,他怔怔地看着贾诩,说:“不,我是丞相心腹,丞相可能不会相信别人,但是不会不相信我。”
贾诩没有说话,但是李儒却盯着贾诩,他此刻迫切地希望贾诩能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表示赞同,但是贾诩却是一直都没开口,这不禁让李儒心里有些发虚,他问贾诩:
“文和,你觉得丞相,不会信我?”
贾诩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转过身对李儒说道:“文和,我说过,你长于智谋,但短于识人。”
说完,贾诩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儒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良久,李儒继续收拾自己的衣袍,忽然从衣袖中掉出几样东西,李儒仔细一看,正是那贾诩之前送与自己的三个锦囊。
李儒拿起那三个锦囊,锦囊早被他打开看过了,里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李儒将那三个锦囊从头到尾又认真检查了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忽然李儒手中一捏,感受着从那锦囊上传来的触感,李儒顿时全身一颤!
另一边,那贾诩出了李儒府门,刚走上几步,便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贾诩身后传来:
“你对李儒说了什么?”
说话的是高顺,此时他扶着腰上的挎刀,盯着贾诩的后颈,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