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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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文上前敲了敲门后,静待于一边。

  “道友何事?”

  没过一会儿,丹洛观的观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道人,打量了一下钟文。

  “贫道九首,前来挂单。”

  钟文行了行礼,开口说道。

  “原来道友是前来挂单的啊,不过,今日我观中有些事情不方便,实在抱歉了。”

  那道人随既也向钟文回了礼说道。

  “那打扰了,告辞。”

  钟文听着那道人的话,心中了然,只得回应一声后,转身离去。

  挂单,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能进门,那当然是最好的了,进不了门,那也没办法。

  人家道观有事情不便外人进入,那也属正常,总不能赖着不走不是。更何况人家道观看起来就属于大观,不像龙泉观这样的小观,有的都是规矩。

  那道人站在观门前,目送钟文离去。

  却如他所说,他丹洛观今天确实有事情,不便接待外来挂单的道人,这要是放在平时,那是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钟文只得往着上洛县城而去,心中寻思着,找一家客舍宿住。

  “道友且慢。”

  正当钟文走出几十米之时,丹洛观中走出一位年老的道人,向着钟文大喊了一声。

  “道友可有何事?”

  钟文听闻这大喊声,停下脚步,心中疑惑:这丹洛观不让挂单就算了,难道还要强留下自己不成?

  不过,依着钟文的正常思维,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但却是忘了,李道陵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人家道观不便挂单之时,你可以自行离去,但道观会相应的给出一个便于挂单的道人宿住的地方。

  而这个宿住的地方,或许是就近的农户人家,或者某个偏僻之所。至于你住不住,那就看你自己了。

  毕竟,住于农户人家,那条件肯定不如观里的,而且,那吃食什么的,基本也由着那农户人家负责,肯定也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这些农户人家,基本也都属于道观的附庸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按排过去。

  而那提供宿住和饭食的农户人家,基本也可以得到观里的一些补偿,至于是什么,就看所属道观的给予了。

  条件虽差,但对于一些只求宿住一晚的挂单道人来说,那到也无妨。

  但这对钟文来说,可能就有些不合适了。

  “道友,我丹洛观今日确实不便,如道友愿意,可随我去那农户中宿住一晚?”

  那年老的道人,走近钟文,诉说着他意思。

  “这位道友,这天色到也不晚,我可自行前去上洛县城,找家客舍宿住,就不打扰贵观了。”

  钟文听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道人喊住自己是这么个原因,还以为是要强行留下自己呢。

  “道友,抱歉了。”

  “道友客气了,告辞。”

  话后,钟文再次转身离去,往着上洛县城而行。

  至于丹洛观有什么不便之事,那并不属于钟文应该知道的,那是人家丹洛观的事情。

  当然,钟文心中也在想着,丹洛观有何不便,让他挂不了单。

  没过多久,钟文回到上洛县城,随意的找了家客舍入住,又向着客舍的店家,要了不少的吃食弄到屋中去。

  当晚,吃过饭食之后,洗去几日以来的疲惫,睡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后,钟文醒了过来,随既,继续着他每日的打坐习练功法,直至天色大亮后,这才结束。

  “大师,我家客舍开门做生意,对每一位宿住的客人,都是要收钱的,大师你这又吃又住的,那可是差不多近两百文钱的,小店可承担不起啊。”

  正当钟文从他宿住的屋子出来后,来到大堂,却是看到一位僧侣,正与那店家说着什么。

  “贫僧来你这家客舍吃住,本也没吃多少,再者,贫僧确实身无分文,要么,贫僧给你这客舍驱个邪祟如何?”

  那光头僧侣听着店家的话,赶紧解释道

  钟文听着这店家与那僧侣的话,冒似好像是因为这位僧侣吃住过后,想免单。

  钟文也无意关心,去了客舍的后院的水井边,开始洗漱了起来。

  至于那僧侣吃住想免费,那与他钟文并无关系,他才不会去关心一个大光头来的。

  他自己还想着,得赶紧结了住宿的钱,准备去西城,与昨日相约的何姓人一同前往长安呢。

  片刻之后,钟文洗漱回到屋子,把包袱绑好,拿着剑,回到大堂。

  “店家,再与我准备些吃食,多要些肉食,用个包袱装好,一起算算多少钱。”

  钟文一到大堂后,开口向着还在与那僧侣交涉的店家说了一声。

  “好的,道长,你稍待。”

  店家看着这眼前一道人,一僧侣,心中还在打颤,这位道长不会一会儿也想免单吧?可这听着要一起算算多少钱,想来这位道长应该不会与那大和尚一样,是过来骗吃骗喝的了。

  随既,向着一个伙计吩咐了一声,继续与着那僧侣交涉着。

  僧侣,在这个时代,与着道人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地位了。

  当然,僧侣众多,几十万人数之众,不像道人,估计还不到他们人数的一成。

  况且,寺庙众多,田产又多得吓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不过,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冒似好像出台了一些政令,抑佛扬道,准备大量的裁撤各寺庙的僧侣。

  毕竟,田地占用太多,人数又多,自然税收也就减少的不是一星半点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的祖宗,定为道家的老祖老子李耳了。

  至于其中原由,谁又知道呢,不外乎几个原因,一是打压僧侣,抬高道门的地位,二是田产什么的,三是税收什么的。至于那名声,估计李世民不会看得最重,要不然,也不会来个弑兄弟,再囚父亲了。

  “这位道长,贫僧苦虚,五庄寺住持。”

  那大和尚看到一位道人来到大堂,心中想着,能否向着这位道长借些钱来,也好打发了这位店家,省得猜测他骗吃骗喝。

  “大师有礼了,贫道九首。”

  钟文本就是站在边上,等着店家准备吃食去的,哪会想到,这位大和尚会向他开口说话。

  道人与僧侣之间,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说来,还有仇怨。

  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初,就已是把江湖上的僧道争端都告知了他,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僧道之间的一些事情。

  而如今,自己只是宿住在一家客舍,还能碰到一位大和尚与他说话,这打天亮开始,都觉得天更亮了些了。

  虽说那大和尚苦虚向着他行礼,他只得回应,毕竟,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嘛。

  “道长,贫僧出门未带有钱财,能否借于贫僧一些钱财,也好结了这食宿钱?”

  那苦虚大和尚,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开口就向钟文借钱。

  “大师,贫道的钱财来之不易,这是贫道的师长所留,不便借于外人,抱歉。”

  钟文哪里有可能会借钱给这苦虚和尚。

  你出门不带钱,那你出门干嘛来了?化缘?你当这世界是你家的吗?拿个钵就能讨到钱了吗?那还不如去城门口坐在那儿化缘来得快。

  “道长,你的吃食,住店加饭食钱,一共一贯七百文钱。”

  正当钟文与那苦虚大和尚说话之时,客舍的伙计拿着一个包袱过来,递至钟文面前。

  “我没有铜钱,这个金饼子给你,多余的铜钱,你用个大篮子装好给我吧。”

  钟文也没在意价钱有多高,更何况,他这一包袱的肉食,估计值不少钱,至于多少,钟文心里也没个数。

  “好的,道长。”那伙计接过金饼子交给他的东家之后,随既开始去准备去了。

  而那柜台之处的店家,看着手中金饼子,心中的担忧到是放了下来,好在这位道长付了钱,不至于像眼前的这位大师一样,连两百文钱都拿不出来。

  “小道长,贫僧看你给了一个金饼子,那找赎回来的铜钱,借于贫僧二百文钱如何?到长安之时,贫僧再还与你。”

  那苦虚大和尚瞧见钟文拿着金饼子结的账,心中有些无奈,刚才钟文虽拒绝了一次,可还是再一次的开口说起借他二百文钱来。

  “大师,钱财对于贫道来说,那是师长给的,我可不敢外借半文,毕竟,那是师长们辛苦所挣来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在未得到他们的同意之下外借,那是大不敬。”

  还借钱?真当你头很亮吗?难道要亮瞎我的眼睛不成?

  没门,一个字,就是没门。

  钟文所说之话,任是谁,估计都不可能再开口了,哪怕眼前的这位和尚大师,估计也没那脸再开口了。

  就钟文从李道陵口中所知,天下的寺庙众多,田产林地众多,哪会没有钱财之事。

  估计,他们的寺庙之中,不知道有几个仓库存放钱粮的东西了。

  不像龙泉观,要钱没钱,要粮食,也就那么一点儿罢了。

  虽说钟文包袱之中的钱财不是李道陵所给的,而是从那些山匪手中夺了来的,但这也不是他能外借的原因啊。

  更何况,这僧道之间的争端如此之大,他一个刚下山来的小道士,哪是他能参与进去的。

  “道长,这是找你的铜钱,稍有些重,请多担待。”

  那伙计艰难的提着一个大篮子过来,篮子上面,盖着一块麻布,使得篮子中的铜钱不至于外露。

  钟文接过篮子后,试了试重量,估计得有五十斤重了。

  至于让他去数,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篮子中的铜钱真要数下来,那得费上好些时间。

  话不多说,钟文背上两个包袱,连手中的剑,都插在包袱之中,这才提着篮子,出了客舍的大门。把那借钱的大和尚苦虚晾在那儿,连一句告辞都不曾说。

  打招呼?

  钟文没那个心,与着这些所谓的大师打招呼。

  没钱你住个什么店?真当人家是给你家开的店不成吗?谁也不是傻子,不像那些农户人家那么好骗。

  这些长居于龙蛇混杂东家掌柜的,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的,更别说他们开客舍,要不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开店呢?

  苦虚看着提着一篮子铜钱离去的小道士,心中不快。

  此时他的心中,却在编排着整个道门,把整个道门的人,都看轻了下去,就如刚才的那小道士,借二百文铜钱都不借,这哪里是个什么道人,这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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