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305礼物
月娘将他不动,单凭自己的那一句,实在太苍白无力,但她对蛇侯的打算,不知道半点,空有干着急的份,“你要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夜冷笑了一笑,他来就没想过有好事。
对月娘的话,他相信,蛇侯没蠢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一个做为棋子的妇人。
看了月娘一眼,转身离去,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月娘要怎么做,不是他能左右的。
但北那疆王是以国对国,递交的停站协议书,北疆王正在来路上,在事情解决之前,他岂能连北疆王都不见一见就撤了?
如果这么做的话,燕国镇守边疆的士气必定大减,到时真会陷北燕进死局。
淡淡地睨了月娘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月娘长松了口气,坐倒在地上,总算给他们报了信。
不管他们是否进入增城,都会做万全地打算。
以夜和肖华的才智,定能逢凶化吉。
夜离开后,月娘蹑手蹑脚地前行,虽然对夜的话,没有怀疑,但仍是想亲眼确认一下,青衣是不是真的没有一起来。
刚扒开花树,步上林荫小道,就被蛇侯的人发现。然后被请回了阁楼。
被请回后,守卫自动增加了一批,而窗下树角隐隐能看见死士的一角影子。
月娘识趣地不再有任何行动。
第二天,她的阁楼里多了一个人――小桃。
这次夜前来增城的护卫工作由小桃的丈夫责任。
她丈夫离开后的当晚,她就被人掳了来。
小桃看见月娘,吃了一惊,夫人明明死了,怎么可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她第一反应就是月夫人诈尸。青衣受骗了。
月娘在看见小桃的刹那间,更是吓了一大跳,急急向门口中气去,不见青衣身影。急问道:“平安呢?”
小桃想到拜月娘所赐,青衣与肖华夫妻分离,如此下落不明,在外头也不知是生是死,胸口里团起一团怒火,冷淡开口,“小姐被逼得带着眼瞎的国公爷亡命天涯,如今不知生死,难道夫人不知道?”
这三年来。月娘确实没能从蛇侯口中得知青衣的情况,刚才听了夜的话,猜到青衣这些年过得不好,心里已是极为难受,这时见着小桃,又听她再次说起,心中绞痛。两腿一软,坐倒地身后三角圆凳上。
“国公他眼瞎了?”
“我最后见着国公爷的时候,没完全瞎,但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她还在楚国公府里,就发现了楚国公眼睛的不对劲,后来听丈夫说起,才知道原来楚国公的眼睛坏了。
月娘突然间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她当年设下那个计的时候。就真正地将丈夫推上了与肖华对抗的不归路。
她当时想,自己先走一步,到黄泉路上等着他,结果她活了……
在复活的那瞬间,她最愧对的不是青衣,而是楚国公。
月娘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过去。
照着夜和小桃的说法,她死之前设下的那计,成功离间了青衣和肖华,青衣如她所愿的离开了肖华。
按理,这是好事,但这时听起来,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脑子里反复都是青衣带着楚国公,艰辛逃亡天涯的凄凉画面,仿佛看见他们父女二人眼中的无助。
苦笑了笑,这些年,她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可是这一刻那份谴责翻江倒海地涌来,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受着这样的谴责,恨不得死去,但她现在死不了,无论她做什么,蛇侯都有办法让她活回来,可怜的是那些被她所累的女人。
“亲王说这里需要我服侍,我以为是小姐,没想到竟是夫人。”小桃话里夹针带棒。
月娘明白,蛇侯掳了小桃来,绝对不是为了服侍她,而是青衣。
蛇侯花这么大的力气,把小桃掳来,绝不会是简单的服侍这么简单,说不定是诱青衣入局,顾不上小桃口气上的冷淡,拉着她道:“青衣可能有难。”
小桃被掳就已经想到了这点,听了月娘的话,只是冷笑了笑,“夫人是想让我自杀,灭了亲王以我为饵,诱小姐前来的心?”
月娘被小桃一问,反而不知还能说什么。
小桃直视着月娘,接着道:“在小姐心目中最重的是夫人,小姐为了夫人,可以放弃全心待她的肖公子。有夫人在这里,小桃这个饵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月娘的脸瞬间惨白,望着小桃无言以对。
其实蛇侯放心大胆地把小桃放到她这里来,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她向小桃漏露什么,何况她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以漏露。
邪皇阁305礼物
月娘怔了半晌,才道:“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小桃到了这地方,便没想着还能活着出去,既来之,则安之,见步行步。
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不再拿话刺月娘,走到屋子一角,倦了身子坐下,望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
这三年,过着她相夫教子的日子,已经满足,只是放不下家里才一岁的孩子,还有就是不知丈夫得知她出事,会有多担心。
但到了这里,这些事,已经由不得她再去多想。
月娘看着安静地卷缩在屋角的小桃,觉得觉得彷徨,连一个小丫头都变了,不再是胆小怕事,变得如此淡定敢作为,而她却一直缩在人后,靠着别人的牺牲来存活,这样的自己真的卑微可耻,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摊开双手,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这双秀气白净的手,实际上满是鲜血,是自己至亲的人心尖上淌出来的心尖血。
她将手慢慢合拢,紧紧握住,再不能让这双手染上亲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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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花了三天时间,没有查出任何北疆潜伏的人马和关机,却收到贾亮的消息,得知肖华和青衣带着各自的人马赶到增城。
既然青衣到了,那么他便由明转暗,明里暗里地布置下来,与青衣和肖华彼此照应。
如果没有变动,他们会悄然无声地退去,一旦出现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反击。
三天后,北那疆王的仪仗队伴着北疆王进入增城,当日燕国的仪仗队也拥着青衣进入增城。
彼此见面设在增城最出名的雾竹林。
雾竹林,方圆百里,经常大雾迷漫,有风拂过。林子里的雾就随风飘浮,如同仙境。
青衣踏进林子的时候,没有起雾,但林子里凉气袭人,入眼又尽是幽幽绿竹,与外头实实在在是两个世界。
望向林中半掩的凉亭,离亭三步外围着一排御前护卫,凉亭里坐着的华服男子。挽着髻,用锦带整整齐齐地束着,额前戴着一块无丝毫杂色的碧玉。
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能是她今天要见的人――北疆王。
北疆王正捧着一杯热茶。闻着茶香,听见踏踩落叶的细微声响,抬头起来,却见一身素服的年轻女子缓步行来。
那张脸如同她身上的白衣,没有任何装饰,却美得出奇,墨发雪衣,随风轻扬,如同这林间的仙子。
他如非亲眼所见。不敢相信,女人竟可以美成这般,就连他这不贪恋美色的人都看得痴了,也难怪皇弟对她无法割舍。
等青衣走近,他突然发现她身上有种隐约熟悉的韵味,他如同被雷电击中,再看不去别处。
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皇后,皇后死后,他虽然会招女子泄欲,但没为女人动过心,也再没有封过妃。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与他的亡妻的韵味有几分相似。
青衣走到桌边,引路官轻咳了一声,北疆王才回神过来,他不起身。青衣便自行走到石桌边一方坐下,淡淡开口,“北疆王要见本宫,本宫来了。”
北疆王收敛心思,这一刹已经改变主意,就算皇弟要天。他也能给他,但他想要这个女人。
“你见了本王,难道不该行礼?”
青衣笑笑道:“陛下在北疆为王,而本宫却是燕国的皇后,就算我夫君在此,我也是与他平起平坐,再说今天本宫与陛下同为使者,如果要论礼数,也非本宫一人。”
“看来是本王失礼了。”北疆王倒是坦然。
青衣不再接话,表明了态度是北疆王失礼在先。
北疆王见青衣不好说话,有些尴尬,转开话题,手一挥,“你看我们这增城的景致,可还入得了眼?”
青衣慢慢扫视了一眼四周,“陛下忘记了,我是谁的女儿。”
北疆王怔了一下,他见青衣长得秀丽,而衣着又素雅,只道是个风雅的女子,而雾竹林本是个风雅的地方,本想借这个地方搏青衣几分好感,听了青衣的话,才醒悟过来,青衣是楚国公的女儿。
而增城当年是燕国的地盘,后来燕皇为了拉拢北疆成为他的后盾,把增城送与了他,而楚国公从小在增城长大……
也是因为这件事,楚国公才与燕皇心生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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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
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
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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