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274衣冠禽兽就是这模样
然她是叶千寻的妻子,她的话,谁肯相信?
怒骂声四起,如果不是台上还站着二月和青衣,早有人冲上台来对美婵拳打脚踢。
台下有人向美婵掷来一块石头,愤怒叫道:“我打死你这个贱货,给我娘报仇。
百姓一直被瘟疫折磨,心力疲备,突然间发现他们被人欺骗,这些年来竟将害死他们亲人的刽子手奉为神明,所有的悲痛化成愤怒与仇恨。
纷纷拾起地上石块,向美婵狠狠砸去,“打死她,打死这个刽子手。先打死这贱人,再去找叶千寻报仇。”
大小石块如雨而至,青衣看了看身边二月,二月冷漠地看着被砸得血肉模糊的美婵,眼里噙着一丝快意。
青衣将二月留下,无声无息地下了祭台,回到客栈,收拾起棋子,回房小睡。
一觉醒来,二月和初八已经回来,并且烧了一桌子的好菜。
青衣看了眼眼眶仍红的二月,自行坐到桌边。
初八讨好地将筷子亲自送到二月手中,“这全是我亲手做的,你好歹吃些。”
二月摇头。
青衣不客气地自行吃喝,幽幽道:“你的仇就到此为止了么?”
二月猛地抬头看她,“怎么可能,叶千寻一日不死,我的仇一日不得报。”
青衣淡淡道:“你什么也不吃,自信能游上两个时辰水路后,还能有力气杀叶千寻?”
初八急道:“她心情不好,姑娘又何必再说话刺她。”
青衣将一条小笋塞进口中,“既然如此,今晚我一个人去。”
二月瞧了青衣一阵,终究坐到桌边,大口地扒饭。
饭后,小歇了一阵,三人都在外袍里头换上方便潜水的水靠,重新进入前往叶千寻藏身之地的密道。
等三人的身影进入了密道,树荫后传来夜低沉的噪声,“既然你摸清了道路,为何不自己前往,还容她涉险?”
阴暗中肖华回头,月光在他面庞上镀上一层淡淡光华,让他俊雅的面庞多了几分柔意,“经过这一趟,二月和初八对她当真会死心塌地了。二月和初八功夫虽然比不得青衣,但在某些方便,却是无人能敌,越是劣境,越显二人的优势。青衣有他们二人帮着,无论如何也掉不到地上。”
夜望着前头掩饰得极好的洞口,轻抿了薄唇,青衣有肖华帮着,才当真掉不到地上。
苦笑了笑,他与青衣巳是无缘,有肖华照看着青衣,他足可以放心。
“她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你去跟她说些软话,她未必不肯回到你身边。”
邪皇阁274衣冠禽兽就是这模样
肖华眸色微沉,“我与她有三年之约。”
夜睨了他一眼,“既然彼此珍惜,何必非要守这三年之约?”
肖华抬头起来,直视向兄长,“她不愿为后。”
夜平视着他的眼,“你比我更适合为君。”
肖华道:“我许过她,与她笑看风云。对一个女人的承诺都无法实现,何来承诺天下?”
夜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日后,你负她,就是负我。”
兄弟二人四目相交,会心一笑,一同向暗道跃去。
青衣虽然已经解了那局棋珍,但也仅仅是知道了这路该怎么走,至于里头的机关什么的,仍得遇上方知。
进了地道,青衣小心又小心,可是渐渐行来,发现带着初八,象是带了个路探,明明隐藏得极好的机关,总能被初八提前发现。
初八说,他们家世代都是给皇家修陵墓,皇家陪葬很多,所以很怕被人盗墓,墓中总有各种千奇百怪机关。
做修墓这一行,往往在墓中一呆就是数年,甚至数十年不见天日。
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极难打发,闲闷之时就琢磨墓里的机关,免得不等墓修完,已经先去见了阎王。
世世代代的琢磨,无师自通,竟成了机关好手。
初八儿时大多时间,是跟着父亲和爷爷在墓里渡过的,从小眼见耳闻,自然练就了一身破机关的好本事。
暗道中光线昏暗,却丝毫不影响初八视物,他说,这地道里的机关虽然层层不绝,但手法都算不得上层,极容易破,不过是胜在光线幽暗。
而大多擅长机关的人,却不能适应黑暗,所以这机关才变得神秘。无人能破。
但他们从小就在墓里过活,墓里大多地方都是极暗的,甚至有些地方完全没有光,伸手难见五指。
这样的环境也就造就了他们一双火眼晶晶。
他说来轻松,但听者却是心酸。
二月悄悄握住初八的手。
初八有些意外,这些日子二月说不出的别扭,对他不是挑眉瞪眼,就是不理不睬。几时这样温柔过。
他性子好动,除了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极难静下来,就算二月偶尔有温柔流露。他也粗心大意地无法察觉。
这会儿,四周静得出奇,也冷得厉害,他自然是冷的。
被二月握住手,那丝温暖如一团火从掌心化开,直暖进了心坎里。
初八忽地回头,对上二月如水的眼眸。
二月本长得极好,但生死门那样的地方,你能记下的都是对方血和着泥的面庞。等出了生死门,即便是不用去做任务的时候,她的脸庞是干净的,但初八往往需要的是一个火热的身体,她长得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
这时没有杂念,也无需用发泄来抵御内心的恐惧。总算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女人。
发现二月竟长得这么美,怔了片刻,目光往下看去,看向与她握在一起的手,心头那暖将他的心烘得化成了一滩春阳水,突然间觉得能一直这么牵着她的手,竟是很好的。
目光回转,无意中看过她紧致的腰和丰沛的胸脯。喉间忽地一阵发干,想起他们竟有好些日子没有温存过了。
突然间好想挤到她床上,和她抱作一堆。
这么多年,他并非只跟过她一个女人,但让他迷恋不舍的,只有她这具结实紧绷而又丰满的身体。
他对她存着别样的情。
然生死门禁情。所以他在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苗头的时候,就赶紧强迫自己灭去这种念头。
但情岂能说灭就灭得去的,他再怎么强迫自己,也只不过将这情从心底表面,封禁到心底深入罢了。
渐渐地,他已经习惯与她只有性的关系。
自由后,也继续习惯地维持那样的关系。
然,他对她终究是有情的,有情的人,最禁不住的是温柔挑拨。
望着二月含情脉脉的眼,那目光象是一汪滚水在他冰封的心脏上缓缓淌过,源源不绝,将那用作封禁的冰一层层融去,最终释放出里头的情。
情得了自由很快发芽生枝,转眼便占据了他整颗心。
反手将她的手握了,看她的目光也开始变得灼热。
走在他们后头的青衣瞧见,头昏了一昏,如果她现在隐身,这两人真能立马叠到一块去。
青衣转头看向别处,突然间竟好想那只狐狸。
如果肖狐狸在,是不是也会这般握着她的手?
念头刚才,撇了嘴角,想他做什么,这时候难道不是和小十七一起更实在?
有小十七在,以她们默契的配合,再难闯的地方,都不会是问题。
望了望前头无限的黑洞,也不知小十七此时如何了,是不是寻到了心仪的姑娘。
一股冷芒贴脸而过,青衣打了个寒站,收起纷乱的心神,咳了一声,很不合时宜地道:“这地方恩爱缠绵,时时得分心提防被什么东西在身上穿出血洞,实在难尽兴。要不,你们挪个安全地点的地方,再继续?”
二月脸上腾地一下起了火,把初八的手一摔,向前急窜。
初八忙叫道:“姑奶奶,你好歹走我后面啊。”
青衣噗地一声笑,“你们亲亲我我的,是欺负我孤家寡人,无人疼爱么?”
二有听着,更是暴走。
初八跺脚急道:“姑娘,您老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青衣这才笑着往前行去。
有青衣之前破解的棋珍,又有初八对机关的熟悉,再往前行了不远,当真是一段水路。
刚一下水,一排向他们急射而来,好在三人都是身手极好之人,及时后退,紧靠石壁,才险险避开。
初八皱眉道:“这水里机关比上头密了许多,只要一步不慎就会触动机关。我们这会儿才将将下水,还有退路,到了前头真没路可退。除非……”
青衣问道:“除非什么?”
初八道:“除非将机关一一破去。”
二月道:“你可有把握?”
初八道:“探出机关位置没问题,但以我的水性,要兼顾破去机关,却是不能。”
青衣为难,她在陆地上打架打得挺好,但水性却实在一般。
二月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交给青衣,对初八道:“你探,我破。”
青衣抢着道:“还是我来。”
初八将青衣拦下:“在上头,三个二月不是姑娘的对手,可是到了这水里,三个姑娘也不是她的对手。”
二月从地上拾起一根钢箭,啐了他一口,“姑娘别听他瞎吹,只不过我从小长在海边,水性自然比寻常人好一些。”
青衣有些意外,以前一直奇怪,二月方方便便都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她却是除了她和小十七后,最快离开生死门的人,原来她的长处在这里。
青衣懂得进退的,不会一味地逞皮肤之勇,自动后退,将手中明珠举高,昏暗的水道顿时被照亮了许多。
初八也拾起一支钢箭,向前掷出,又一排钢箭如密雨射出,初八叫道:“左五步上二尺三寸,直刺斜八度急退。”
二月如一条鱼一样,身影一闪就已经潜到左而石壁,手中往上二尺三寸的地方直刺而下,紧接着向斜八度的位置急退开去,又一排密箭从她身前擦身而过,如果她行动慢上半步,这排密箭便尽数钉进她的身体。
青衣暗捏了把冷汗,就在这时听见对面石壁传来嚓地一声轻响,初八又掷了一支钢箭向前,却再没钢箭射来。
初八向青衣打了个手式,青衣会意,紧跟着初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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