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214狐狸要咬人
满朝上下无不对楚国公的弹劾。我虽然强行压着,但能压多久?”
青衣虽然在府中处理母亲的后事,并不参于国事,但这些事,哪能想不到?
何况还有一个不肯消停的彩衣,想方设法叫人出去打听。
彩衣得到消息,虽然不会跑去告诉她,但每得到消息,就在房中大发脾气,她哪能没有耳闻?
她不去打听,不是不想知道他们将如何对付父亲,听他说起,也就不再挣扎,默默地听着,等待下文。
肖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夜离开了,天下不能无主,在夜回来之前,皇位我不能不坐。如今,你想保住楚国公的灭顶之灾,只能嫁我。你嫁了我,母仪天下,就算有人不服,又能如何?
我不肯杀自己的岳父大人,也不过落下个护短昏庸的骂名。但如果你不肯嫁我,我真没有理由可以力保上官府了。”
青衣抬头,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诮讥一笑,“你是在威胁我?”
“算是。”他放开她,后退一步,“我想,楚国公也应该劝过你嫁我。”
青衣深吸了口气,“我爹确实与我说过,但他要我嫁你,并非为保上官家。”
“那又如何?”他微微一笑,“我与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何不可?”
青衣眼里慢慢燃起两团怒焰,“你与我爹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你们视我为何物?一颗棋,一把杀人的剑?可惜,我不愿再做任何人的棋和剑。”
她说完,转身迈出门槛。
随她的动作,扬起的长发勾住门口探出来的一枝树枝。
她心里烦燥,随手一拽,反而将那缕发丝绞死在树枝上,拉扯不下来,方才的愤愤之气,被一种尴尬的气氛代替。
邪皇阁214狐狸要咬人
青衣本想洒然离去,哪知竟出了这么一桩囧事,她的头发向来顺滑如丝,这会偏偏象是与她做对一般,将那树杈缠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拉扯,都松脱不开。
肖华瞧着,不禁莞尔。
青衣虽然曾为死士,但终究是女子,女子哪有不爱美的?
何况还是在自己心里爱极的男人面前。
肖华这一笑,她更是窘困。
心想与他决别,却还要让他看她出丑,一时间又疼又窘,鼻子微酸,竟险些落泪。
再顾不得他想,手腕一抖,取了赤水剑出来,只想削了绞紧的发丝,尽快离了这囧境。
手上一紧,被他牢牢握住,挥出的剑转到了他的手中,肖华温柔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我来帮你。”
青衣头发被牢牢勾住,转不过头,眼角见他靠了过来,心跳不住自主地加快。
他的一支手从身后环了过来,轻柔地扶了她的额角,减轻她被拉拽的疼痛。
指尖上的温热瞬间传了开去,他特有的白玉兰冷香浅浅传来,青衣身子一僵,心跳几乎停止。
他感觉到她身子的绷紧,侧脸睨了她一眼,柔声道:“放松来。”上前一步,胸脯轻贴上她的后背,不容她胡乱动弹绷断发丝。
青衣与他早有肌肤之亲,但他这般温柔的动作却让她硬实的心软软地塌了下去。
耳边是他温热平稳的呼吸,不高的温度却烫得她耳根一红再红。
青衣脸上的窘迫还没退去,大眼里却慢慢地凝上了蒙蒙水气。湿了长长的睫毛,一双大眼水雾氤氲,她咬住了唇,失色的唇瓣化出血色。模样难得的乖巧柔顺。[]
肖华看着她微垂着的侧脸,心里漾开洋洋柔水,忽地埋头下来。唇覆上她轻咬着的唇,舌撬开她咬着唇的贝齿,轻轻**着被她唇瓣上留下的齿印。
青衣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仿佛胸口里揣了一只小鹿,活蹦乱跳,慌乱中轻轻一挣。才发现不知何时发丝已经从树梢上滑开,忙从他怀中脱身出来,逃开两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快离去。这人在她面前,越来越不知收敛。
肖华望着她逃远的背影,微笑着抬手,轻抚上带着她淡淡幽香的唇。
她说再不愿做他们之间的棋和剑,但她的性子外冷内热,什么也放不开,这就注定,她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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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回到楚国公府,只见下人们神色慌张。四处乱跑,而大门方向外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远远能听见闹哄哄的人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随手拉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下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下人道:“外头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上官府全包围了。说是要拿人呢,小的正赶着去通知老爷和老太太。”
青衣心里一沉,放开下人,向大门跑去。
门外果然已经被官兵团团围死,带头的头目,青衣依稀记得,是曾是父亲手下的一员干将,如今风云乍变,当真物是人非。
青衣刚到肖华方才温柔款款的模样,转眼时间,却来抄她的家,顿时心里团了一团火,定神上前,“不知将军这是做什么?”
那些官兵虽然将楚国公府团团围住,但对楚国公府的人,倒不粗鲁,那将军见青衣问话,客客气气地道:“本将军奉令请楚国公去刑部走一趟。”
青衣冷笑,这人里头穿着铠甲,但罩在外头的袍子上绣的是一头狮子,可见是一个一品的武将,虽然要拿的人是一个国公,但刑部能使唤得动一个一品武将来拿人?哄小孩子呢?
楚国公收到消息,匆匆赶来,身上仍是从宫里出来的那身衣裳,皱皱巴巴,面色憔悴。[]
然,他见着来人时,却丝毫没有颓废之态,背脊笔直,自有一股多年打拼养成的傲然之然。
将军向楚国公行了一礼,唤道:“国公。”
楚国公轻睨了他一眼,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人姓刑名柯,没有什么背景,却是个肯打肯拼的人,然而因为他没有靠山,以前在自己手下,不过是个千户长,后来投靠了平阳侯,跟着平阳侯,狠打了些仗,可以说是战功累累,如今平阳侯上位,他竟成了个一品大将。
深吸了口气,“我的日子到头了,是吗?”
刑柯道:“末将只负责送国公去刑部会审。”
楚国公点头,说是会审,也就是有去无回了,“将军,能否再给我些时间?”
刑柯以前跟过楚国公,虽然没有背景,不得高升,但楚国公对他并不苛刻,点头道:“国公请便。”
楚国公走向颤巍巍赶来的老太太,老太太也感觉到上官家到了头,老泪横秋,说不出话。
楚国公站在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磕头下去,“儿不孝,连累娘不能安享晚年。如今陷上官家老少于死地,儿只有来世再赎还罪孽。”
老太太扶着楚国公的肩膀,只是捶胸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国公磕完三个头,起身,再不看母亲一眼,向门外走去,向刑柯伸出双手,等他綑绑。
刑柯道:“侯爷交待过,不可对国公无理,国公请上车。”亲自打起门外停着的马车车帘。
楚国公轻点了点头,那小子倒知道给他尊严,弓身上车。
刑柯随着翻身上马,护在马车前,手中马鞭一指,一队人押着马车缓缓启程,而包围着楚国公府的官兵却丝毫不动。
青衣对肖华信誓旦旦地说,再不做他们的棋,他们的剑,可是这时知道父亲此去。就有去无回,而接下来该是整个上官家抄的抄,杀的杀,满门的血腥。她真的能视而不见?
胸口一哽痛,上前道:“将军留步。”
刑柯勒住马,转身过来。“青衣姑娘,何事?”
青衣深吸了口气,问道:“将军此来,平阳侯可还有别的话吩咐过将军?”
刑柯笑了一下,这个青衣,他是认得的,那时他随平阳侯攻打蛇国。这个小姑娘没少坏他们的事。
虽然那时对她恨得咬牙,但论心而言,他是佩服这个小姑娘的。
那时丹红劫了月夫人,是由他押送月夫人,所以青衣与平阳侯的纠葛。他是知道的。
他这次前来捉拿楚国公,平阳侯确实另有吩咐。
不过平阳侯交待,得青衣自个开口相问,才说。
“侯爷确实另有话让末将转告姑娘。”
“什么话?”
“明日侯爷登基,同时封后,如果楚国公要为嫁女忙碌,今晚倒不必前往刑部。”
“那麻烦将军回去告诉平阳侯,我爹今晚没空进宫。”青衣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如果肖华那混蛋在她面前。她真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两口肉来。
刑柯笑了,笑得很愉快,这才是他今晚前来的任务,如果青衣不开口,就算他把楚国公请去了刑部大牢,平阳侯那里也是难得好脸色的。
回头向着马车道:“请国公下车。”
楚国公心里波澜起伏。之前他向女儿提起过此事,被青衣一口回绝,他已经存了死心,突然峰回路转,心头实在难以平静,步下马车,虽然故作无事一般,但脚沾了地,却禁不住微微地颤抖。
刑柯又对青衣道:“寅时自有人来接娘娘进宫。”青衣答应了为后,到了明天就是皇后,所以他即刻连称呼都改了。
青衣冷着脸,只微一点头,转身进府。
刑柯悬在噪子眼上的心脏总算落了下去,笑得越加愉快,带了人离去。
而包围着楚国公府的官兵却一个不撤。
青衣明白,她既然开了口,这宫是不进也得进了。
她不乖乖地嫁他,楚国公府就别想解困。
狐狸发了狠也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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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幽:【佳媳】
重生之时,父母身死,胞姐被废,庶兄发配边疆;
祖母些许疼宠信任,终敌不过世情凉薄;
她的未来夫君,只能是暴虐成性的鳏夫,或是病弱将死的纨绔?
现世已无安稳,风雨即将来袭;
顾明萱冷笑,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生顺遂,岁月静好;阻拦她的人,那就去死!
214 狐狸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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