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205互利
青衣在水中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把玩,目光却始终没从小桃脸上挪开,“你在梅花茶里放了什么?”
小桃猛地吃了一惊,脸色刹白,腾地一下跪了下去,“二小姐,小桃……不知道……”
青衣笑了,心底有一抹被背叛的隐痛,她在蛇国就学会了不再相信人,可是她对小桃却是相信的,但最终还是栽在了这里。
“是不知道放的什么?”
小桃知道青衣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既然开了口,就有最少九成的把握,她抵赖不过去的,头埋得极低,“是。”
“那是谁给你的东西?”青衣声如冰碎落地,丝丝的寒。
小桃跪着的双腿禁不住轻轻打颤,“是……是末公子……”
青衣怔怔地失了神,知道她每日喝雪梅茶的人只有小桃和肖华。
而肖华知道她被封过筋脉,所以才用雪梅茶给她解去被封的筋脉,而如今却又用这茶来重新封上她的筋脉,过了良久,才慢慢透出一口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桃使劲摇头,“奴婢不知。”
青衣忽地笑了,不知?“既然不知,为什么要帮他害我?”
小桃哭着爬上前,趴到桶边,流着泪道:“末公子是极好的人,对二小姐更是极好,奴婢相信他不会害二小姐的,所以……所以……”
水雾氤氲,不知是被水气蒸的,还是怎么,青衣双眼微湿,“今天是谁通知的玉环?”
小桃怔了一下,“奴婢不知。”
青衣吸了吸鼻子,“我该信你吗?”
小桃哭得更凶,“小桃纯不敢有加害二小姐的心。”
“出去吧。”青衣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院子里不止小桃一个能进入她的房间,就算是另有他人,也不无可能。
小桃有些不相信,青衣就这么放过了她,怔看了青衣好一会儿,不见她再有任何动作,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垂下眼睑,胸口只剩下刮心剔骨的痛。
肖华……
你这么做,视我为何物?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有风拂过,肩膀上的肌肤冰冷一片,才醒过神来,抬了抬头,窗外天色已暗。
轻叹了口气,从水中出来,比方才更加疲惫。
小桃仍进来服侍她穿好衣,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万般小心地道:“奴婢叫厨房给二小姐备了饭菜。”
心想:青衣已经知道她在雪茶梅里做过手脚,经她的手的饭菜,青衣如何还能相信?
哪知青衣只轻一点头,便坐到桌边,端起碗筷,并不防她。
小桃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咬着唇低头垂泪。
她哪知青衣此时想的却是:该遇上的已经遇上,就算再凄惨一些,又有何区别?
饭后,小怯怯地道:老爷虽然不许二小姐出府,但并没强行将二小姐禁在这屋里,二小姐如果闷了,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的。”
青衣确实是想出去走走的。
她将小桃留下,独自一人迈出房门,天已降夜暮,外头果然只是多添加了几个远远观望着的护卫,并没派人看管。
青衣心想,父亲对她终究还是极怜惜的。
她分花拂柳,漫步而行,不知不觉中竟逛到了肖华的院外。
望着前方清雅的小院,犹豫了片刻,慢慢走了进去。
到了门边,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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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竟似彩衣。
青衣本犹豫着要不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时听见彩衣的声音,却有些不是滋味。
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的呻-吟声。
青衣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转身,见旁边的窗没有关拢,放轻脚步上前,往里看去,入眼便是屏风上搭着的一件雪白衣袍,那衣袍正是肖华今日所穿。
而地上凌乱地散着件件女衣,其中里衣半搭在幔帐半掩的床榻上,依稀能看见床上一双女子白生生的腿半悬在空中,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起起伏伏背影而乱晃。
阵阵**的声音自屏风后时高时低地传出。
青衣只觉象是兜头冰雪直浇而下,连五脏六腑都在瞬间冷得透骨。
手中捏着的一条柳枝不自觉地一松,跌落在地。
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沁出冷汗,背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浑身上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如同正在生一场大病。
只听见窗里那一声声交错的粗重喘息和呻-吟,以及彩衣含糊不清的低唤,“肖华……我与她……谁个更好些?”
青衣已经听不清里面男子说了句什么,甚至连声音都听不真,只是耳边嗡嗡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一片落叶飘到她脸上,才赫然惊醒,匆匆逃走开去,就连装着小蛟儿的锦囊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
一路跑远,不知何时眼已经被泪蒙了眼。
等青衣跑开,屏风后榻上男子撑身而起,一条绚丽的浅紫尾巴尖从身下女子体内退出。
彩衣嗯呢了一声。欲求不得地重贴向他,“亲王……”
蛇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转头向青衣离去的方向望去,从半合的窗页看出,只见枝摇花落。[]可以想象她离去时是何等心不在焉,换成以前,以青衣的身手,就算失了真力也不会碰到附近花树,留下蛛丝马迹,性感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彩衣瞥了他一眼。平空生出些妒忌,青衣固然是比她漂亮上一点,但不过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何德何能让这些个万人无一个的绝世男人把她搁在心上。
肖华如此,平阳侯如此,这个永亲王也是如此……
眸子半眯,一抹恨意一闪而过,紧接着媚然一笑。赤着的一双雪白粉臂向蛇侯缠去,嗔声撒娇道:“都说越国的蛇侯的美貌惊世骇俗,对付女人的功夫更是天地间无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说到这儿,轻抚蛇侯还带着她体内湿液而泛着水色光泽的漂亮尾巴尖,扭着身子去蹭他有着比女人还细腻肌肤的胸脯,“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何不真真正正来一回,也让小女子好好见识一回。”
说着,小手又往他腹下摸去,那物入手,光尺寸就当真是惊人之极。让她战战惊惊,又是渴望一试其中滋味。
蛇侯转头回来,邪眉的紫眸里带着戏意,笑道:“不过是本王的一点小手段,你就成了这般模样,如果当真。你岂能受得?”
彩衣面颊菲红,“不试安知?”
蛇侯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满足不了本王,本王也不耐烦服侍女人。”
彩衣脸上媚笑僵住,“如果换成她,亲王也是如此?”
蛇侯眼角斜飞,紫色眸子里掠过一抹妖异的光彩,脑子里浮过青衣初入蛇国时,那赤身**的模样,一股热意自小腹滚过,极度的渴望绞得他那物一阵轻痉抖动,涨痛难忍,轻扫了眼缠在他身上的雪白玉体,却连泄欲的兴趣都掉不起来,皱眉下榻,扯过一旁紫衣披上。
声音顿时哑了不少:“她自是不同。”
彩衣说不出的失望,腿间的空虚和极度的渴望感激得她鬼火直冒,却生生忍着不敢发。
“亲王,真允我不用随她远嫁?”
蛇侯转眸,“你去与不去,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有何不允?”她去了不过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床奴,用一个对他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床奴,用一个完全不在意的床奴换青衣对那人死心,这买卖挣大了。
彩衣不放心地试探道:“亲王真不怕她克夫?”她担心蛇侯利用她,让青衣对肖华死心后,仍将她一并带走,用来抵消青衣的克夫之命,那可就再得不到肖华了。
蛇侯轻蔑一笑,他还能在意这些?来去不过是凡尘一世,当真能脱了这一世,捉了她去,摆脱应龙,他求之不得。
“到是你,就算她恼了那人,随我去了北疆,他真肯要你这祸国女子?”
这话就象一根鱼骨头卡进彩衣喉咙里,怎么都不舒服,再不敢得罪蛇侯,也装不出笑脸,脸上白白黑黑,道:“这个就不劳亲王操心。”
蛇侯扬声一笑,不再搭理彩衣,收了他珍爱的尾巴,整理好衣裳,扬长而去。
缩在窗后的大小二宝,忙闪进树丛躲避。
才探头出来,大宝瞪着蛇侯远去的背影,“是那个坏人。”
二宝皱着小脸,苦巴巴地道:“他和那个坏女人好象在害主人。”
大宝认同点头,“我们去寻主人。”
二宝用背上的小翅膀搔了搔小脑袋,“可是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矣。”
大宝想了想道:“那么我们去寻娘亲。”
二宝连忙点头,“好,快去。”
两宝正想闪人,旁里传来一个邪媚的声音,“现在去,晚了些。”
大小宝听了那声音,两张小脸同时大变,它们上次与蛇侯相斗,元气大伤,幸遇上肖华才捡了命回来,至今还没康复,哪里还是已经是自由身的蛇侯对手,二小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扇了小翅膀,撒丫子地要逃。
但它们动,蛇侯动得却比它们快上不知道多少。
紫影晃过,两宝已经被蛇侯抓入手中,手指拈着它们的尾巴尖,将它们倒提起来,“小东西,还是随本王去玩玩的好。”
大小宝又惊又怕,同时叫道:“我们不去,我们不跟你这个坏人去。”
蛇侯哈哈一笑,“可由不得你们了。”另一只手从小蛟儿的口鼻处抚过,小蛟儿的身子软软地垂了下来,人事不知。
蛇侯取下挂在树枝上的锦囊,装起小蛟儿,这才当真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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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静依在小石拱桥的桥栏上,安静地望着从桥下缓缓而过的流水,面色平静。
平静无所谓的表面下,却是这一世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心灰意冷。
她在平阳侯府时被他封去血脉,她不曾怨恨他,毕竟那时是她伤他在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暗中让小桃送来可以解开她被封着血脉的雪梅茶,他们之间的种种怨结也慢慢解去。
雪梅茶是他与她儿时一同所做,她每次捧着小桃送来的雪梅茶,口中不说,心里却漾着一包蜜水。
夜一直教她不要轻信于人,但她对肖华从来不曾不信,即便是对他恨极的时候,也是信的。
对雪梅茶更是没有任何怀疑。
哪知道这杯让她心暖的解药,却偷偷变成了毒药。
而下毒之人,竟是她一直相信着的那个人。
小桃并不知道她被封血脉的事,更不知道雪梅茶能解被封的血脉。
所以小桃说是肖华时,她虽然不能不信,却仍有所怀疑。
但撞见他与彩衣的私情,她想不信也得信了。
青衣定定地望着水中飘过的一片花瓣,心头苦涩难耐。
或许他确实是想与她一起的,但他终究还是顾忌她的克夫之命。
再次封去她的血脉,化去她的真气,令她走不出楚国公府,再收了彩衣……
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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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幽:【佳媳】
重生之时,父母身死,胞姐被废,庶兄发配边疆;
祖母些许疼宠信任,终敌不过世情凉薄;
她的未来夫君,只能是暴虐成性的鳏夫,或是病弱将死的纨绔?
现世已无安稳,风雨即将来袭;
顾明萱冷笑,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生顺遂,岁月静好;阻拦她的人,那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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