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77引路
孟思思忙起身就要往下跪,老太太叫道:“还不赶紧扶起来。”孟思思哪里肯起来,硬是要给老太太磕头。
正乱着,外头传话,“肖公子来了。”
孟思思这才起身,往门口看去。
明明是平平凡凡的相貌,但只要他在,身边除了他,哪里还有光彩?
孟思思这一看,哪里还收得回眼,他竟长成这般模样了。
愣愣地看着他给老太太行过礼,肖华淡淡地并不看她,只向老太太问道:“老太太大清早叫了肖华来,可是有事?”
老太太道:“还不去见过你未来的媳妇。”
孟思思才回过神来,羞红着脸,低头给他行礼。
肖华只略侧了侧行,受了她半礼,又回了一礼,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思思张了张嘴,“我来找你。”这话却不敢当着老太太说出来。
肖华平日待人处事,无一不好,这会儿却是冷淡淡的,老太太有些意外。
老太太又刚收了人家的东西,给人放下了话,不能不理,道:“你也不小了,为这府里的事,把婚事一拖再拖。我们虽然不舍得你,但这么下去,对不住你死去的爹娘……”
肖华静静地听着,等老太太说完,才道:“我打小长在上官家,府里的事,自是该帮着些的,至于婚事,肖华不急。”
老太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急,人家姑娘急。”
孟思思脸红过耳根。
肖华眉头微蹙。
老太太又道:“现在人家姑娘人都来了,你也该给人家一个交待了。”
肖华恭敬应道:“是。”
老太太以为他是答应了,满意点头,“年纪大了,坐上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有什么话都摊开来说,该定的,也就定下。”
孟思思知道是老太太留时间给他们独处,满心欢喜,忙起身送老太太。
肖华等老太太进了里间,才道:“走走吧。”语气淡淡,不等她答应,先行迈出门槛。
他一直不肯回乡,孟思思来就没奢望能得他好脸色,他冷淡也在意料之中。
赶紧跟在他后头。
他不出声,也不敢抢着说话。
肖华引着她一直进了后花园,才停了下来,背手看着身边万年青,“你为何而来?”
孟思思虽然没奢望他有好脸色,但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会是这般,并非全不理会,却又象是拒人千里之外,“自然是为婚事而来。”
肖华反问:“什么婚事?”
孟思思没想到他竟完全否认婚事,有些发懵,“我们没出世之前,你爹和我爹就给我们订下了婚约。”
邪皇阁177引路
肖华冷淡道:“你我之间没有婚约。”
孟思思的一颗心沉了又沉,肖华毁婚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毫不遮掩地直说出来。
脸渐渐冷了下来,刚要出言责问,就看见一个长得十分美艳的女子,一脸怒容,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却是彩衣。
孟思思不认得彩衣,见来人一身锦衣华服,头挽云髻,美人还没靠近,孟思思已经感觉到美人来意不善,心想:“难道这就是死而复生的青衣?”
彩衣怒眼里滚着泪,眼里只有肖华,根本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直奔到肖华身边,拽了肖华衣袖,两眼泪花乱晃,“他们说青衣昨晚滚到你床上了,而你……而你与她……是真的吗?”
孟思思听了这话,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女子并非青衣,只是不知是府中哪位小姐。
听完彩衣的话,心里更冷得几乎结了冰。
肖华眉头一蹙,清晨月夫人火撩火灼地跑来,他就觉得有异。
月夫人不愿青衣与他有染,只会把这事死死捂着,绝不会外扬。
这时彩衣来闹,更证明他心中所想。
“你听谁说的?”
“是谁说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孟思思笑了一声:“你问话,人家就得答,而人家问你的话,就不用人家管。这般做法,是不是霸道了些?”
彩衣听她说话,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孟思思。
见她个子不高。却玲珑有致,光胸前圆圆滚滚的那两大团,就足以勾得男人流尽口水。
穿的也是极好,绝不是府中丫头。瞪眼道:“你是谁?”
孟思思能来这里找肖华,脸皮功也是练得不错的,虽然刚刚才被肖华否认。这时仍道:“我是肖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你又是谁?”
肖华在乡下有婚约的事,彩衣自也是知道的。[]
但早晨起床,就听丫头们在说青衣昨晚留宿肖华那边的事。
如果换成青衣失踪前,这样的事一点不稀奇,但现在青衣已经到了婚嫁年纪,再往肖华床上滚。那么他二人岂不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又急又气,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急匆匆地来寻肖华。
到了肖华那边,听说他被老太太叫去了,便又急匆匆地回头去老太太那里找他。不想竟在这里遇上。
让她想不到的是,青衣的事没解决,又蹦出来一个未婚妻。
如果这个未婚妻是肖华在意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他这些年来,不理不问的人。
这样的人在彩衣看来,早该自动滚蛋,结果人家不但没自动滚蛋,反而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责问她。
彩衣闷在肚子里的气就大了。矛头一转,把所有的气全撒在了这个未婚妻上,竖了眉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厚着脸送上门,也没人要的女人。”
她这话既毒又狠,直接踩在了孟思思的痛脚上。
然对方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她在这里与人相争,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转身向肖华欠身行了一礼,道:“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思思先退,改日再与公子细说。”
以彩衣不依不饶的性子,如果纠缠下去,不知得闹到什么时候。
肖华记挂青衣,只想能尽快将这里的事处理了,去寻青衣。
见二人相争,本有些心烦,想自行离开,这时见孟思思自觉退让,当然没有意见。
轻一点头,“请便。”
孟思思一走,肖华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彩衣追了上去,将他拦下,“你还没回答我。”
肖华冷眼看来,“是,又如何?”
早晨时,月夫人突然找来,他就觉得有异,现在彩衣又来闹,就说明这背后有人操纵。[]
那个人是谁,肖华已经猜到。
而青衣又是他要定了的人。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躲闪?
彩衣愣了,等她反应过来,肖华已经走远……青衣刚迈进院子,小桃迎了上来,“二小姐,有一位叫孟思思的小姐来访。”
“孟思思?”青衣细品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抬头望去,见廊下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心里隐隐一动。
孟思思起身,遥遥与青衣见了个礼。
心里却拧了个疙瘩,刚才见着彩衣,已经觉得绝色,但自己比起彩衣的容颜,差不多让。
以为青衣也不过如此,或许只是性格活泼些,哪知青衣的容貌却是彩衣和自己远不能及的。
虽然明知肖华不是为色所动的人,心里仍象塞了一坛子的醋,酸死个人。
青衣见她客气,也不便生硬,也是略点了点头,大步踏上台阶,“不知孟小姐是……”
孟思思垂眼道:“我是肖华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
青衣深吸了口气,不愿再多话,向屋里走,“肖华不在我这儿。”
孟思思道:“我刚才已经见过他,我来寻二小姐,是另外有事。”
青衣脚下微微一顿,“何事?”
孟思思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青衣不是圣母,从知道她是肖华的未婚妻,就有了排斥心理,不再愿意搭理,更不觉得有什么是孟思思认得,而自己想见的人。
孟思思见她不以为动,又道:“你不见,一定会后悔。”
青衣眉稍微微一挑,倒想看看她玩什么花样,“见谁?”
孟思思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一个叫夜的奇男子。”
青衣身子一颤,飞快转头,不敢相信地重新打量孟思思。
孟思思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是去见,还是不见?”
青衣虽然胆大,却不是莽夫,听见夜的名字。胸膛里象是惊涛拍岸,恨不得立刻能见着夜,却不会轻易相信这个自称是肖华未婚妻的女人。“他在哪里?”
孟思思道:“那地方,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二小姐。”
青衣听到外人二字,有些刺耳,“孟小姐和他是什么关系?”
孟思思道:“没有关系,不过我父亲与他却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知道青衣与夜的关系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在燕京除了母亲。就只有丹红。
所以在孟思思说出夜的时候,她就决定前往,问这些话,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知己知彼。当真有什么诡计,也可以提前防备。
略为沉吟,点头道:“好,怎么见?”
孟思思道:“二小姐,什么也别问,只需随我出府就行。”
青衣本想告知小桃一声,但转念又想。
与肖华是没有将来的,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
孟思思似乎看穿青衣的心思。道:“二小姐,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青衣敛心神,“没什么可准备的。”
二人出府,上了孟思思的马车,径直向城外而去。
出了城,孟思思取出一块黑布。“二小姐,得罪了。”
青衣虽然是个杀手,却也懂这些江湖上的规矩,只要对方不动她的凤雪绫和赤水剑,她就没什么可害怕的,轻一点头,任她蒙上自己的眼睛。
马车一阵颠簸。
青衣虽然眼不能视物,却能感觉到已经下了官道,深吸了口气,闻到夹杂着树叶腐烂的泥土味道,加上马车颠簸的程度,可以知道走的是少有人行走,甚至没有人行走的密林。
去这样偏僻的地方,青衣立刻警觉起来,耳听八方,对同车的孟思思的一举一动,更是丝毫不敢放松。
好在孟思思自从上了车,就不再动弹。
大约过了两柱香时间,孟思思扶了青衣弃车上了一条小船,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的水路,再上岸时,孟思思便解下青衣蒙着眼睛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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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幽:【佳媳】
重生之时,父母身死,胞姐被废,庶兄发配边疆;
祖母些许疼宠信任,终敌不过世情凉薄;
她的未来夫君,只能是暴虐成性的鳏夫,或是病弱将死的纨绔?
现世已无安稳,风雨即将来袭;
顾明萱冷笑,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生顺遂,岁月静好;阻拦她的人,那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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