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70蛟儿出事
那药的药效不错。被皇后只是这么胡乱撒了些药,血仍是渐渐止住,昏迷不醒的人,也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人没有就此死去,皇后有些失望。却又松了口气。
狠狠地瞪向青衣,道:“我这么做,不是怕你,只不过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青衣轻蔑地嗤了一声,打断皇后的话,“别演戏了。这厮固然被我爹调教得和燕皇表面上看来一般无二,外头该知道的事也全知道,但……””青衣声调一转,停了下来。
皇后不由地心头一紧。“但什么?”
青衣看了母亲一眼,见她面色虽然仍然苍白,人却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如同她们初次见着越姬的模样,暗松了口气,母亲虽然失了记忆。却也没就此变成一个柔弱得经不起风浪的弱女子。
“先皇与朝中众大臣私下的话语,我爹却未必知道。想来这些年,这样的事这厮也没少遇上,遇上了恐怕也只是含糊应对。
众臣没往这厮是假货上想,虽然迷惑,却也只当他是病得糊涂了,但如果有人传出话,说这厮是假的,那么这些年的迷惑,是否还会再迷惑下去?一个大臣迷惑可以杀,个个大臣迷惑,都杀了吗?杀得了吗?”
皇后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就算如此,与我有何关系?”
“大臣们都会迷惑,身为皇上枕边人的皇后,怎么会毫不知情?
大臣们不傻,太子也不傻。”青衣笑着又道:“我爹大可随波逐流,也迷惑一翻,就算有人怀疑,但太子上位还得依仗我爹,我爹迷惑,自然也就是迷惑着的。”就算有人怀疑,但为了利,太子也只会当作不知。
青衣不等皇后说话,接着道:“太子可以包容下我爹,但对你这个明知皇帝有假,仍与他同床共枕的娘怎么看?”
一席话简简单单,皇后却听得汗流直下,厉声道:“我儿不会的。”
“会不会,皇后比民女清楚。”青衣与太子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在死门这些年,为了活命,除了练杀人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人心,以防被杀,太子再怎么披着块良善的皮,
但从他周旋在平阳侯和楚国公之间,就可以看出其为人,“皇后娘娘依仗的不过是娘家,但如果太子上了位,娘娘的娘家是肯扶持太子呢,还是保娘娘这个犯了弥天大罪的宫中弃妇?”
弃妇二字,如同一个鞋底狠狠地抽在皇后脸上,脸上残余的一点颜色也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终于放下她自认尊重的嘴脸,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青衣翻了个杯子,给自己慢慢斟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道:“我想怎么样,娘娘想不到?”
皇后深吸了口气,“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为难你母亲。”
青衣看手中杯子里的茶水,不看皇后,声音听不出喜怒,“就这么简单?”
皇后深吸了口气,“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想办法处理,绝不会与你们母女扯上关系。”
青衣声音漫漫,“还有呢?”
邪皇阁170蛟儿出事
“还有?”皇后愕住,摸不准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青衣道:“我要一张皇宫里的详细地图,每个暗哨,以及护卫军的巡逻线路都要标明。”
皇后怔了一下,张口结舌,眼惊得慢慢睁大,“你想要做什么?”
青衣手支在台面上,撑了愕,饶有趣味地瞧着皇后脸上多变的神情,“我想皇后了,就可以顺通无阻地进宫与皇后谈谈心,赏赏月,或者喝杯小酒什么的?”
皇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只恨不得从些再看不见面前这张绝色又无害的面庞,“我没那东西。”
“你现在没有,但可以弄到。”青衣露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笑。
“你要那东西,怎么去寻你父亲要?”皇后心里闪过一抹恐惧,这丫头果然象传说中的一样,是疯的。
果然……
青衣根本没指望一个后宫女人能弄到这玩意,开这口,只是为了探听点口风,结果真如她所料,这宫里一切,都由父亲部署。
由此可见,父亲顾忌的不过是外臣,而宫里根本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逼宫,废帝不过是覆手之间的事。
得到这个证实,青衣越加心惊,父亲的野心只怕真不止扶持太子那么简单。
躺在地上如同死般的假皇帝慢慢转醒,这一醒,身-下的痛铺天盖地地袭来,痛得他不住抽搐,呻-吟着睁眼。
他失血不少,头晕眼花,过了好一阵,才把昏迷前发生的事想明白,身上的那痛。知道自己怕是和太监没有二样。
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回头看清坐在一旁的青衣,她一身青衫,正是他昏迷前所见,立刻反应过来,是这丫头废了自己,急怒之下。张口就叫,“来……”
皇后忙将他的嘴实实捂住,低声道:“快住口。”
假皇帝在宫里这些年,几时见过皇后敢这样对自己,更是怒不可遏,然嘴被皇后死死捂着,出声不得。涨得一张脸通红。
皇后道:“你不想惹恼了楚国公,就安份些。惹恼了他,他杀你这么个冒牌货,和杀只鸡没有区别。”既然事发,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假货就是假货。
假皇帝懵住,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
青衣望望天色,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请皇后娘娘尽快善后。送我们母女出宫。”
皇后心狠手辣。青衣在离开皇宫之前,不敢让皇后娘娘离开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二十来年。都是皇后使唤别人,几时被别人这般使唤,心里恼恨,却不敢此时与青衣翻脸。
她纵皇帝在自己寝宫淫辱月夫人,现在皇帝的命根子又在她这儿毁去,被人传出,她一样脱不了关系。只得亲手给假皇帝穿好裤子,又用被子盖在他身上,遮去他身下血迹,唤了心腹进来,叫人将假皇帝抬回帝宫,并吩咐嬷嬷寻忠心的御医给假皇帝治伤。
而她自己则叫人备了轿,与月夫人和青人同轿向宫门而去。
她虽然身为皇后,却也不能随便出宫,到了宫门口,道:“本宫只能送到这里。”
到了这里,青衣再无忌怕,扶了母亲下轿,坐上来时所乘的轿子离开皇宫。
尚没到楚国公府,青衣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破风之声,将母亲一按,两人双双后仰,紧贴在窗边轿壁上,一支箭矢刺破轿帘,贴着她们面颊而过。
青衣将车帘一抛,见外头刀光剑影,几十号黑衣人正疯狂屠杀随她们出府的护卫和家人。
这情景恍如青衣当年醒来所见。
青衣眸子里闪过一缕虑色,难道又是平阳侯?
几个黑衣人一路砍杀过来,其中一个扑到上车辕,青衣手中凤雪绫脱手而出,凤雪铃割过那人咽喉,那人睁大着眼,不敢相信地向车下倒去。
青衣不敢远离母亲,只能护在车厢门口,但这样的话,家人护卫很快会被对方杀个干净,到时她一人之力对付这几十号高手,又要保护母亲,委实困难。
眉头微蹙,正寻思对策,突然腰间锦囊里一阵燥动。
小蛟儿竟从锦囊中跌滚出来,在地上不住地痛苦扭动,二宝尚还好些,大宝小脸则涨得发紫,竟似透不气来。
这种情况,青衣从来不曾见过,急叫道:“大宝,二宝,出了什么事?”
二宝哭道:“妖蛇上次饱吸了蛇瘴,养了这一阵,元气大增,我们控制不住它了。大宝……大宝他支持不住了……”
青衣吃了一惊,“我要怎么帮你?”
二宝用力摇头,“除非主人恢复仙力,否则……”
青衣急道:“我一个凡人,哪来的仙力。”
二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亲说过,主人以前是赤水仙子的。”
外对杀得热火朝天,偏偏这时,大宝二宝出事,青衣焦头烂额,“我现在不是什么赤水仙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二宝见大宝神色越加不对劲,怨自己平时总偷懒,不好好用功,到了关键时刻就帮不上忙,急得哭得更凶,“那就是太子突然出现。”
青衣气得笑,太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会突然出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二宝大哭,“没有了。”
青衣眉头一皱,正有些无计可施,听母亲急叫道:“平安,小心。”
青衣回头,见外头黑衣人已经将护卫杀得七七八八,群涌到车前,青衣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她要杀敌,又要护母,还得关注大小宝,再加上来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间青衣竟被迫得有些狼狈。
就在危险之际,一道人影窜了过来,仍是一身黑衣,但款式与方才那些黑衣人完全不同。
他身形矫捷,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无一活者。
那身手,就连青衣也自愧不如,不由慢慢心惊,虽然那人屠杀的都是来刺杀她们的黑衣人,但青衣不知来人身份,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片刻间,来刺杀青衣母女的黑衣人就死得七七八八,靠近马车的几人也被青衣杀死,眼看对方只剩下一人,青衣叫道:“侠士手下留情。”
然她仍是叫晚了一步,那人手中刀刺正从最后一个黑衣人咽喉入拨出,黑衣人仰面躺倒,再不能活。
那人听见叫唤,转头向青衣看来。
青衣这才看清,对方是个二十来岁,面庞削瘦,却算是俊美的男子。
那人只是睨了青衣一眼,就闪身离开,片刻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青衣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他是什么人,更不知他为什么要救她们母女。
这一分神,突然听见小蛟儿一声惨叫,心脏猛地一跳,急忙回头,恰好见一道眩目的紫色光影从车窗一闪而逝,而小蛟儿软瘫在地上,大宝一动不动,二宝的小脑袋不住地拱着大宝,呜呜地哽咽,声音凄厉,听得人催人泪下。
青衣脸色瞬间变白,俯身将小蛟儿抱起,入手冰冷,全不似平时那般软软暖暖,越加心惊。
颤着声唤了声,“大宝。”
大宝吃力地抬了抬眼,便再不动弹,这一刹间,青衣真是肝胆俱裂。
再看凄凄然,慢慢萎顿下去的二宝,一脏心沉了又沉。
她在平阳府里时,曾看过一本古籍,上头说过,九头蛟虽然长着两个头,但血脉相通,一般都是两头同思同想,一个死去,另一个也难存活,除非狠心断去将死的另一头。
而双头各俱思想的是少之又少,它们思想虽然不同,但却更为心意相通,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就活不成了,就算是断去另一头也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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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重:【良婿】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她在明,他在暗,
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结发同枕,永结同心,
不过是一个重重编织的阴谋。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却永不懦弱纵容!
总的说来,这是一个复仇和反复仇以及守护的故事。
170 蛟儿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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