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53粽子晒太阳
“你才是蚯蚓,你全家都是蚯蚓。”青衣涨红着脸,恨不得把床榻踹出个洞,然后一头栽进洞里,再不出来,见大宝又想开口,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扯了搭在一旁的衣裳,跃下床,一阵风地往门口跑。
可真是没脸再呆下去了。
想着肖华那古古怪怪的表情,敢说他听到二宝前面的话了。
一根棒子,两个蛋蛋,一个蘑菇顶,她没长那玩意,都知道是什么,她就不信长着那玩意的人,会想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天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后这脸往哪儿搁?
身后传来肖华温如春风的声音,“你的药。”
“留给你自己喝吧。”青衣暗骂了声:伪君子。捂着脸跑得更快。
肖华低笑着,看向床上一脸无辜的大小两宝,伸手在它们头顶上轻轻抚了几下,“你们调皮哦。”
大宝和二宝昨日虽然全力与蛇侯斗法,但他靠近它们,给它们喂药,他身上的味道,它们是闻到的。
这时又闻到昨天闻到的那个味道。
齐齐歪了头看他,这张脸明明不对,可是他的风华,他的味道却却实实又是昨晚的那个人,“你是主人吗?”
肖华搁下药碗,微微一笑,“你们说的主人是谁?”
大宝想想道:“我们没见过,只是在母亲肚子里时听母亲说过,说我们的主人是紫薇大帝的侄儿,应龙太子。”
肖华长指轻抚小蛟儿,他可以瞒下世间凡人,却瞒不过天生灵异的小蛟儿,何况它们的母亲是由他抚养长大,“我以前确实是应龙太子,但现在只是被贬下凡间的凡人。”
大小宝满心欢喜,二宝奇怪道:“我娘亲说,主人和娘亲是夫妻,可是主人为什么要杀娘亲?”
肖华哑然失笑,“我那不是杀她,是疼她。”
二宝想不明白,用那么粗,那长的棒子捅到娘亲的身子里是疼她?觉得人类真是奇怪。
肖华手指轻抚小蛟儿身体,问道:“先不说我与你们娘亲的事了,说说看,你们身上的毒,和你们体内的波动是怎么回事?”
蛟龙对毒的抗性极好,四方阵里的那毒,按理毒不上它。
而且,他昨晚就发现小蛟儿体内有些异样,但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是他现在这被封了仙魂的凡体之身能知道的。
大宝和二宝对看了一眼,苦巴了小脸,“我们身子里住了一个蛇妖,那蛇妖总想把我们吃掉。前天他吸了好多毒气,突然变得好厉害。如果不是主人给我们解毒,我们差点被他吃掉了。”
肖华凝了神,神色依然淡然从容,“什么样的蛇妖?”
大宝道:“是个紫头发,紫尾巴,长得比娘亲还漂亮的蛇妖。”
蛇侯无故失踪,原来是被蛟儿束进了她孩儿的体内,肖华眸色一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温文,用哄孩子的声调问道:“你们想不想把蛇妖揪出来?”
大小宝立刻一起点头。
肖华道:“如果你们能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你们娘亲我是谁,我会设法为你们把蛇妖弄出来,可好?”
大小宝被蛇侯折磨得好不辛苦,听肖华说想办法解救它们,欢喜得连连点头。
再说娘亲也不喜欢它们再提主人,既然娘亲不让提,它们也不能把主人是谁告诉她。
主人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难办到。
肖华看着身边药碗,想着昨晚与青衣的缠绵,嘴角浮上一抹温柔浅笑。
她被他那般反复地索要,醒来身上岂能全无感觉。
但这种事,只要他装聋作哑,她又能找谁问去?
想着她苦羞窘的样子,嘴边笑意浓了几分。
她曾在他身上胡来,将他扮作污了人家姑娘身子的模样。
现在让她窘一回,郁闷一回,也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她当年的胡作非为。
邪皇阁153粽子晒太阳
青衣唯恐肖华随后出来,不理会来往下人古怪的眼神,闷着头冲出房间,不敢稍做停顿。[]
直奔出了院子,才发现衣裳还攥在手中,身上只得褥衣褥裤。
褥衣褥裤把她从头包到脚,脖子以下的肌肤露不出半点。
这对在死士训练场中滚出来的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毕竟是楚国公府,人多口杂,她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让她母亲丢脸,又落下个教女无方的话柄被老太太责骂,惩罚。
正抖开外袍,往身上套。
彩衣款款过来,见肖华没有在附近,板着的脸才缓和了下来,把青衣从上看到下,讥讽道:妹妹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居然穿着这身衣裳到处走动,装出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啊?
青衣正窘得难受,被彩衣一刺,自然没有口气,反击道:当然是给肖华看的。彩衣喜欢肖华,就偏拿肖华气她,虽然青衣现在最不愿见的就是肖华。
彩衣果然青了脸,你……肖华是君子,岂能喜欢看你没脸没有皮的样子。
喜欢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青衣怕肖华出来,无心与她鬼扯,从她身边绕过,不理会身后彩衣的鬼叫,一溜烟地去了,到了无人处,慌乱把外袍套上。
心慌意乱中却又有一些欣慰,虽然弄不明白昨晚是谁,但好歹不是蛇侯那淫秽不堪的妖人。
青衣一路走下来,渐渐冷静。
四方阵里的所见所闻。一暮暮在脑海飞过。
燕皇是假的,母亲还和那假皇帝有染?
荒谬!
但正因为荒谬,反而可以解释母亲为什么要离开父亲,即便是落入蛇国。忍受非人的劣境,也不向父亲求救。
以前以为母亲是忍受不了老太太和香芹,但父亲对母亲百依百顺。以这个理由来逃离楚国公府,实在太过牵强。
有这荒谬的理由,反而顺理成章了。
但这种抵毁母亲名誉的事,青衣哪敢胡乱下结论。
深吸了口气,看向前方,已经到了小十七的住处。
刚迈了一条腿过院子,迟疑地停下。
万一昨晚的混蛋是小十七。该怎么办?
念头刚过,就自行打消。
小蛟儿叫小十七是爹爹,不是主人,那么那个人自然不应该是小十七。
再说在确认那混蛋是不是小十七之前,先得确认小十七是生是死。
进了院子。意外地发现,小十七被人裹得象个粽子地搁在院子里的一张竹榻上晒太阳。
小十七已经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连手脚都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出半根手指,身下还垫着五六层绵褥子,身子还直哆嗦,脸上鸡皮起了一层又一层。
青衣迷惑道:打摆子了?
小十七听到身后动静,艰难回头。见是她,本来挺高兴,听了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你见过打摆子打得这么帅的?
青衣看着面前,只露出个脑袋的球。
光看这张脸。还是帅的,但看完整个身体,就只剩下滑稽二字。
青衣即使是心里压着块石头,也忍不住脸上露出笑。
昨晚再迷糊,也不会跟个球滚床单,昨晚自然不会是小十七。
排除了蛇侯妖人和小十七,肖华的可疑程度就更大。
一团红云又滚上面颊,直漫过耳根,烫得灼人,又暗骂了声伪君子。
小十七随着青衣的视线在自己裹得圆滚滚的身子上转了一圈,亮如碎星的眼里露出青衣熟悉的玩味笑意,喂,丫头,你该不会口味特别,对我这模样感兴趣吧?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气,让青衣恍如回到蛇国与他一起的日子,一时间竟呆住了。[]
小十七手脚不能动,口上却不肯肖停,眼里的玩味转为戏谑,道:喂,丫头,你就算好这一口,这习好也得改一改,我这模样,不管我们谁压谁,都是办不了事的。
昨晚的事让青衣想想就脸红,但小十七没遮没有拦的胡说八道,反而让她心里的那点不自在瞬间化去,撇着嘴角,哧了一声,狠声道:你再胡说八道,我阄了你。
小十七在厚厚地被子里扭来扭去,阄吧阄吧,裹着这么厚,你也能阄得了我,我跟你姓。
寒光一闪,青衣拨出赤水剑,在他面前一晃。
小十七裹着被子翻滚开去,口中叫道: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来真的?
青衣笑笑着向他欺近,我想你跟我姓啊。
小十七的身手,要避开青衣太容易不过,但他被子里没着一物,哪敢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抖开,身子跟个球形僵尸一样弹起,险险避开挥来的剑光寒芒,苦着脸,就该知道你这丫头是没有心肺的。
原来能动。青衣笑嘻嘻地吹了吹赤水剑刃,既然能动,说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但这裹得圆滚滚的是怎么回事?
“死人才不会动。”小十七离了铺得厚厚的竹榻,冷得直打哆嗦。
青衣这才发现竹榻下还笼着火,越加奇怪,“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十七蹦回竹榻,裹着被子,拱出个服侍的姿势,郁闷地哼哼道:“那蛇瘴太过霸道,我用绿豆水泡了一天一夜,才把毒去得干净,毒是去了,却不知何故,浑身上下冷得厉害。问肖华那混蛋,他却只叫我裹着,也不知要裹到什么时候。我看是他故意整我的。”
青衣心里虽骂着肖华,但对他的信任却丝毫不受影响,既然肖华让裹着,那就自有他的道理。
肖华和小十七有交易关系,不可能让小十七有什么意外的。
拍拍他圆滚滚的身子,笑笑道:“那你就裹着吧。”
拖了根板凳,在榻前坐下,“王文端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十七脸上嘻笑一扫而空,嘴角轻撇,半眯的眸子里闪着怒意,“王家欺我太甚,我姜国虽小,却岂是容他一个小小官吏欺杀的?”
他是姜国太子,他出使北燕,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他,就是欺姜国。
打杀他,就是打杀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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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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