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35来得真是时候
这一脚美珍用足了全劲,痛得张驿直抽气,又不敢抱了脚跳,生生地忍着,悄悄地把被踩得几乎断了脚趾头的脚抬起来,在另一条小腿上蹭。
美珍正要跑开,却见青衣从楼梯口上来。
眼里的怒火直直地向青衣烧去。
原来青衣回来南朝,却发现王家没有任何动静,王氏兄弟绑架小十七的事,竟无人提起,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太过平静,青衣反而心惊。
去王宅外绕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又翻墙进去,里头只剩下几个守院子的下人,就象王氏兄弟压根没来过一般。
抽屉里的解药瓶也被拿走,所有证据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青衣越看越惊,难道是小十七再次落进了他们手中?
虽然秃鹰已经死了,但万一他们还有别的方法验明正身,小十七再次落入他们手中,处境就会十分危险。
要想知道小十七是否再次失陷,最快的办法就是去客栈打听情况。
哪知一上来,就看见和小十七一起的少女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神情简直是想把她生吞活咽了。
紧接着听见门里传出来的惑人声音,她虽然在蛇国时对男女之事见得多了,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听着这声音,眉头仍是一皱,这叫得委实夸张了些。
但很快,她就察觉有些不对劲,里头女子叫得简直要死去一般,而那男的却呼吸平缓沉稳,心想即便是稳沉得象不食人间烟火的平阳侯办这事,都不能保持这么平稳沉长的呼吸,这里头的人未必定力太足,可以把这事办得跟打坐练功一般。
一想到与平阳侯的那一夜,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云,耳根子烫得能煮鸡蛋。
再看守在门口的少女和侍卫,心却定了些,除了小十七本人,谁敢在门口有两尊门神的情况下,在他屋里办那事?
最重要的是,门口两尊门神还不敢进去打扰,说明里面不喘气的男人就是小十七。
这样看来,小十七没再落到王氏手中。
青衣心里定了些,但没亲眼所见,仍不能完全放心。
装做没事一般转身,准备离开。
美珍瞪着青衣欲走的背影,满腔地怒气全泼向青衣。
怒声吼道:“狐狸精,你给我站住。”
青衣眼睛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这个狐狸精好象叫的是她。
转身过来,指了指美珍守着的门口,“你确认狐狸精叫的不是里头那位?”
张驿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美珍一瞪,忙强忍了笑。
美珍虽然恼丹心当着她的面搂着花娘快活,但清楚花娘终归是花娘,玩了也就玩了,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而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才可能是她的大麻烦,被青衣还着嘲讽地披头一问,哪还忍得住,挥拳向青衣打去,“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青衣轻飘飘地让开,想一走了之,那少女却缠了上来,堵了楼梯口不让,青衣又不愿过于地暴露真功夫,一时间竟没能脱身。
张驿暗暗着急,上官青衣可是他们太子的救命恩人,如果太子知道她被打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打了,他一定吃不完兜着走。
但美珍的身份,又不是他能管的,如果管了,她去老皇上那儿告上一状,挨板子事小,脑袋搬家事大。
张驿瞧着你来我往的两个姑娘干着急,搓着手想,“太子啊太子,你在里头风流快活,这外头都要打翻天了。”
又见美珍招招狠招,全不留情,竟象是真要把对方劈死在掌下,一个头两个大,万一伤着青衣,不用等老皇上打他板子,砍他的头,太子现在就能剥了他的皮,叫着上前,“美珍郡主手下留情……
邪皇阁135来得真是时候
张驿跳到青衣和美珍中间,只见四个小拳头飞来飞去,不能碰,也不能动,只能杵在中间胡乱叫喊,别打,二位姑奶奶,都别打了。
这一叫美珍更认定青衣和丹心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能姑奶奶都叫起来了,再想着丹心看着青衣的画像呆呆出神的样子,妒火勾怒火,烧得她整个胸腔都象要炸开,恨不得一掌把青衣劈死在这里。
青衣只想知道小十七现在的情况,无心与美珍在这里纠缠,冷不丁,一脚狠狠地踩向张驿的脚,恰好踩在他被美珍踩过的脚趾头上,痛得他再忍不住,抱了脚直跳。
青衣又顺手将他往美珍身上一推。
张驿单着一只脚,重心本不大稳,青衣用的力道又极巧,他就是想稳住身形,也稳不住,身体直直地向美珍歪去。
美珍撑住压到身上来的张驿,只见青衣已经跳开,立在楼梯口,回头来过,望着她得意地一笑。
等她将张驿推开,青衣已经下楼去了,再追不上。
美珍怒不可揭,把所有火气全倒在了张驿身上,抬脚往张驿脚上又是一跺,仍是那根脚趾。
张驿痛得脸色发青,哭丧着脸,蹲在了地上,太子风流一回,可惨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
青衣下了楼,绕到客栈后方,抬头认准小十七所在的房间,见左右无人,速度攀上与小十七所在客房不远的一棵大树,再临空一个跟斗,无声地落在窗台上。
用口水打湿手指www.97ks.net。捅破窗纸,往里一瞧,险些喷笑出来。
屋里花娘一个人贴着门板,卖命地又叫又喘。一手捏着块丝帕,不住地给自己扇风,一手托着锭银子。看得眉开眼笑。
明明是一脸的财迷相,口中却不忘了瞎叫唤。
而本该正在快活的小十七,却对花俏**的声音,听而不闻,半依在床上看着一幅画像出神。
亲眼见了他平安,青衣心安了,怕被他发现。惹出事端,跃下地,仰头又望了眼那窗口,嘴角不自觉得慢慢勾起。[]
过去在红门时,常有姑娘去诱惑他。但怕被他直摔踢开,就会在他不远处搔耳弄腮,做出各种诱人的姿态,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但不管她们折腾得有多卖命,小十七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做自己的事。
现在他不知怎么成了晋国太子,但这份定力神功却丝毫不减。
做事也和以前一样刁钻古怪。
那个叫美珍的什么郡主真能被他活活气死。
小十七安全,夜没死,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在南郡浪费时间。
得尽快回京。只有暗中盯着丹红,才有可能见到夜。
但前日才到南郡,今天又急巴巴地催着母亲回去,母亲定会有所猜疑。
母亲视蛇国的几年生活为一生中的污点,不愿任何人知道,如果知道丹红就在燕京。而夜又在这附近,定会恐慌。
青衣不愿母亲为这事忧心。
更不愿母亲为了自保,做出什么事来中伤到夜。
以母亲对她的了解,寻常借口都骗不过母亲,前前后后想了十七八个理由,都觉得不妥当,望望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今天让母亲连夜起程,更让母亲起疑。
索性先回去,见步行步。
回到别苑,把马送去马棚,见下人正在喂马,那匹马十分神骏,是她不曾见过的,咦了一声,家里来客人了?
下人道:是肖公子来了。
青衣怔了一下,把马缰丢给下人。
“真是有钱人。”这么一匹马只怕不下万金。
进了屋,果然见肖华正陪着母亲说话。
自从父亲给她物色的夫家接而连三的挂掉,母亲脸上再没有看见过笑容,这会儿母亲脸上竟难得地浮着笑意。
肖华见青衣进来,礼貌地站起身。[]
今天他穿了件合体的月牙白长袍,头发挽成髻,束着条与衣裳同色的发带,越加显得清峻洒然。
青衣瞥了他一眼,给母亲请过安,在母亲身边坐下,重看向肖华,“你怎么来了?”
肖华等她坐好,才重落了坐,“今天这边商铺有批新货到,需要我验验货,就顺道过来看看夫人。”
青衣哪能信他,他的买卖都铺了半边天下,如果哪里到货都要他亲自验,再给他十条腿,他也跑不过来。
月夫人笑着道:“今天是风灯节,他是过来问问我们要不要回去放风灯。”
青衣双眸一亮,刚才还在想找什么借口回京,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好啊,我们好几年没放过风灯了。娘,我们赶紧走吧。”
月夫人笑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孩子,“都这个时辰了,快马加鞭或许才能赶得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去吧。”
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起身,把肖华一拉,“走。”
肖华不急不缓地起身,给月夫人辞行。
青衣也确实是想去放盏风灯,许上一个愿。
见肖华慢慢腾腾地,索性拽着他往外走,“赶紧走啊,再磨蹭下去,灯脚都看不见了。”
肖华颇为尴尬,无奈地冲着月夫人一笑。
月夫人和蔼笑道:“去吧。”
望着被女儿拉扯得歪歪斜斜出门的肖华,轻叹了口气。
他们两小无猜,一块长大,任女儿如何顽皮,肖华都能毫无条件地包容。
青衣惹事,肖华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青衣闯祸,肖华揽在自己身上,代她挨打受罚。
青衣说不曾见过火狐,他便托着人。花着重金,请人同他一起进深山老林里捉了一只出来给她看,看过之后,又亲自送返老林放生。
那会儿。她想,如果青衣要天上的月亮,或许他都会想办法捅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她的私心。逼肖华发那些誓言,或许女儿也不必遭这些年的罪。
如今青衣和平阳侯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以肖华的人脉,早晚知道,等他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誓言,也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样对待青衣。
月夫人神色晦暗。天意弄人。
青衣一边催着马夫给自己的马喂草,一边望着天色叹气,“看样子,就算赶回去,也看不见几盏风灯了。”
肖华牵着自己的追风马。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与我同乘一骑,我们到了京城,还来得及饱餐一顿。”
他的追风马堪比汗血宝马,比寻常骏马快了一倍有多的速度。这时出发,到了京城,天还没黑。而放风灯的人,往往要在天黑了以后才会陆续出来。
青衣是认得好马的,刚才在马棚见着这匹追风。就眼馋了一回,眼珠子在肖华的马身上溜了一圈,眼角刚刚牵起一丝笑意。
肖华立即道:“只是同乘,不是送你,别打我这马的主意。”
青衣小嘴一扁,“稀罕。”
不等肖华招呼。脚尖一点,跃上追风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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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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