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124旧人不去新人不来
肖华搁下鱼食,“肖华从来没有埋怨过夫人,肖华自知是一界商人,配不上二小姐。
夫人忘了,在肖华出生之时。家父便给我在乡下定下了一门亲事,那家小姐去年就已经满了十五,只是体弱多病,不便完婚,虽然如此。但过些日子,我也该去看看了。”
月夫人心头猛地抽紧,一把抓住肖华的手腕,“你从来没有见过那家小姐,她长相人品,你一无所知,不会有任何情意。平安虽然顽劣,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你不可能愿意弃平安,去娶那个完全不知脾性的姑娘。”
肖华淡淡道:“父母之命,何需情意?”
象有一条鞭子在月夫人心尖上抽过,月夫人脸色微白,看看左右。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急道:“那会儿,
我一心想平安能嫁平阳侯,缓和将军和平阳侯之间的关系,万一朝中有变,能多一条退路……在外经历了这许多,我已经知错了。只想平安能嫁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平平安安地过一世。”
最关键的是,在朝中能与那个人对抗的只有平阳侯,平安嫁了平阳侯,她和女儿才能摆脱那个人地控制。
没想到,还没能等到女儿可以出嫁的年龄,那个人就已经动手,偏偏那时青衣坠楼身亡,她才利用青衣的葬礼逃走……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肖华兀然一笑,“夫人是认为平阳侯中了邪毒,也活不了几日了?”
月夫人脸色发白,唇哆嗦了一下,无法反驳。
肖华微微一笑,向后退开,“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肖华告退。”
说完,不等月夫人答应,转身洒然而去。
他虽然看似温和,没有脾气,但月夫看着他长大,哪能不知道他是何等傲骨。
月夫人无力地软靠在桥栏上,后悔当年对他说的那一番绝情的话,令他死了那条心思。
现在就算是求他,他也未必再肯答应。
神色颓然,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
陆管事站在肖华书房门口,双手紧握在一起,不住地伸长脖子往院门口张望,神色焦虑。
看见肖华回来,忙向前迎上两步,等肖华走到面前,压低声音道:“王冲死了……”
肖华“嗯”了一声,“我看见了。”
陆管事惊讶道:“看见了,那为什么不救?”话出了口,才突然想到什么,睁大了双眼,“难道是公子……”
肖华不否认,抬腿迈进书房。
陆管事一脸迷惑,赶紧跟了上去,“王冲一死,,这条线可就断了。”
肖华又嗯了一声,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陆管事更急了,“可是……那件事……”
肖华若无其事地坐到书案后,翻看今天进出府的物件对牌,“另寻办法就是。”
陆管事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一边转身外走,一边小声嘀咕,“王冲一死,之前所做,全泡了汤。另寻办法,说得容易,哪寻去?”
肖华对陆管事的报怨浑不在意,神色间却慢慢凝重。
这两年来,他挖空心思,辛辛苦苦才寻到王冲这条线,王冲一死,他这两年的辛苦确实就泡了汤。
但王冲认出了青衣,就算他不动手,青衣也会动手。
青衣刚刚回到燕京,功夫又没能恢复,由她动手,太过危险。
肖华眉头深蹙。
王冲背后涉及的秘密太大,青衣一但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人查到,她性命难保。
虽然他可以保她,但世间哪有万全之事。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邪皇阁124旧人不去新人不来
楚国公以前打仗,曾经头部受过伤,一到变天气,头就有些聊聊作痛,只能用针炙止痛。[]
这会儿,正扎了一脑袋的银针,听完管家禀报,愣了一下,“什么,王冲死了?”
管家战战兢兢,“刚收到的消息,死了……”
楚国公的头顿时更痛,“怎么死的?”
管家道:“说是欠了人家一千两银子跑了路,今天在堵场门口被人家撞上了,人家气不过,打了他几下,就死了……”
楚国公怒不可遏,用力推开太医,猛地跳起来,满头的银针根根乱摇,饶是他在刀尖上滚过来,大小伤受过无数,也痛得哎哟一声。
太医吓得赶紧上前,看着乱晃的一堆针,也不知该扶哪根,急得一头汗,乱叫道:“将军息怒,身体要紧……”
楚国公的头痛是痛,但哪有心思理会,一把又把他推开,一对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指了管家,骂道:“放屁,王冲能差人一千两银子?”
管家有些委屈,心想说王冲欠人银子的又不是我,怎么就成了我放屁了?“外头是这么传话的,听说……”管家把话头打住,抬头偷看了一眼楚国公的脸色,后者脸上乌云滚滚,后头的话就没敢往下说。
“听说什么?有屁快放,别吞吞吐吐的。”楚国公刚刚还在高兴找了个合意的上门女婿,转眼被人宰了,正在气头上,见管家畏畏缩缩。完全没有平时的干练,怎么看怎么呆,更是来气。
管家被楚国公的大嗓子震得一哆嗦,忙道:“说二小姐在场看着呢。”
楚国公又是一愣。这下可真是糟糕了,先前给她找了个短命的,人品不好。现在这个又是短命的,还是因为欠赌债被人打死的,青衣肯定又要认定王冲人品有问题了。
左一个人品不好加短命,右一个人品不好加短命,她还不把他这个老子怨死?
再往她娘那儿把状一告,他更不用指望上床睡觉了,光想想耳朵就开始发烫。仿佛这会儿就在被夫人揪着耳朵拧出卧房。
呼地一下跳下脚榻,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急步往外走,“备马。”
太医望着楚国公头顶的那堆银针,急得搓手。“将军……针……针……”
楚国公正在气头上,早三步并两步地出了书房,对太医的蚊子大点的声音,完全没有听见。
追到房门口的管家回头骂道:“还针……针个屁啊,还不赶紧跟着。”
太医这才回过神来,慌手慌脚地收拾了药箱,追了出去。
楚国公带着亲兵赶到堵坊,不见青衣的人影,只得一群官差装模作样地盘查堵场伙计。
楚国公跳下马。抛起盖在街心尸体上的麻布,果然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王冲,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揪着堵坊的掌柜问话,得知打人的人一个没抓到,更加怒不可遏,认定在堵坊门口打死的人。堵坊脱不了关系,抓不到人,定是堵坊包庇。
威胁说如果掌柜不交人,就砸了他的堵坊。
掌柜的有苦难言,最后眼巴巴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堵场被楚国公的亲兵砸得稀烂。
新科状元被打死的事,很快传到宫里,案子很快交到刑部,由刑部负责调查。
楚国公折腾了半天,硬是没能找到一个凶手,刑部的人又来了,只得怒气冲冲地返回楚国公府。
他怕青衣找夫人告状,一进门就问青衣的去向。
管家心想,我跟你一块出府进府,哪知道二小姐这会儿在哪儿?
不过楚国公在气头上,这话,他可不敢说,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开口。
下人匆匆上前,吞吞吐吐地道:“二小姐……”
楚国公心脏猛地一跳,“二小姐怎么了?”
下人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包公脸,“肖公子已经把二小姐送回来了,现在在她房里休息。”
“二小姐回来,没去夫人那里?”在休息,没去告状?
“没去……”楚国公松了口气,瞪了下人一眼,寻思着叫人去青衣那边看看脸色,如果青衣脾气发大了,他就出府去躲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下人小心道:“夫人在二小姐屋里。”
楚国公刚放下的心,腾地一下差点跳出噪子眼。
这下坏了……
哪里还敢进府,翻身上马,提了缰绳就想往外跑。
下人忙道:“二小姐昏迷不醒……”
楚国公哎呀一声,重新滚下马,往青衣的住处急奔,满头银针乱摇,动作太大,有的银针移了位置,扯破头皮,血从头顶上流了下来。
太医唬地面色发白,“血,血……”
管家慌得忙递上汗巾。
楚国公听见叫喊,往脸上摸了一把,把脸抹成了个大花脸,满不在乎地随手扯过管家手中汗巾,胡乱抹了把脸,人却冷静下来。
以肖华的医术,青衣只要不死绝了,都不会有事,“二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肖公子说没什么大碍。”
“没有就好。”楚国公头皮开始发痛,这时候再不溜,一会儿夫人知道他回来了,可就走不成了,“太医,取针。”
他这么个动法,万一动出个好歹,可是满门杀头的罪,太医七魂早吓没了六魂,得令取针,才松了口气。
刚拨了两根针,楚国公嫌他动作太慢,自个摸了一把银针,用力一拨,痛得他哇地一声叫喊,几条血丝渗出,流了个满面,模样更是看不得。
太医吓得差点吐了白沫,顾不得尊卑,扯了楚国公手中汗巾。捂上楚国公的头,死压住出血的伤口。
这头正乱着,又有下人来报,“将军。冯将军回来了,求见将军……”
冯将军是楚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年青将军中最有为的一个。深得杨国公喜爱。
这次立了大功回京,换成平时,楚国公定高兴得与他喝上几杯,可是这会儿心里正烦,哪有心思理会,不耐烦地道:“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见。不见……”
“可是……冯将军已经到了门口……”
下人话没说完,冯将军声音已经传来,笑道:“大将军可是遇上什么烦事,连属下也不见了。”
声音刚落,人已经进了门槛。看见楚国公的大花脸,不禁失笑。
楚国公抬头,见冯将军吊着一只手,身上还挂了不少彩,模样狼狈,微微一愣,“看来,这仗打得不轻松。”
“托大将军的福,总算捡了条命回来。”
“既然伤成这样。皇上的赏赐想必不少,赏了什么?”
“赏了座府邸,允属下一门好亲事。”
楚国公没心思跟他拉家常,耐着性子等太医止血拨针,敷衍道:“哪家的姑娘?”
“皇上赐的是李臣的千金,可是属下听说青衣姑娘回府了。向皇上求了青衣姑娘。”
“青衣?”楚国公怔了一下,顿时来了精神,冯将军年纪轻轻,已经立了不少汗马功能劳,除了平阳侯,无人能比,对他又是忠心耿耿,青衣嫁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皇上怎么说?”
“皇上先前不大同意,但见属下执意如此,就让属下自个来问问大将军,一切凭大将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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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秋水丰神冰玉肤,等闲一笑国成芜,薛家九小姐艳冠京华。
可美丽是她最沉重的负担。
兢兢业业,只求衣香鬓影的繁华里,孑然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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