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011弱点
十一满腔的热情,很快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化成乌有。
愣了,“你是说,让我自己跟书练?”
夜看向她手中书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还能如何?”
十一将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纱绫托高,“你不是说,亲自教我们?”
夜淡道:“我说亲自训练你们,没说要亲自教你这个。”
十一急了,“这东西很不好操作,光凭一本书,我怎么学?”
夜眉头微微蹙起,“那你就用匕首杀鳄鱼。”
十一噎住,那么短的兵器根本杀不了鳄鱼,“好歹得简单地教一教,让我懂得其中的窍门。”
夜瞟了她手中纱绫一眼,“我不会用这东西。”
“什么?”十一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不会用这个?
夜淡声重复,“你不会用这个。”
十一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开玩笑?
借着月光,把夜脸上神情仔仔细细地审视一遍,确认他没骗自己,小脸苦得能刮出汁来,“能换样你会的吗?”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看夜舞纱了,只想学一门,能让她保着性命走进下一道红门的本事。
夜薄唇轻合,迸出冰冷的两个字,“不能。”
十一的脸沉了下去,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这算什么?
让她自己摸索连他都不会的东西,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必须走出所有的红门,可是这东西……
只怕一年时间,她连这二门都无法通过。
望着他没有一丝人情冷暖的冰块脸庞,突然生出一丝绝望,眼圈泛红,转身就走。
夜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就算是忍着恐惧,眼里都是近乎顽固的倔强,到后来,一次次非人的训练,她哪怕遍体是伤,也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刚才那一眼,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悲绝。
他铁石的心,在那一睨之际,微微一动,看着她刻意挺直的小小身板,竟隐隐地有些不忍心。
十一自从落入蛇国,就没再想过要信任谁,依靠谁,认定凭着自己活下去,寻找机会带母亲离开。
但自从第一次见到夜,他温暖的披风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她从他那里得到唯一的尊严,心底深处,对他便有些不同。
后来,他对她的训练虽然残酷,但她仍能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感觉到,他是想她变强,希望她活着通过红门。
不知不觉中对他生出一些,连她都不能察觉地依赖。
这一刹,她突然间迷茫了。
如果夜无意训导她,大可对她不理不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懂,不懂夜是什么想法,更不懂夜这个人。
然而,不管她懂也好,不懂也罢,她都必须生存,因为她的命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还有屈辱地服侍着那条脏蛇的母亲。
一想到母亲,再想到害她们落到这个地步的平阳侯,心底的那点软柔,再次变得坚硬,将手中白绫攥紧,就算没有任何教导,她也要活下去。
深吸了口气,把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
乌云吞去明月,一道刺眼的闪电破空而出,象是要将天地生生劈开,一个巨雷在头顶炸开。
十一脸色惨变,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蹲下身去,缩成一团。
夜愣了一下,大步走向十一,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惨白无色的小脸,扫视着她惊魂未定的大眼,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蓦地压上一块铅石,沉甸甸的,牙缝中透出寒意,“你怕打雷?”
十一小小的身体微微地哆嗦,怯怯地看着他冷如凝冰的眼,不敢回答。
夜间,特别是雷雨交加的夜,往往是杀手最利于行动的时机,怕打雷,就不能在任何条件下进行任务,这是致命的弱点。
做为死士,绝对不能有这样的弱点,
如果她害怕打雷,就失去了价值,再不能成为死士。
无论她再怎么优秀,他也只能放弃她。
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再次沉声问道:“你怕打雷?”
十一意识到什么,惨白的小脸刹时间完全失了颜色,正想摇头否认,又一道震耳的雷鸣在头顶炸开,吓得坐倒在地,跌进夜的怀中,身体倦成小小一团,抖个不停。
夜身子一僵,下意识地要将她推开。
十一紧拽住他的衣衫,“我会让自己不害怕,不要让我离开这里。”事到如今,任她怎么否认,也不会再有人相信。
夜当然知道,从这里离开的姑娘会是什么下场。
她今晚离开这里,明晚就会被蹂躏在蛇皇身‖下,蛇皇的那东西会穿透她稚嫩的身体,只要三天,她就会被吸尽精血而死。
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人,在训练场每天都会有被带走的姑娘,他从来视而不见。
但不知为何,手握着她削薄的肩膀,脸色阴晴不定,竟没拂袖而去。
十一极力让自己不要发抖,“我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娘会被剁块喂狼,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我不会因为打雷完不成任务,我一定会成为死士。”
她一边强迫自己不要再露出怯弱,一边忐忑地等着夜的答复,她和母亲的生死在夜的一念之间。
死一般得沉寂,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仍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心一点点地下沉,渐渐地坠进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潭,寒意由心脏向外传开,很快传遍全身,冷得她烁烁发抖。
就在她认为,根本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绝望地想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
她惊愕地抬头,只看见夜刚毅的下巴微微绷紧。
大雨倾盆而下,片刻间将二人打得透湿,冰冷的雨水从他的发稍流下,淌过她的面颊,滑入发鬓,留下一道道痒痕。
十一不敢伸手去抹拭,更不敢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将紧攥在手中的衣衫紧了又紧。
夜没将她送回黑门,而是去了他的那间小屋,将安静得如同落水猫儿一样的她丢上窄床。
她紧紧地锁视着他的眼,手紧攥着身侧被雨水打湿的被褥,这时候就算他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反抗,哪怕是承欢在他身/下,她也会做,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有机会带母亲离开。
夜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阵,脸色比平时更加的冷厉,眸子里没有任何贪婪欲望,沉得没有一点光亮。
十一垂下眼睑,一言不发,他不同于其他的男人,女人的身体左右不了他的心思。
“今晚呆在这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才深吸了口气,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随手扯下挂在身侧的干巾,掷到她脸上,
“以后,不许让任何人看见你今天的样子,否则……只有死。”声音冷得如同深埋在地底的玄冰。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地敲进她心里,十一紧紧攥住干巾,咬紧牙关,“是。”
夜又再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消失在雨夜中。
十一长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软靠向身后石壁,刚才的恐惧和紧张更胜过巨雷轰顶。
***************
香烟缭绕,纱帐轻扬。
夜别着脸,不看床榻上香艳景色。
大巫师脸色有些阴沉,“你把凤雪绫给了十一?”
夜不收回视线,“是。”
大巫师脸上怒意更盛,“你明明知道凤雪绫是镇库之宝。”
夜终于把视线移向大巫师愤怒的眼,“再宝贝的东西,压在箱底就是个死物,只有配给合适的人,发挥出它的作用,才是宝物。”
大巫师重哼了一声,“她只是一个死奴。”
夜冷道:“她会成为优秀的死士。”
大巫师半眯了眼,看着夜俊美冰冷的面庞,“她才进了二门,这话说的未必太早。”
夜冷笑,“她是由大巫师和蛇侯亲自挑选,她根基如何,二位比我更加清楚。”
大巫师一时语塞,吞咽了一下,才重新开得口,“她没有弱点?”
“没有。”夜语气肯定,不容人怀疑,深邃的眸子却暗了几分,十一怕打雷的事,一旦被他人知道,就凭着他今天的这个没有二字,就足以让他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而十一也绝不会再有生路。
明知不该这么做,但一想到十一那双固执的眼,心里某一处就软了下去,不忍心看见她被送到蛇皇的身/下。
大巫师的脸色阴霾,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夜,“你就这么能肯定,她可以通过所有红门?”
夜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如果蛇侯没有这个把握,又怎么会将她送到我的手下?”
大巫师皱了眉头,对他的话,无法反驳。
烟纱帐后,终于传出一声笑,蛇侯手撩着镂花幔帐,支身坐起,半垂在帐下的淡紫蛇尾轻轻摆动,更诱人过女人赤裸的身体,“夜说的不错,东西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摆的。
那小丫头身子特异,柔若无骨,凤雪绫与她相配,再合适不过。”天地间,还有什么女人的身子,能比白虎女更加柔软?
满脑子都是十一还没长成的娇小身子,以及她带着稚嫩的绝秀面庞,真是个尤物,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姿色,等到长成,不知会如何的迷人,只怕会让男人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他光想想,身下就窜起一股热意,转眼间腾遍全身,可惜……他现在不能碰她。
抓过身边女子,将她的檀口按向腿间,“你们都下去吧。”
夜走到门口,听见蛇侯又叫住大巫师,“过两日,是不是他们头一回外出执行任务?”
大巫师恭敬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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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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