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巫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巡视的巫师红光透体,额前的那个‘犯’字隐隐带着点黑色。
奥克斯很想提醒帕梅拉一句,‘这人一看就是个严重违法者,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将他抓捕吗?’
帕梅拉仿佛没有看见对方身上的红光,还有那额头上的犯罪标志,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说,“我来见阴影之王阁下,这是求见的信柬。”说完将一封金色的信封扔了过去。
“啧啧啧……。”那人发着连串的啧啧怪音,直到看望信封上的内容后才停止,怪叫着说,“嘎嘎,等着,粉嫩的肉肉,等着。”
帕梅拉站在那里没有动,尽管看不见表情,但奥克斯感觉她此时全身蹦的很紧,仿佛一点意外就会暴动而起一般。
奥克斯自己倒是没想那么多,来到这里他又不是无敌的存在,打的赢始终打的赢,打不赢再怎么也打不赢。
面对压倒性的优势,任何计谋、诡异都无济于事,与其这样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看看这不为人知的地下影城。
那种违反了巫师法令透体而出的红光非常耀眼,在这阴暗的地下尤为显眼,那个进去的巫师从黑暗中缓缓走来,如同一颗行走的红灯笼。
直到那人走到眼前,躬身走到一旁,奥克斯才看见这人身后还有一团影子般的东西,阴冷、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想到今年会是一个小姑娘,卡佩那个老家伙的后代越来越没出息了。”
“帕梅拉卡佩,参见阴影之王阁下。”帕梅拉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奥克斯连忙跟上行礼,但没有开口说话。
只听帕梅拉起身后又道:“爷爷身体很好,他随时恭候阁下莅临卡佩庄园。”
“桀桀,他的嘴还是那么硬。”阴影中声音带着戏谑般的笑意,“这位应该就是那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了吧。”
“奥克斯莱恩,见过阴影之王阁下。”被点了名奥克斯赶紧再次行礼问好,在这托大死了都没人管。
“小姑娘,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红夜会带你去,这位大师就由我亲自招待吧。”阴影中的声音还算和气,并没有给人难受的感觉。
帕梅拉有些迟疑,看了眼奥克斯后最终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后跟着那个浑身红光的人朝一侧走去。
“莱恩先生,请跟我来。”阴影说完朝来时的路飘了过去。
置身于险地从来不是奥克斯的习惯,但事已至此他也非常光棍,没有丝毫的不安和胆怯,举步就跟了上去。
洞**倒是不深,有着被隔出来的一个个房间,左右各三间,正中有一个大间,都紧闭着房门。
吱呀,正中间的房门从里向外打开,一个难以形容的人从里走了出来,面容伤痕累累分不出男女,一件宽大的黑袍罩着也无法看出特征。
就在奥克斯想着行不行礼的时候,那团引他进来的阴影径直飘进了来人的身体里,“莱恩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是跟在卡佩家的人来的,皮瑟而那老家伙可不会允许一个有为的小巫师来这里。”
‘声音没变,应该是位老者。’奥克斯心里有了判断,语气平淡的说道:“阴影之王阁下误会了,我现在只是帕梅拉的随从,她到来我自然要跟到哪,以便随时听后差遣。”
“随从?桀桀……。”老者又发出了那怪笑声,片刻后才道:“卡佩家的面子还真够大的,竟然让魔药大师做随从。”
奥克斯心念一动,将做随从的事简略的讲了一遍,最后一耸肩道:“显然有些人不喜欢我,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
“心语心想,一种能让人说出心中最真诚**的香粉。桀桀,也只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才干得出来。”
老者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关键,话题一转说道:“来地下影城吧,这里没有谁敢轻视一位魔药大师,你会在这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重视。”
‘我信你个鬼。’奥克斯自然不会答应对方,摇着头道:“阁下,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超凡世界不管哪里都没有区别。”
“从你成为魔药大师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关注你,你的出身、经历我都有详细的资料,他们显然不欢迎你。”
老者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改变语气,他直接说出了为什么邀请的原因,“地下影城至今也没有一位魔药大师。”
这句话倒是让奥克斯有些心动,但对方说的他并不会相信,只不过对方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疑惑。
魔药大师很难吗?
说真的奥克斯对这个还真不是很理解,毕竟他的魔药大师身份有很大的取巧嫌疑,经验、认识上和那些真正的大师有着很大的距离。
最终奥克斯还是摇头道:“阁下,我的能力我自己最清楚,和其他的魔药大师相比,不管在哪方面我还差得很远。”
“相信我,地下影城会是你的最终归宿。”老者的话让人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最左侧的一排房间道:“大师,让你来看看我的杰作。”
“谢谢!”奥克斯行礼感谢,不管是对方的邀请,还是让他参观后面的东西,面对一位敢直呼高级巫师的存在,他的礼貌必须做足。
左侧的第一间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奥克斯大吃一惊,不是他想象中的书籍之类的,而是一间实验室,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件关于人体的实验室。
不是类人型生物,是真正的人类的身体,那痛苦的头颅、扭曲的四肢、被剖开的肚腹让他无比肯定。
“巫师自命不凡,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但却连自身是怎么存在的都不明白,这样的巫师凭什么说自己超凡。”老者的声音带着点热切,他指向那句被解剖的身体说,“经过我的研究、推论、验证。
我发现人体的器官非常奇妙,它们彼此相连缺一不可,而让它们共同富有活力的却离不开几样元素。
在一个封闭的没有风流动的房间内,人类无法在里面长久的生存,因此我确定了第一个元素风元素。
人体内蕴含了打量的液.体,这一点很好确定,所以第二个关键元素水元素并不难找到。
人类需要食物成长、生活,没有食物就会活活饿死,体内器官会失去活力而死亡,所以我确定了第三个元素食物。
人的体内容量有限,当食物得到补充后,器官会消耗这些食物,但不会消耗干净,那些剩下的如果囤积在体内,迟早会无法补充一点食物进去,所以人体存活的第四个元素则是排泄。
不同的水元素含有不同的腐蚀能力,哪怕将人体浸泡在腐蚀性最强的液.体中,也无法完全腐蚀掉。
用火焰焚烧人体也一样,无法将人体完全的焚烧干净,而有这样的能力的物质有很多,但最多的却是金属元素。
这是我找到的第五个关键元素金属元素。
目前我已经用风元素进行了反复验证,在封闭的房间内人类会死亡,火焰也同样会熄灭,我猜测人与火受到风元素影响的应该是同一种东西。
没有风人体会死亡,但风元素太大却让人体逐渐失去火焰点,和火焰被风吹灭是一个道理,这和静止的时候完全相反。
同样风会让水更加的冰冷,让人体的火焰点也越来越低,但是我目前还无法判断是不是受同一种东西的影响,
另外火元素克制金属元素,人体内蕴含的金属元素很可能抗性不高,所以火焰会烧死人类。
最后就是风元素吹拂土元素,会让土元素变得松散、变得独立,最后甚至将土变成沙粒或是更小的东西。
通过这些实验,风元素对火、土、水、金属、人体这些都起到了作用,并且还是各不相同的作用。
因此我猜测风元素应该只是一个统称,它里面应该蕴含有更加细化的东西,就是这些东西在作用人体、作用火焰、甚至作用水、金属。
越是研究我越是迷茫,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和这些元素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奥克斯静静的听着,没有发出一丁点的疑问,面上虽然表露着惊涛骇浪之色,但心中却震惊的无以加复。
前世人们研究空气是通过其他方式来进行,火焰的燃烧、金属的氧化、空气在容器中的占比等等,但都没有眼前这位直接拿人来进行相关方面的实验。
奥克斯不知道眼前这位的来历,其做法完全违反了巫师法令,身体却没有丝毫的红光和标志。
残忍、冷血、无情等等词语无法来形容这样的实验,但是不得不说这位已经研究到门槛上了,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得到风元素中蕴含的一种物质氧气。
如果此时、现在,奥克斯换个包装将风元素改成气元素说出来,他相信这位一定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但说了又怎样?他并不明白这位阴影之王做这样的实验是为了什么,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他都不能说。
咽了咽口水,做出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奥克斯艰难的开口道:“阴影之王阁下,这样的实验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如此来研究一些东西。”
“桀桀,我们去看下一个房间。”老者没有说什么,引着奥克斯朝第二个房间走去。
这里虽然没有刚才那么血腥,但里面的东西却让奥克斯异常熟悉,因为他看见了好几个被束缚住的幽灵。
不过在一个角落也有一个被束缚的人类,神情惶恐、浑身颤抖,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活着的人类。
“幽魂,幽灵世界的产物。”老者走向第一个被束缚的幽魂,露出晦暗的手臂摸了摸道:“这东西很神奇,它们竟然能将杂草、枯枝、金属等不同性质的物质吸附起来,还能产生各种破坏力,如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样。”
这是幽魂、幽鬼的能力,在德尔玛罗的时候奥克斯就了解到了,所有他没有丝毫意外的点了点头,指着角落那个人类道:“阁下,这个人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知道幽魂、幽鬼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问了起来,看到奥克斯摇头后,他才说道:“炼金生物的关键材料。”
奥克斯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炼金生物给他最大的感触就是,在完成命令前提下的自主性,如果除去外表的不同,跟活脱脱人类没什么区别。
“炼金生物的核心就是幽灵,没有这个核心只能称之为巫器。”老者语气幽幽的说道:“金属制的炼金生物看上去跟人类很像,草木制的炼金生物也是一样。
后来我用五个人身上的不同部分,和一个幽魂熔炼在一起,按照炼金生物的炼制方法,竟然成功的炼制出了一个炼金生物。
这让我不得不猜想人类除了那几样元素外,是不是还有一种无法看见,如同幽灵一样的东西。
后来我通过先前得到的人体五个关键元素,用这些物质炼制出了一个人体,但这个人体很快就坏掉了,无法像真正的人类那样长大、生活、学习。
虽然我最终失败,至今也没有研究出原因,但是通过这样的实验得出了一个结论:人之所以活着,风、水、食物、金属、排泄这些元素只能是外在元素,还有一个如同幽魂般的内在元素。
有了这个结论,我仔细观察了女性受孕到分娩的详细过程,通过这些过程来人工模拟人类出生,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老者的语气充满了落寞和不甘,但听的奥克斯是毛骨悚然,他无法想象这个观察女性受孕、分娩是怎么一个观察过程。
‘这老头简直就是一个灭绝人性的魔鬼,巫师法令的拥护者、执行者就是一帮吃屎的家伙,这种巫师不抓捕审判,其他犯法的巫师还有什么好抓的。’
奥克斯心有怨念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头脑,但此时他却不敢将自己懂这些表露出来。
紧紧皱着眉头,两边腮帮肌筋鼓起,一副在听却苦苦思索也不理解的表情。
老者一只在观察奥克斯的表情,等到第二个房间说完后,没有在说去下一个房间,而是语气难辨的道:“走吧,那个小姑娘已经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