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后,灰蒙蒙的天空就开始飘起雪花,天气变得异常寒冷。
从梦中醒来,艾伯特便发现城堡周围的林子都覆盖上皑皑白雪,黑湖也被冻上一层硬邦邦的坚冰。
大家都说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艾伯特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天气的变化,反正在降温前,他便已经用羊毛衣与围巾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并且还特意去找弗立维教授学会如何使用烘干咒,可谓是已经做好开始过冬的万全准备了。
比起寒冷的天气,有件事更值得所有人关注: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赛季开始了。
每天早上,艾伯特都能看到海格拿着扫帚,顶着风雪给大家清理前往魁地奇球场的道路,避免积雪将道路给彻底覆盖。
身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的查理,也在这时候进入亢奋期,每次训练都会抓紧时间给大家讲解战术配合。
乔治与弗雷德因为不算正式球员而侥幸逃过一劫,他们还告诉艾伯特,进入状况的查理简直就像魔鬼附身般严厉。
幸好,最近几次训练,非正式球员不需要参与。
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查理在餐桌上向众人宣布抽签的结果,比赛的时间则在本周末。
所有格兰芬多学生都希望能够一举打败斯莱特林,赢得这场魁地奇比赛的胜利。麦格教授还免除所有人赛前的家庭作业,不难看出这位院长对胜利的渴望与对魁地奇的热爱。
其实,大家渴望一场胜利,还有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格兰芬多的学院杯积分目前垫底,急需通过魁地奇的胜利来获得积分,挽回垫底的尴尬局势。
如果格兰芬多队赢了,他们在学院的积分就能超过赫奇帕奇,升到第三名,并且逼近第二名的拉文克劳。
然而,最诡异的是,赫奇帕奇的学生居然也希望格兰芬多能战胜斯莱特林,拉文克劳的学生同样支持格兰芬多,可见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有多么不受欢迎。
周末,天气异常寒冷,天空中飘着雨夹雪。
艾伯特赖在自己的被窝里睡回笼觉,就是不肯起床。最后,还是被满脸兴奋的弗雷德与乔治一起掀了被单,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好冷,我不想顶着这种天气,跑到外面看比赛啊!”艾伯特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又匆匆对自己使用了烘干咒,让原本冰冷的衣服立刻变得干爽、暖和了,就像刚放在熊熊的炉火前烘过一样。
“别说傻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一起去给格兰芬多队加油啊!”弗雷德在原地蹦跶了两下,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
“别跳了,弄得我眼花。”艾伯特抬起魔杖,往弗雷德的身上戳了一下,对他使用烘干咒。
“咦,你刚才做了什么,一下子就不冷了。”弗雷德惊奇地看着艾伯特。
“少年,魔法就是力量,多学点咒语总没坏处。”艾伯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弗雷德顿时就愣住了,一时间没适应艾伯特的画风。
“也给我来一下。”
刚穿好衣服、披上冬用斗篷的李乔丹也连忙凑过来,让艾伯特给他驱散身上的寒意。
“还有我。”
今天真是特别冷,房间里的温度降到八度,这还是有壁炉的原因。
如果把柜子上的温度计拿到屋外,估计会直接降到零度以下吧。
话说,弗雷德几人第一次见到温度计时,一惊一乍的模样,感觉特别有意思。
艾伯特寻思着三人今年的圣诞节礼物,就各送一个室内温度计。
带上折叠雨伞,把望眼镜揣进口袋里,往脖子绕上黛西亲手编织的厚厚毛巾,又往扁而小的镀银水瓶里灌上热水,放在长袍口袋里当保温袋,艾伯特才与自己的舍友们一起前往礼堂大厅。
刚走进餐厅,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香肠的诱人气味。
餐桌上的人们都在兴奋地聊着比赛的事,每个人都期待能看到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然而,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却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双方的餐桌就在隔壁,口角冲突在所难免,没真正打起来,说明大家都在克制,打算将真正的对决留在魁地奇球场上。
“查理,加油。”艾伯特与自己的小伙伴也凑到查理身边,给这群熟悉的朋友送上祝福。
“对了查理,替补找好了没?”马克忽然问道。
“替补?”艾伯特疑惑地问道,“难道,这场比赛会进行很久吗?”
“总有特例。我们与斯莱特林队有旧怨,就算去年有部分球员毕业了,但双方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恶劣,球场上发生一些冲突在所难免。”杰克瞥了眼斯莱特林的餐桌,向艾伯特解释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替补球员。当然,对方同样也需要。”
艾伯特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他记得魁地奇比赛的过程中是不允许替换球员的。
“找了。”查理拍了拍马克的肩膀,安慰大家,“别担心,庞弗雷夫人也会去看比赛,如果受伤肯定能很快被治好。”
艾伯特闻言,嘴角不由一抽,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要上战场的错觉呢?
难道两支球队会在球场上大打出手?
到了十一点钟,全校师生都打着伞,顶着减弱的雨夹雪前往魁地奇球场的看台。
观众不仅仅是霍格沃茨的师生,连一些喜欢魁地奇的巫师,也顶着恶劣的天气,赶来霍格沃茨观看这场魁地奇比赛。
没错,霍格沃茨对外出售魁地奇比赛的门票。
艾伯特来到魁地奇球场的时候,看到一些来自校外的巫师,他们的身上都披着厚厚的斗篷,一手打着雨伞,一手拿着双筒望远镜,坐在各自毕业学院的座位等待球赛开始。
只能说,魔法界的娱乐活动实在不多,喜欢魁地奇比赛的人却有不少。据说,每场比赛的门票都卖得不错。
当然,这些外来着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魁地奇球场,从魁地奇球场到霍格莫德的距离不算太远。
弗雷德与乔治将座位选在距离格兰芬多更衣室不远的地方,艾伯特有点不解,如果想看清楚比赛的话,最上层的视野无疑最好。
然而,韦斯莱兄弟仅仅只是回了一句,“也许,我们也能够派上用场。”
艾伯特直接将这句话理解成比赛的时候,可能需要换击球手上场?
不过,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不高。
虽然天气有点坑,但与大家一起看比赛,感觉还是挺有气氛,就像自己在电脑前看电影或者看比赛,与去电影院看电影、或者去球场上看比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穿着红色魁地奇队服的格兰芬多队进场后,场上顿时就掀起一阵热情的欢呼与掌声。穿着绿色魁地奇队服的斯莱特林队进场后,迎接他们的是一阵嘘声与掌声。
“看来,我们的斯莱特林队并不受大家的欢迎啊!”拉文克劳的解说员举着麦克风大声调侃起来。
下一刻,回应他的是来自斯莱特林观众席上传来的嘘声。
艾伯特从不怀疑,如果学校没把四大学院的座位分开,比赛的时候说不定会引起一场混乱斗殴。
飞行课的霍琦夫人将做为裁判,她正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入场。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霍琦夫人在两支球队的队员们聚拢到身边后,大声说道。
这话通过魔法扩张,足以让场地上所有的观众都能听见。
其实,霍琦夫人的这句话是专门针对两支球队的某些人说的。
“我感觉双方队长都在试图将对方的手捏断。”艾伯特挪动单筒望眼镜,将视线落在与对方握手的查理身上,感觉有点想笑。
握手时大力试探,不管在那里都有喜欢玩这种把戏的人。
“查理先前还特意向我请教如何在握手时发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打着把大伞,拿着一个双筒望眼镜的海格在几人身旁坐下。
比赛开始前,艾伯特就能感觉火药十足,恐怕比赛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十五把飞天扫帚在哨声响起后升上天空。
比赛正式开始了。
几分钟后,目瞪口呆地艾伯特敢拍着胸口保证,这绝对是自己看过最肮脏的球赛,没有之一。
鬼球最先被杰克抢到,这位擅长杂技的追求手在队友的掩护下,巧妙使用倒传球战术优先为格兰芬多获得了十分。
然而,为了阻止格兰芬多追球手得分,斯莱特林的击球手选择冲撞杰克,两人的扫帚直接偏移出好几米。
“犯规!犯规!”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声浪,吞没头顶上的雨夹雪。
“斯莱特林故意冲撞犯规!”解说员大声吼道,“可惜,他们的阴谋没能得逞,格兰芬多率先获得十分。现在,鬼球被霍琦夫人判给了格兰芬多。”
比赛继续……
“这种情况很正常吗?”艾伯特无视身边大喊大叫的舍友们,大声询问身侧的海格。
“不正常。”海格侧过头对艾伯特说,“不过,最近几年,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都充满火药味。”
在解说员喊出格兰芬多得分后,海格用力的鼓起掌来。
“火药味?”艾伯特将视线重新投入球场上,他感觉这不是火药味,而是充满炸药,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
“格兰芬多再进一球,率先领先了二十分。”解说员显然不太合格,但艾伯特喜欢这家伙偏向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队短时间内领先二十分,让斯莱特林队非常愤怒,他们开始不择手段地抢球。
马里奥在准备传球的时候,扫帚挨了别人一脚,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他不得不双手抓住扫帚,避免自己摔下去,紧抓住的鬼球也因此被斯莱特林的追球手抢走了。
然而,作为对斯莱特林的报复。马克在经过斯莱特林找球手马库斯·弗林特的身边时,忽然一记马克的假动作失误,直接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让这位倒霉的找球手脑袋后仰,开始流鼻血。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分别被霍琦夫人判一次罚球。
这场比赛就在这种混乱下继续进行,几乎每隔几分钟,霍琦夫人都会吹响哨子,宣布谁谁谁又犯规了。
这几乎快把这位裁判给气疯了。
艾伯特掏出水瓶给自己灌了一口,开始与大家一起声讨斯莱特林的学生。
没办法,斯莱特林的洛克居然用棒子打了爱琳的后脑勺,还狡辩说以为她的脑袋是游走球。
霍琦夫人再次吹响哨子,鬼球重新落在杰克手上,这位追球手巧妙的躲过拦截,一个急转冲向洛克。鬼球以迅猛的速度糊在那位还满脸错愕的击球手脸上,反弹回来后,被从下方飞过的队友接走。
“啊,抱歉,视野不太好,看错人了,真抱歉。”杰克很假地向洛克道歉,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骑着扫帚飞走了。
尽管下方的斯莱特林学生大喊犯规,但霍琦夫人并没有吹响哨子,将其视为正常传球。
只是,传球的对象是斯莱特林击球手。只能说是格兰芬多追球手主动放弃已方优势,似乎并不算犯规。
至于,用鬼球砸在对方脸上,那是洛克自己没用躲闪。
比赛到现在,就连麦格教授都没空制止解说员偏激的言辞了,这位格兰芬多的院长正气着朝天空挥舞拳头。
因为就在刚才,查理快抓住金飞贼的时候,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蒙太猛然朝他撞过来,导致查理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还因此失去抓住金飞贼的机会。
虽然格兰芬多又因此获得十分,但这样结果并不能平息格兰芬多支持者的怒火,开始有人朝场地扔东西表示抗议。
格兰芬多这边也还予颜色,在蒙太带鬼球进入在格兰芬多的得分区,被伍德一巴掌甩在脸上,打得头晕目眩,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罚球!”霍琦夫人气得发狂,朝着伍德喊道“我可不记得有哪条规则允许攻击追球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不小心失误。”伍德一脸歉意,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
观众席上,艾伯特感觉这场比赛很有问题,绝对是他看过最粗鲁的球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血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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