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他的身份后,赤血面如土色,头大如斗,直冒冷汗,浑身发寒,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杀星亲至。
“血祖隐居在哪里?”李想问道,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这些所谓的天空大盗清理起来不是难事,关键在他们背后的支持者,一个久负盛名的9级玩家,只要他还在一天,这些渣滓随时都能死灰复燃。
赤血颤抖着看他,终于知道那句让血祖上绞刑台不是说说而已,而他确实也有资格这么说。
“大、大人血祖曾是卡塔斯兆菲委员会”赤血颤栗着说道,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李想粗暴的打断了。
“那又如何,他这样的9级,我又不是没有杀过。”李想冷冷看他,有些不耐,自己还要赶去冬零家族地,没空陪他耗下去。
赤血感受到李想变化的杀气,恐怖气息扑面而来,让他通体冰寒,难以自已。
“我、我不知!”
不能说,说出来就是死。
赤血想不出自己怎么才能从这个杀星手里活下来,不说也许是一条生路。
可他显然想错了,李想只是不愿意再多麻烦一步而已,但得到了他不配合的答案后,声音顿时变得更为冷厉。
“那你就上路吧。”李想不再多说,右手向前虚按。
轰隆一声,赤血一脸惊恐,还有话憋在嘴里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他后悔不已,却无力反抗,连惨叫声都没,就此爆作一团血雾。
神形俱灭!
“住手,这里是血祖管辖的空域,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肆意袭杀赤血佣兵团的人!”
遥远的天边,有一道气息波动传来,声音低沉,好似野兽吼叫。
“你又是谁?”李想瞥了眼天边,气息波动不弱,粗略估计是名高阶玩家,难怪有底气和自己叫板。
“冬零外家新任长老。”远方,那人传音,并接着说道,“我来迎接血祖门下的朋友前去参加晚宴,你竟然敢对血祖的人动手,是哪家不懂事的后裔,你家长辈难道没教你过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这种基本道理吗?”
“冬零外家什么时候和血祖沆瀣一气了?”李想悠然笑着,他想起了那个被他诛杀的冬零家前家主,还有他的儿子,侵占了鸣绪的恶魔之翼,罪无可恕,那一战后,冬零家最有权势的大长老也被第一夫人格杀。
他还以为冬零家正忙着和异种浪潮、异种族大军以及费钰景的战争呢,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天空大盗开宴会?
李想低头看向黑白,两只小萝莉摇头,表示不清楚各中原因。
“小辈,说话嘴巴放干净些,血祖现在是我冬零家外家家主,他的门生和冬零家交好有什么不妥?”那名老者一步步从空中跨越而来,这个年纪的高阶玩家不少,战斗力已经退化,比起一些新生代的中阶玩家尚且不如。
等他走进,他才发现了不对劲,爆炸过后的气息残留着,他敏锐的觉察到眼前青年的强大,神情变得不自然,调头就准备走。
“外家家主?真有意思,这么有趣的晚宴,我自然得去看看。”李想也不再驱使虚空战舰,直接用光团带起黑和白,径直追着那名长老而去。
他们越过破碎的山河和废墟般的大地,这里经过一次次战火洗礼,没有冬零家的修缮,渐渐变得荒芜,普通人近乎灭绝,此刻还能行走在冬零家族地附近的至少也是魔术使用者。
不过这些魔术师一旦碰上异种之类的怪物,基本就死定了。
普通人死光后,他们就被迫充当起各个势力最底层的苦力,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昔日和平年代,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低,在小城市里比肩贵族和上层家族成员,有着无数人羡慕的生活,可现在,连牲畜都不如。
随着七大陆的各个战役陆续打响,非玩家的庞大群体终于意识到和平的可贵,才明白灾厄长城还在时的生活有多么幸福。
这一切,都是他们亲手葬送的。
在所有势力围剿灯塔,对付旧极夜时,他们袖手旁观;
在这些人争先恐后针对鸣绪,阻挠李想抵御外敌时,他们依旧沉默应对;
而现在,异种浪潮越过边境,异世界种族入侵,他们认为是依靠的大势力,9级们纷纷换了嘴脸,反过来欺压他们。
这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一股悲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
冬零家族地和当初来时区别不大,就是战线又缩回了一大圈,外面被尽数占领。
族地中心地带,蒸汽升腾,作业不止,各种庞大机械在运作,不断修建着新的防御工程,最外围的外家战士们装束统一,但神情木然,没有丝毫生气。
那名长老几乎是以踉跄的样子冲入到了人群中,疯狂朝着中心大楼跑去,血祖大人就在那里,估计只有他才能挡住这个跟来的疯子。
李想带着黑和白落地,四顾了下,没有在意各种视线,视线里有些敌意,更多的却是不解和困惑。
他其实有些失望,那时入侵冬零家,外家的顽强抵抗和各种魔法阵还是让他有些头疼,7级的实力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这里。
可现在,基本的防御高阶玩家的措施都没。
难道第一夫人离开后,整个冬零家没落至此?
不是说费钰景在大肆攻打冬零家么?为什么这些人还在正常工作着?
他满心疑问,黑和白也很不解,这里变化不大,却让她们觉得无比陌生。
“走吧,去见一见那位叱咤欧陆空域的血祖大人。”李想带着她们迈步向前,周围的战士连阻挡都不敢,让他更加失望。
这样的家族,鸣绪真的还愿意回来吗?
走了几步,终于有一个声音传来。
“你、你”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他鼓起勇气抵抗着李想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连话都说不清,杀气让他双脚打颤,能站到李想跟前已经是他的极限。
“你”了一段时间后,他颓然跪倒,再也抵抗不住那股无形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