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真是敢打啊!”
空空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乱战,执天者和九州人突然间就打起架来他是没想到的。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要休战一阵子。”妙妙说道。
这个时候打死人,可是要负责任的。
死一个人,就可能多一件失控的灵器。
辰风倒是不意外:“晚上大家都是冲着龙脉来的,哪里有休战可言?九州人这几天对执天者可是恨之入骨,毕竟西祖事件不是闹着玩的。”
西婆娘背叛了九州,她曾经令人发指的行径都被九州人给调查了出来,许多九州人因为曾经办事不力被问责,还有大部分人被牵连。
像九州这种组织,内部斗争是不会少的,平常做事也不会真的就那么光明正大。权力在手,要说每个九州人都是干净的,那是不可能的。
把西婆娘这个派系清洗一遍,那么很多九州人或多或少都会被查出一些以权谋私的问题来,这几天九州的大清洗,将很多九州人的问题都给牵扯到。
每个九州人都学会站队,有些人站错队了,站到了西婆娘那边去,虽然查出来事情与他关联不大,但忠诚度受到了质疑,他们现在巴不得赶紧多废掉几个执天者来证明自己对九州的忠心。
眼下遇到了这么多的执天者,不赶紧邀功,难道留着过年?
而执天者本来就被自己人的灵器搞了一晚上,以为是九州人给他们使诈,正在气头上,看见九州人,自然也不会留情,直接就杀过去。
死一个人,就少一分力量,无论是九州人还是执天者都已经杀红了眼。
辰风又说道:“当然,他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现场没有一个人死,不过大都残废了。”
不能杀人,不意味着不能把人给废了,损破对方气脉,砍掉断四肢,把人打成白痴……
只要不死,就不需要担心灵器解封给他们制造麻烦。
“记住,不要打死,打个半死就可以!”
天祖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显然他还是明白这个道理,在击退仲夏的时候,他一甩手,气诀卷出,直接把几个执天者双手都给轰断。
仲夏也连续击晕了几个实力较低的九州人,他下手也有分寸,不杀人,但那些被他击中的九州人也瞬间失去了作战能力。
战况非常惨烈,不过仲夏却是心中冷笑!
“哼,挨天杀的九州人,再让你们多得意一段时间,等五行阵法布置好了之后,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仲夏愤恨地想道。
可是仲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用气诀向仲夏传音道:“不应该,按理说五行阵法早就可以启动了才对,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对了,东祖不在,会不会是去截杀我们的人了?”
仲夏愣了一下,怒道:“原来是这样!差点上当了!不行,得通知仲秋!”
“她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到现在还不来。”仲春沉声道。
西婆娘到现在还没有把消息传过来,这件事情就十分蹊跷了。
按照计划,执天者悄无声息混进来之后,一旦与九州人发生冲突,西婆娘就应该把“守穴”的阵法给破掉,然后协助五行阵法的执天者一起将山上的九州人全部围困。
但西婆娘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
西婆娘不是没有动静,她都已经不在“守穴”阵中了。
原本她把小张的脑袋给咬下之后,顶替上了小张的方位,用气诀维持着“守穴”阵法,只要等待负责“五行阵法”的执天者进山之后,把阵法给启动,那么她就会破掉“守穴”,将所有负责“守穴”的九州人都给吃掉。
这是她今晚的任务。
但她还没有顶替“守穴”阵法多久,突然脚边就出现了各种诡异的声音!
这声音就好像有无数的怨魂在哭喊一般,声音格外凄惨,让人耳膜颤栗,同时四周还有白色的魂魄影子飘来飘去,时不时露出狰狞的面目地朝西婆娘扑了过来。
西婆娘在听到这种声音之后原本以为九州人发现了她顶替,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她好歹也是化窍期的高手,居然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很快她就想起来了,这灵器的声音,是来自小张的“神嚎鬼哭”!
神嚎鬼哭,来自元代无名氏的:“可怎生神嚎鬼哭,雾惨云昏,白日为幽。”
它觉醒灵器后,会对人产生一种被鬼缠身的景象,并且有无数的怨魂缭绕,而封印灵器的人,则可以藏匿在这些怨魂中。
这些白影严格来说,都只是一种幻象,因为只是二品灵器,对于西婆娘而言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但最大的问题,便在于它的嚎叫!
这灵器的尖叫声极为大声,连西婆娘都没有办法阻止。
而这黑灯瞎火的深山老林,突然传出来这种声音,简直不要太明显!
西婆娘很快就发现远处有一道强大的气息朝着这边而来,似乎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她清楚那个人是谁!
北海祖!
“四海”的高手,化窍后期!
这个人的实力,是西婆娘万万不敢去招惹的!
本来北海祖是在显龙山外统筹大局,静观其变,但他就算再厉害,因为不能使用灵器,也无法监视到显龙山的所有地点,这才给了西婆娘钻空子的机会。
但小张的“神嚎鬼哭”灵器简直就是摆明了给北海祖放个信号弹!
西婆娘没有迟疑,立马往深山里撤去。
虽然她知道执天者那边也有一个化窍后期的高手在,但鬼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来拦截,万一对方不想和北海祖起冲突,那她就成炮灰了。
西婆娘这边一撤退,九州的“守穴”阵法立即崩溃,负责“守穴”的九州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个身穿皮衣的老头站在小张的无头尸体前,冷冷地盯着深山。
几十个千氏站在这个瘦弱的老头面前,暗自捏了一把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失控了。”有一名男子恭敬地说道。
北海祖冷哼了一声:“守穴阵是没法硬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对这个阵法极为了解!”
“难道是……是西……西祖?”那名男子脸色一阵骇然。
北海祖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还当她是西祖?”
那人连忙低下头,冷汗淋漓道:“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请大人恕罪。”
北海祖再次重重地哼了声,但没有过多计较,而是说道:“你们不准进山,就在外面接应。里面的人传来消息,显龙山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亲自进去。”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