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反倒拿捏起来,道:“想要学我的本领,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盘道:“老师请说。”
江青道:“首先,你要改掉自己以往的恶习,不许再欺凌宫里的女孩子。”
赵盘应道:“是。”
江青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是否不服气?男人血气方刚,年少好色本来没有错,但是错在你用的方法不对。男女之事妙就妙在情投意合,仗着自己的家事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能耐就让女孩子自荐枕席,这样才算本事。”
赵盘眼睛一亮,道:“老师说的对。”
江青没有像赵妮那样一而概之地否定他的行为,而且具体指出他的错误,这样的说法反倒让他更能够接受。
赵盘越发觉得江青与众不同,对他再无敌意,反倒越来越认同这个老师。
江青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就回去向你娘道歉,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
赵盘应道:“是。”
回到了赵妮的居所后,赵盘向赵妮认了错,并且保证自己以后会改过从新。赵妮顿时喜极而泣,看着江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等到母子两人平静下来后,江青对赵盘道:“来吧,今天我先教你几个招式,学会以后可以找人试试手。如果以后表现得好,我再教你更厉害的本事。”
“好。”
赵盘欢天喜地地跟着他去了。
江青随便教了他两招擒拿术,这种来自于后世的格斗技人类智慧的精华,远非这个时代粗糙野蛮的打架手法可比,让赵盘大开眼界,对江青佩服的五体投地。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对于打架之事充满了兴趣。得到江青的传授后,赵盘立刻便去找人试招,看着以往的对手被自己轻松地打倒,心里满是成就感,对于江青也越发的崇拜。
之后的几日,江青每天都会到赵妮的别院,教导赵盘一两个时辰。在他的教导下,赵盘也变得越来越懂事、听话,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与从前的纨绔恶少有了天壤之别。江青不仅得到了赵妮的感激,就连宫内的侍女俏婢也对其芳心暗许,经常向他投以火热而挑逗的目光。
宫廷中的风气一贯如此,江青早就习以为常,而且他已经有了乌廷芳和婷芳氏这两个绝色美女,对于这些姿色一般的女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赵妮见到江青这些时日的所做所为,对其好感大增。她以前接触的男人里,除了像赵王这些有血缘的近亲外,谁不是对她一见便生觊觎之心。她最憎厌就是那些色迷迷的嘴脸,只有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子,才使她感受不到那种厌烦,不知不觉间已经芳心暗许。
江青也发现赵妮经常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瞄自己,每当他看回去时,赵妮都会霞飞双颊,露出小女孩般的娇羞之色。这让江青心里暗暗得意,也经常用目光去挑逗对方,看着这个高贵端庄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羞涩的表情,大感有趣。
江青十分享受这种暧昧不明、欲说还休的刺激感觉,因此倒也没有急着把这个诱人的贵女吃掉。
这日夜里,江青正抱着乌廷芳和婷芳氏两女在卧房熟睡,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开门后,便看到陶方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外。
陶方告诉他一个惊人的噩耗:“青少,宫里出事了,妮夫人死了!”
江青脸色一变,惊呼道:“什么!”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具体情形还不清楚。”陶方带着江青往前院走去,边走边道:“刚才雅夫人的一个家将来到堡里,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便立刻来找青少了。此刻他还在前厅,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他。”
两人匆匆来到前厅,一个二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向江青抱拳道:“小人赵大,见过江兵卫。”
江青扫了他一眼,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妮夫人为何突然出事?”
赵大拱手道:“小人已经备好了马车,咱们边走边说。”
“好。”
江青应了一声,坐上赵大的马车,往皇城而去。
路上,江青知道了事情的始未。
具体情况赵大也不是很了解,他只是听从雅夫人的吩咐,前来通知江青。根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赵妮是自杀而亡,她的尸体被侍女发现时,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小腹上有一个致命的伤口,床榻全被鲜血染红。
江青心里暗忖:“妮夫人绝不是自杀,她的儿子赵盘刚刚变得懂事,生活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可能突然自杀……这件事多半是赵穆所为。”
不过多时,马车便来到了皇城中。
江青发现妮夫人的府上出奇的冷清,那些服侍在赵妮身边的婢女竟然全都不见了,府院里除了一支宫廷禁卫外,就只剩下雅夫人一行人。
赵雅幽幽地道:“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江兵卫节哀顺变。”
江青道:“妮夫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她。”
赵雅顿了一下,道:“妮夫人的遗体已经被王兄派人收走……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再追根溯底没有丝毫意义,兵卫还是不要多管了。”
江青冷笑一声,道:“宗室女眷在宫中突然暴毙,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人过问吗?”
赵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道叹息,道:“小盘还在屋里,你去看看他吧。”
江青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多谢你了。”
说罢,便向卧室里走去。
赵盘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去,见是江青,立刻哭嚎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悲泣地道:“师傅,是赵穆这奸鬼害死娘的,盘儿心中好恨!”
江青道:“告诉我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赵盘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晚上大王使人送了些点心来,我吃了后便昏睡过去,醒来时娘已给人害死了,连遗体都给移走。一定是赵穆这个奸贼干的,他对娘早有觊觎之心,也只有他才敢这么做!娘好惨啊,师傅,你一定要替娘报仇。”
赵妮的死一定是赵穆所为,这件事并没有多难猜,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但却无可奈何。
江青心中大恨,拍了拍赵盘的后背,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替你娘报仇。”
说罢,如灵猫般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