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城,至高王的御座,苍郁幽蓝的城市,雄鹰盘旋之地。图利安诺耷拉着肩膀,走到城门前,挺了挺胸,用一种蔑视的眼神斜睨了城门前的帝国士兵一眼。
他昂首阔步地走进门去,街上的行人稀疏。他找了个老头问诗人学院在哪,老头转身当场给了他一拳头,“欸!别突然搭老子的肩膀,小兔崽子,滚蛋!”
这老头脸上有三条长疤,还有六条战纹,整个脸同原始人的图腾一眼,基本没有人样,不回头还好,一扭头露出尊容可把图利安诺吓得一个哆嗦,随即他用忧郁的眼神看向老头,“回来了?”
老头一愣,搂住眼前的诺德兄弟,“回来了!”
现在是4e176,浩大战争在一年前白金协定签订后正式宣告结束。
图利安诺抓了抓口袋,沉甸甸的金银铜币,捞出来,“走,去喝酒!”
眨眼恶鼠,他们买了酒,在街上边走边喝,老兵指着一处城中堡垒,阴郁堡,帝队的驻防地,天际帝国势力的核心。再走过一段街道,指着尽头蓝顶的宫舍,蓝色宫殿。
老兵还带图利安诺去看了诗人学院,传言不错,在此处视野宽阔,若是能上到塔楼里,或许真的比蓝宫还高些。
老兵们越聚越多,大家呼朋唤友,买了酒在街上游逛,慢慢形成了一股浪潮,呼隆隆的,路边小孩问母亲,他们是谁?
他们是天空之子,诺德的战士,帝国的英雄。
卫兵们对这些人熟视无睹,但阴郁堡里的士兵们重重涌出,诺德老兵在前面走,士兵们在后面握着剑,举着盾跟随。
“好个帝国呵!”
老兵们饮酒,叹一声好个帝国,那先祖神州欺人太甚,挑起战争,偌大个帝国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的孱弱,就像一个跛脚的老人,被那些锥子脸的高精灵们轻轻一推就分崩离析。
战争在171年爆发,到了174年,连帝都都被攻陷了,而天际省的瑞驰领又发生了叛乱,落锤省的主力撤离,高岩的布莱顿人当了缩头的鹌鹑,一切似乎都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最终175雨手月的红环之战,是帝国联合军队取得了胜利!
天际是战争的重要一支,没有天际,帝国必败,但事后天际人却被帝国出卖。
白金协定开始生效了,禁止塔洛斯信仰,梭默的军队可以在天际合法捕杀塔洛斯信徒。夫人,轻点撩:邪王狂妃
那代表屈辱的梭默大使馆就坐落在独孤城外的山坡上。
老兵们在涌向城门。
一个帝国士兵队长跑到人群前面,“将军有令,一切诺德人不得靠近大使馆!”
人群慢慢停下了,图利安诺走到老兵的队伍前,那队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图利安诺再次以蔑视的眼光俯瞰了这个帝国人一眼,他转过身,面对所有参加过浩大战争的诺德战士们。
这群人有老有少,有的精悍,有的衰朽,有的健康,有的残疾,他们沉默,如天际野外忍受风霜吹刮的石碑。
“去年!红环之战!我跟着琼拿将军强渡尼本河,奇袭斯金戈莱德城,当时去了三万人,活下来的只有一万四!等我们听说帝国获胜的时候,以为迎接我们会是欢呼与和平!但不是,因为白金协定,我退伍回到家,家里的阿妈阿爸,阿姊阿弟都不在,为什么?因为被梭默抓去,砍了头啦!那四颗脑袋就挂着镇子中央的旗杆上哪!”
无人说话,大街上只有风吹过的,灌木簌簌的声音。
“上半年!乌弗瑞克领主平定瑞驰叛乱,结果呢?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塔洛斯的子民,我们已经忍无可忍,哪怕豁出命去,也要出这口气,我们让这帮恶心的尖脸杂种看看,什么叫诺德人!今天!我们带塔洛斯回家!”
老兵们举起手中刀剑,大吼道“skyribelongtothenord!fuxkthethalor!〔天际属于诺德人!去你妈的梭默!〕
队长高呼“快拦住他们!”
拦不住的,谁来也拦不住的!这是诺德人的愤怒,一个古老骄傲的种族,岂容侮辱!
雄浑的铁流冲破帝国士兵无谓的阻拦,他们离开独孤城,涌向大使馆,砸破大门,袭击使节与梭默士兵,消息被人传回来,整个独孤城都沸腾了!商贩弃摊,铁匠抛锤,诺德的男人与女人,大人与小孩,纷纷涌上街头,高呼塔洛斯万岁,声浪如海,将阴郁堡里梭默的叫骂淹没,将其余种族的人们吓得瑟瑟发抖,军营的大门紧闭,蓝色宫殿里的王在宝座上端坐,活像个木偶。
混乱中,图利安诺被一个女人拉着手,一路跑到山沟里,“你是谁?”重生西游之齐天大圣
“我是你的未婚妻!”
图利安诺又一次虎躯一震,“啥子?”
“我叫嘉尔娜,六天前你在晨星城向我求婚,你忘了?”
“呃?没有!怎么可能忘呢!不过这个咱先不说,我得去帮我的战友们了……”图利安诺一脸心虚,方才看到这个姑娘他就忘了魂儿,浑浑噩噩地被牵着跑了有一英里,真是奇了怪了。
“你现在回去,他们已经散了。”
“散了之后才最重要,我得防着尖脸杂种谋害弟兄们。”
“你可千万别去,你是挑事儿的,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乱子,帝国那边肯定得给梭默一个解释,到时候咱们可以把替罪羊救出来,慢慢的这事儿就过去了。”
“好主意啊!”
果不其然,当晚,独孤城的刑场就开始审判罪人,图利安诺与嘉尔娜乔装打扮后混进人群,听观众们的议论,原来要被行刑斩首的是牢里的几个罪犯,真正zaofan的老兵们没有一个被抓。
所有人看着这出闹剧随着人头飞起而结束,大家乐呵呵地回了家。
“没想到那个阴郁堡里的老头也真是个狐狸,这样给了梭默交代,又不至于激起民怨,好啊!”嘉尔娜开怀大笑。
图利安诺则回想起那囚犯脖颈里冲出的血,那一瞬间他好害怕,自己的义愤若是惹得同袍在自己的家乡被砍头,那真是该死了。
万幸啊。
“你小子真够意思,是个爷们!我答应你啦!”嘉尔娜看着高高壮壮的图利安诺,脸上满是笑意。
“呃,我好像说要用世界上最好的情歌……”
“世界上最好的情歌当然是战歌!去他妈的梭默!哈哈哈!”嘉尔娜狂笑着拍打图利安诺的肩膀,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碎了。
“走,你说要给我找一枚戒指的,咱们去拿了,然后结婚吧!”
图利安诺脑子混乱,“这么草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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