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第一次人鬼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但这一战的影响,却是深远而连绵的,甚至导致了今后千年时光,这一战争模式,一直延续了下来。
而石城,亦成了人类大陆之上,唯一的一座绝对中立城市,所有的人类国家,都需要派驻军队入石城,为扼守人类与暴食大陆之间的入口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当然,形成上述情势,足足花费了人类大陆百年时间,才渐渐稳定下来。
而这半年的时光中,人理教会得到了长足而恐怖的大发展。尽管人类大陆之上的各个国家都不希望看到人理教会的势力渗透到方方面面,但是,最为克制暴食眷属的力量掌握在人理教会手中,没有人理教会作为主力,驻守石城,人类大陆的烽烟可能已经蔓延至整个人类大陆了。
这个道理,是人类大陆国家经过惨痛的教训才有所领悟的,而哪怕是这一次教训,亦让暴食大陆有了少部分的食尸鬼,和食像鬼混入了人类大陆之中。
这就像是瘟疫一样,只要起了个头,之后再想要根除掉,却是千难万难了。
于是,猎食者这样一个在正面战场中发挥不到七成战力的独行侠组织,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当然,突然多了一倍的混乱人口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征兵上,是无虞有短缺的困扰的,就连人理教会的传教,都受到这一混乱的影响,短短十年时间就呈爆发态势急速膨胀。
仅仅三十年时间,石城就受到了上百次的食尸鬼潮的攻袭,而石城亦在这个血与火的过程中,被锤锻成了一个庞然铁堡雄城,牢牢的把暴食大陆的暴食眷属抵御在外。
三十年时间,改变了太多太多人的命运。
在第一次人鬼之战开启后十年后,四学徒乘坐着奎因斯给予的一次性灵界方舟,来到了此方世界的人类国度,在度过了初期的适应后,四人就踏上了寻找自家老师的旅程中。
此时的四人,已然纷纷进阶为了6阶,虽然离6阶巅峰还有一段距离,但未雨绸缪,想要找到他们的老师,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指不定他们都已经达到进阶传说的所有要求,他们的老师却还没有找到呢。
果不其然,在花费了十年时间,周游整个人类大陆后,可谓是半点老师的消息都没有找到。
于是,在来到苍蝇界的二十年后,四人有了这么一段对话。
“我想我们应该去石城。”
“那个特斯坦河中心的石城?”
“是的,就是那个。”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因为老师可能在那里,也或许他可能未来会出现在那里。”
“理由。”
“唉,这方世界的历史你们就不能稍微了解一下吗?二十年前,这方世界出现巨变,感觉到了吗,很巧合的一点。”
“你是说,老师也是二十年前来到这里的,不,以我们在方舟之上度过的时间来看,老师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还提前了一点。”
“但你没有算这个世界灵潮复苏到能够容纳7阶的时间。”
“这么一说的话,确实,二十年前,正好是这个世界,7阶超凡者苏醒过来的时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为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老师做的?你觉得这可能吗?”
“确实,这是最解释不通的一点,如此世界级范围的巨变,就算老师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做到,不过,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这一点我们也成人礼。”
“确实,不管那次巨变是怎么发生的,就是不是老师,但也可能与老师有关,不要忘了,神秘界,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我们分开十年再大陆上找了老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我认为不如我们四个一起去石城吧,鬼灾是面对整个人类的灾难,既然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出一份力也说得过去。而且,你们不觉得那个人理教会很可疑吗?”
“人理教会?怎么了?”
“噢?!帕梅拉,麻烦你不要整天摆弄你的机械了可以吗?历史不了解就算了,人理教会你都不知道吗?”
“我们原来的世界,可是也有人理教会的,而且我正好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理教会的教皇,与原来世界人理教会的教皇,名字相同。”
“巧合?”
“或许吧,但也有可能是……”
“你是说可能和我们一样,度过灵界,来到了这里。”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灵界的基础知识都不可能不知道,想要在茫茫的灵界之中找到同一个世界坐标,这个概率,有多大?”
“确实,既然如此,去石城做猎食者雇佣兵吧,顺便调查一下人理教会的教皇。”
于是,一个月后,石城多了一支猎食者雇佣兵小队。
作为一支四人小队,人虽然少了点,但四个全都是6阶的存在,加上各人分工明确,很快,就在石城一带打出了名堂,在石城一带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小队,更是在石城之中扎下根来。
作为6阶超凡者,在一方之地,已经可能组建不小的势力,来到此方世界后,四人都是分开行动,找寻老师,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组建势力。
而在石城扎下根后,四人很快在短短三年时间里,打下了一个千人规模的佣兵团。
在三年时间的数次鬼灾中,表现尤为不俗。
不过,不管四人在石城闯下了如何的名堂,他们的初衷都没有变过,最主要是找寻老师,二则是调查人理教会教皇的底细。
果然,在三年时间里,四学徒在深入调查人理教会后,骇然发现,这个人理教会,就是曾经他们原来世界的人理教会,其中最有力的作证,就是教皇是同一个人,塞缪尔。
这一点作为曾经的贵族的厄休拉可以肯定。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人理教会会出现在老师所在的世界,是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还是仅仅单纯的巧合?
四人不敢轻易下此结论,但这不妨碍四人对于人理教会进一步的关注。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七年后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