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米盛杰眼里,司以宸比全家都重要,就连她亲哥米澈,都得往后靠。
喝了小半碗粥,米潋从床上跳下来。
“慢着点,折腾成这样,你还想打石膏不成?”耳边传来江女士的唠叨。
米潋冲她嘿嘿一笑。
今天她就可以回学校了!
再过几日便会进入考试周。她现在大四,下半学期再没课业,所以这也将是她学生时代最后的考试。
当然,关键还是挂科不能毕业。
上一世她就没毕业。
想起那时媒体大肆嘲讽过圣皇天娱太子爷的新婚妻子,是个在大学期间被学校开除的,被包养,还出去卖过的妓|女,米潋胸中血气翻滚。
这些话多数出自于何兹琪嘴里,可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人盯着她,总有那些个落井下石的存在。
重来一次,她要那些欠了她的,统统还回来!
到了陵大校门前。
几日接连不断的大雪,将入了冬原本只剩残叶的树枝,压的更是光秃。大概此时正值圣诞,树枝上还挂着深蓝色的星灯,若不是天已亮,景色还会更美。
阔别一年,米潋没想过自己还能再一次踏入校园。
这感觉,相当的不真实。
然而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脚心传来的不适,却让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心情分外美好。
抑制住仰天长啸的冲动,米潋气喘吁吁的跑回寝室。路上不少人在打量她,一来是因为她在陵大算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二来就是前一段时间公告栏事件。
虽然被司以宸及时压了下来,但还是有不少学生看过照片的,论坛上再没有踪迹,架不住留在人家心里。
手机铃声响起。
时间掐在她刚到寝室这一刻,那来电之人不言而喻。
犹记得司以宸出国之前,对自己“百般折磨”,米潋相信若不是自己真的卧病在床,他绝对会将自己反复的拆吃入腹。
每日至少十次电话,五次视频。
是司以宸给她的“最低限度”,也是被他抓去囚禁之前的最低限度。
哪怕他人同在陵市,也不许减少一通电话。
现在若不是时差的原因,米潋觉得他没准还会提高要求。
“潋潋……”
问候通过无线电波穿过大洋彼岸。独特的,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轻触她的耳垂,进而又酥又麻。
米潋回应,“以宸哥。”
她从小就这么唤他。
司以宸逼迫她必须改回来称呼,也是还她自由的条件之一。
虽然幼稚了些,但大多数权利又争了回来,米潋不在意返送他这些蝇头小利。因为她忽然觉得,对付那个男人最好的方法——
反抗到底,然后给点甜头。
她可真机智!
关上内置卫生间的门,米潋听着司以宸的警告,“潋潋,不许跟其他男人讲话,不许跟男人靠的太近,否则哪怕我在国外,也一定会……”
米潋把手机拿远了点。
她不断对镜子做着鬼脸,仿佛是在面对司以宸的时而阴鸷的俊脸。
“潋潋,你又把手机拿开了?”
米潋从容地将话筒贴近嘴巴,“没有。”
“……”
出国后,两人的相处随意了许多,隐隐回到了之前。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绝对没错。
正当米潋思考着,需不需要再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司以宸,却听见——
“芷恩你说的是真的?米潋真的被人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