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就反对她和问北年在一起不就好了?
有必要为了她陪上问家和问北年的名声吗?
如果喜欢她,又为什么明知银水芯母女要设计害她,却不阻拦?
难道是跟苏琦玉一样,是遭了银水芯母女的蒙骗?
若是这样,又为什么事后要多番羞辱她、逼银家驱逐她?
越想,脑子越糊涂。
银溪皱着眉头,困扰不已。
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眉间的折痕,问寒湛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心疼:“别皱眉。”
“我就是想不明白。”
“有些人伤害别人,不一定有原因。”
“也许吧。”
“六年前,她的确对我下手了。”
银溪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问寒湛:“她,对你做了什么?”
手下意识的握紧,问寒湛的表情冰冷一片:“给我下药、塞女人,想把我塑造成一个风流浪子,以此毁掉我。”
自从知道问家的人想害他,他就一直格外的小心。
但那天是银溪嫁给问北年的日子,他心里格外烦躁,失了平常的戒心,就中招了。
银溪倒抽一口气:“那你……”
“孙泽乔他们知道我出事,及时把我救了出去,她没有完全得逞。”
“没有完全得逞是什么意思?”银溪拧着眉头,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
喉结轻轻滑动,问寒湛有些艰难的吞咽,许久才哑着嗓子说:“下药成功了,我,也碰了她安排的女人……”
银溪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对不起……”问寒湛懊恼又自责的说,“不过除了那个女人,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原本,他想把这件事瞒一辈子……
可是银溪问了,他不想撒谎。
那是他一生的污点,他不知道该怎么抹掉。
银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为难你了……”
“嗯?”问寒湛愣住,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你喜欢男人,却要被迫和女人发生关系,一定很痛苦吧?”
看着银溪一脸的认真和怜悯,原本满心懊恼和担忧的问寒湛,顿时笑得不可抑制。
他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银溪很是无辜,不明白笑点在哪,明明她说的很认真。
“老婆,你怎么如此可爱?”将她抱进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问寒湛完全止不住笑意。
突然被夸可爱,银溪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什么都没做,哪可爱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可爱的老婆了。”
被夸得心里甜滋滋的,银溪豪爽的说:“为了做个更可爱的老婆,我决定今天给你在大餐。”
“为了老婆的大餐,我决定翘班。”
“老板带头翘班不好吧?”
“好不容易当上老板,不行使特权岂不是亏大了?”
“老板说得是。”
两人说着,都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手牵着手,甜蜜蜜的走了,仿佛之前那点烦心事没发生过,惹得秘书们羡慕的眼泪汪汪,赶紧给另一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