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可是我很困。”
“你不困。”
“我困。”
见自家秘书如此无情，问寒湛果断无视他的意见：“你说，她什么时候会爱上我？”
“这你应该去问总裁夫人。”
“她不知道。”
“那我更不知道。”
“你真没用。”
孙秘书：……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大半夜的被吵醒不说，还要被如此嫌弃。
“出来喝一杯。”
“亲爱的总裁大人，现在的凌晨三点半，正常的人都需要休息好吗？”
“三倍工资。”
孙秘书态度陡变：“马上到。”
“财迷。”
“多谢夸奖。”挂断电话，折回病房，走到病床前，孙秘书弯腰，轻轻亲一下女友的额头，温柔的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一个人要乖乖的睡觉。”
然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仿佛女友不是沉睡了五年的植物人，只是睡着了。
……
“真慢。”看着姗姗来迟的孙秘书，问寒湛嫌弃的轻哼。
孙秘书忍着冲天翻白眼的冲动，叫了一杯酒：“好不容易等到她真心接纳你，不好好的享受温柔乡，跑来喝酒，真是浪费。”
“太激动，睡不着。”面对对他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秘书，问寒湛非常坦然。
“没出息。”
问寒湛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宁愿没出息，也要有媳妇。”
孙秘书终于还是忍不住翻白眼：“暗恋人家九年，却连告白都不敢，别说我认识你。”
“不是不敢，只是时机未到。”轻轻摇晃着杯子，问寒湛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弧，“等到她爱上我的时候，我自然会表白。”
“先让她知道你的感情，再等着她慢慢爱上你，不是很好？”孙秘书十分不敢苟同的看着问寒湛。
“你搞那么多事出来，就不怕她到最后也没有对你动心，或者爱上了别人？”
“她受过伤、防备心重，如果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只会逃得远远的。”
“万一她爱上别人了呢？”
“她不会，我也不允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寒湛的眼眸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等了九年，我已经忘记如何放手了。”
看着他的样子，孙秘书举杯：“希望一切顺遂。”
“不会顺遂，不过无妨。”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泽乔，你真的打算，一直等下去？”
“嗯。”
“如果，她一辈子不醒呢？”
“我没想过那么远，至少，现在我想要等下去。如果有一天，我的内心等不下去了，我会放弃。”孙泽乔淡淡的说。
身边所有人都在劝他放弃。
可是看着女友恬静的样子，他总觉得只是睡着了，放不下。
哪怕是强迫自己少去几次医院，他都做不到。
甚至，在医院过夜，比在家里要睡得踏实。
“给自己一个期限，不要无限制等下去。”问寒湛知道这话不该他来说，又不忍好友就这样等一辈子，到最后孤家寡人一个。
孙泽乔挑了挑嘴角：“当初你等她的时候，给过自己期限吗？”
“给过。”
“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