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离开。”
银溪的话音一落,银夫人的脸色陡然大变,眼神也变得有几分冷:“银溪,你是存心要回来跟芯芯抢的?”
“银夫人,你误会了,我不会跟她抢。”银溪从容的应对,“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银夫人冷厉的质问:“什么是属于你的?没有东西是属于你的!”
“既然如此,银夫人在怕什么?”
“我怕你肖想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用手段去抢,伤害到芯芯。”
“银夫人刚才说,我是你生的、你养的,我和银水芯都是女儿,你都一样疼。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只怕她受到伤害,却不怕我受到伤害?”
“你不去抢,就不会受伤害。你去抢,你们两个人都会受伤害,我哪里就不心疼你了?”
“那六年前,银水芯抢我的东西时,为什么银夫人不但不阻止,还帮忙策划?”
银夫人心头一跳,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六年前明明是你不知检点、自毁前程,怎么能怪在我和芯芯头上?”
“六年前是我不知检点,还是你和银水芯联手设计我,咱们彼此心里都清楚。”银溪冷笑。
“脸早已经在六年前就撕破了,银夫人竟然还敢来我这卖亲情牌,实在是勇气可嘉。”
“不过我不像你和银水芯那么不念半点情分,今天我不给你难看,请你怎么来怎么走。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好走,不送。”
银溪说完,转身就走,背脊挺得笔直,带着几分倔强和傲然。
看着她的背影,银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还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只好忍着怒气,不悦的瞪一眼始终事不关己的银水瑶:“走了。”
带银水瑶来,就是为了让银水瑶像以往那样扮黑脸,她扮白脸给银溪点甜头,事情就顺利的办了。
哪知银水瑶赌气,全程一声不吭,害她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银水瑶翻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跟在银夫人身后离开,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真以为银溪还像六年前那么好拿捏?
不过,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六年前的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真是姐姐为了抢问北年,和妈妈联手设计陷害了银溪?
这怎么可能?
银水瑶用力的摇头,甩掉脑子里荒谬的念头。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到心里,就会慢慢的发酵。
率先离开的银溪,此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银夫人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是生她、养她的人,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让银夫人如此厌恶?
如果说她不如银水芯会演戏、装的乖巧,但总比整天惹是生非、刁蛮任性的银水瑶要好太多。
可银夫人同样把银水瑶捧在掌心里疼着。
很多时候,她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她根本不是银夫人亲生的?
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
她的亲生父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