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寒湛的眸光又深了几分,却没有直接阻止,只淡淡的问:“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为母则刚。”
银时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叔叔,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不,我把你当成一个优秀的男人。”问寒湛与他的视线保持平行,认真的看着他,与他平等对话。
“为了保护你,你妈咪这六年一定在非常努力的成长。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她。”
“所以你要相信,她一定能处理的非常好。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她求助的时候,不管缘由、不问对错的伸出手,给她力量和支持。”
银时微怔,有些讷讷的问:“那如果,她不肯求助呢?”
“那说明她自己还应付的来,我们只需要默默守护、适当助攻。”
“我不懂。”整张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银时疑惑极了。
“直接将那些威胁她的东西扼杀在摇篮,让她不必为任何事情烦恼,每天只要开开心心的,不是更好吗?”
问寒湛耐心的解释:“但那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小脸皱得更紧,银时更加不解:“她想要的,是什么?”
“面对过去、面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面对自己。”问寒湛的语气更加的认真。
“有些伤疤,如果自己不主动揭开,就永远不会好。你妈咪的过去,就是她的伤疤。”
“长大真麻烦。”银时有些挫败的叹气,他还是不能理解。
摸摸他的头,问寒湛勾起一抹坏笑:“不能替她解决那俩姐妹,不代表完全不可以出手。”
银时顿时眼睛一亮:“要怎么做?”
“附耳过来。”
父子俩在厨房里一阵密谋,然后看着彼此的眼睛,都坏坏的笑了。
银水芯、银水瑶,招惹我的女人/妈咪,活该你们倒霉!
……
问家。
银水芯偷偷瞟一眼面色难看的婆婆,心里不由得暗叫一声惨。
“水芯,你嫁来我们问家已经六年了,一直无所出,北年还常年往国外跑,几乎都不怎么回家,你这个做妻子的实在是太失职了。”
“好在你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给我们问家丢脸。我也就念着你们年轻,对孩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那种泼妇闹上门来,骂你抢人家的男人,还反咬人家一口,雇人闹上人家公司,我们问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
“妈,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抢男人,更没有雇人去闹,那个女人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故意诋毁我。”
银水芯着急的解释,心里有苦难言。
结婚六年,问北年从来没有碰过她,还一直劝她离婚,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生的出孩子来?
而且,她怎么知道银水瑶那么蠢,那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她拖下水?
孩子的事不能说,银溪回来的事更不能说。
问北年不碰她,肯定是因为还没有忘记银溪。
要是让问北年知道银溪回来了,一定会旧情复燃,那她费尽心机得来的这一切,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