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愧疚。”银溪赶紧解释,不想让问寒湛有负担。
“这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银溪不解:“为了你自己?”
“以后你势必要陪我去参加宴会、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若是穿的不够体面,会传出我苛待妻子,对领养孩子十分不利。”问寒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银溪脸色一白,有些慌张:“参加宴会?我……”
将她的手握得更紧,问寒湛定定的望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我……”
“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些人迟早会遇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问寒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虽不想逼她,更不愿看到她以后再度被那些人逼入绝境。
而且,不揭开伤疤,让脓流出来,伤口就永远不会好。
那些人,都是银溪的伤口。
尤其是,问北年。
他找了那么多年,才终于找到银溪,怎么能允许银溪心里还住着别人?
往后余生,银溪心中所想、目光所至,都只能是他!
银溪垂下头,紧紧的咬着嘴唇,无法反驳。
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耳边散落的发拨到耳后,问寒湛的嗓音轻柔极了。
“银溪,我会做你的靠山,你只管勇往直前,背后交给我。风来,我挡。雨来,我淋。”
看着那双深邃又认真的眸子,银溪忽然觉得飘忽的心落到了实处。
她浅浅一笑,犹如满树樱花绽放:“风来,我们一起挡。雨来,我们共用撑伞。”
被她的笑意感染,问寒湛跟着弯起唇角:“好,我会准备一把大伞,将我们一家三口都纳入伞下。”
“一家三口”几个字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进银溪的心田,她笑得更加美丽。
日思夜念的人儿就在眼前,还笑得那般美丽动人,问寒湛只觉得喉间一紧,目光不自觉的落到那樱红润泽的唇上,一点点靠近。
见他越靠越近,男人独有的味道传入鼻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银溪的脸轰的一下烧起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哪知刚一动,脚下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
问寒湛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眸光越发的深沉,唇重新凑近她的。
脸上的温度更高,心砰砰跳的厉害,银溪完全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
问寒湛难道是想吻她?
可他们明明是假结婚……
眼看着两片唇就要落在一起,银溪更慌乱。
她伸出手想推开问寒湛,碰触到那炙热的胸膛,却像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来,只能睁着如同小鹿般受惊的眼睛看着问寒湛,带着哀求之色。
这眼神令问寒湛一怔,理智猛然回归。
他用额头抵着银溪的额头,随即拉开,一本正经的问:“没有发烧,脸怎么那么红?”
原来他是想测温度,果然是她想多了。
银溪又羞又窘,尴尬的笑笑:“可能是屋里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