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有人贩子想抢我的孩子,我慌不择路,并非有意冒犯。”银溪红着脸道歉,总觉得这男人是在调戏她。
看着匆匆追来、满身狼狈的保镖,问寒湛淡淡挑眉:“何时拓展了人口业务?”
保镖羞愧的垂头:“我们办事不利,请先生责罚。”
先生?
银溪惊骇的睁大眼睛,满脸戒备的瞪着问寒湛:“是你、你……”
“我如何?”问寒湛低头凑近她,眼底带着潜藏的笑意。
眼看着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一只小嫩手忽然插进去,紧接着响起奶音。
“哥哥,不要调戏我妈咪。”
目光落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奶娃身上,看着那张和银溪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脸蛋,问寒湛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这个孩子,就是六年前,她被羞辱的那晚留下的?
眼底划过一抹心疼,问寒湛微微弯腰,与银时平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爸爸。”
“可是我妈咪又没说嫁给你,阿伯。”银时奶声奶气的说,小脸满是无辜。
问寒湛:……
“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银溪适时的开口。
虽然她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很确定没有跟这个男人结过婚。
“银溪,二十四岁,十八岁那年嫁给问北年,却在结婚当天被捉奸在床……”
“不要再说了!”银溪脸色煞白的打断问寒湛,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眸光微微沉下,问寒湛沉声问:“你真的不认识我?”
“不认识。”
“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
“银溪,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问寒湛面色也有些不佳。
他知道,以前的银溪眼里只有问北年,别的男人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何况是他这个问家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只是找了那么多年,换来的却是一句不认识、没印象,心里还是不免失落。
“我不但是个无情的女人,还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这样先生可以放我离开了吗?”银溪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尖刺。
六年前,这些人给她的屈辱、谩骂、嘲讽已经够多了。
六年后,她不会再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
看着她瞬间武装自己,满身是刺,问寒湛心里一疼,语气放柔。
“银溪,我是问寒湛。”
“问寒湛?问北年的叔叔?”银溪下意识的拔高声音,浑身的刺竖得更高。
“你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羞辱我?已经过了六年,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原来,她还记得他!
这一瞬,问寒湛只觉得心底柔软一片。
他弯起唇角,眸光温柔又坚定的看着银溪,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银溪,我是问寒湛,是你以后的靠山。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拿回来。欺负你的,你尽管打回去。我在,不怕。”
“我不懂你的意思。”
银溪拧着眉头,疑惑又防备的看着眼前俊美非凡、气场强大的男人,完全无法把他和六年前的那个孱弱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她印象中的问寒湛,冷漠、孤单、寡言、弱小。
问家人总喜欢欺负他,辱骂他……
他每次都默不作声,任打任骂。
有时候她看不下去,出言维护,还会被问北年数落一番。
六年不见,他竟然蜕变的如此惊人。
还要给她这个人人唾骂的荡妇当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