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托比昂愣愣地看着相禹：“怎么刷？”
相禹写了张纸条，交给家养小精灵，让它们传递消息到英国魔法界。
这种事情都不用劳烦国内，扎伊切克公司最近扩张的越来越庞大，分公司一个接一个的开，甚至开了个医院。
要点血液而已，直接从扎伊切克公司调过来就是。
要是还不够，那挥舞着大把的钞票去买就是了，反正不挑血型，自然就有源源不断的血液送过来。
相比于罗马尼亚魔法界内可怜巴巴的吸血鬼们，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相当于麻花藤来刷起点的榜单？大概就是差不多的性质吧。
相禹还真不相信，自己砸几千万下去还扭转不了这个角斗场的盈利状况。
“先把这些吸血鬼关起来，好好教育吧。”
相禹从自己身上抽了一管血，交给死灵终结者。
“不要把他们喂饱了，维持他们不死就行。有符文艾尔的力量在，你能够观察到他们的表情，凡是表情中带有不服神色的，就直接进行惩罚，惩罚到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升起为止。”
“另外只允许喂给他们我的血液，就算他们对我怀有仇恨，这样一直受到符文艾德的力量影响，他们迟早会忠心耿耿的。”
在对死灵终结者下达了指令后，相禹则是进一步地向托比昂了解吸血鬼内部的情况。
吸血鬼可以分为初生级、长老级以及领主级，每个层次的跨度都相当巨大。
角斗场之主一般都是初生级吸血鬼中的强者，如果能够成为养龙场之主，有足够的龙血能够吸收，他们就能迅速成长为长老级吸血鬼。
恐怖堡中的使者都是老牌的长老级吸血鬼，比起刚刚晋升的养龙场之主强出数倍。
至于领主级吸血鬼，整个罗马尼亚都只有德古拉伯爵一个，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甚至据托比昂所说，无论是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又或者伏地魔，都不敢觊觎罗马尼亚魔法界，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德古拉伯爵的威慑。
相禹皱了皱眉头，德古拉伯爵自己恐怕对付不了，哪怕死灵终结者已经全副武装了也不行。
但德古拉伯爵正在沉睡，都已经沉睡数百年了，又哪有那么容易醒过来。就是醒过来也不一定会注意到自己和托比昂吧。
“风险暂时不考虑，先看看收益吧。”
相禹拿到了可凭角斗场功勋兑换的资源列表，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相禹的眼睛都要红了。
“龙血，二十人量血液可兑换一瓶。”
“龙筋，十人量血液可兑换一条。”
“龙骨，五十量血液可兑换一根。”
“……”
别的林林总总的相禹没怎么注意，所有的目光都被这些关于龙的材料所吸引。
这些材料在魔法界可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的。
邓布利多当年拿到梅林奖章的功绩是发现了龙血的多种用途，可别的炼金术师也不是傻子，要是能拿到材料，谁会不想着搞明白龙血有什么用？
为啥别的炼金术大师不来做这项工作？弄不到龙血啊，哪怕邓布利多也没能从吸血鬼手中弄到多少龙血，更何况他们呢。
但现在，相禹陡然在吸血鬼内部的兑换单上看到了这些材料，而且用这么一点血液就能够换取，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生狂喜。
“龙血、龙骨、龙筋要是都用到死灵终结者身上，或许在争夺养龙场之前，它们的力量还能够再做提升。”
“还有，我也需要一柄更加强大的法杖，来应对之后那些更强的吸血鬼。”
相禹打定主意，要是这些材料不限购的话，有多少他就能搬走多少。
更何况托比昂还说了，除了龙血限额外，龙骨和龙筋基本都没有吸血鬼会去换，都觉得性价比太低了。
这简直就是白白便宜了相禹。
在向扎伊切克公司发出了抽调血库的要求后，不到三天，第一批血液就由专门的运输车送了过来。
相禹看着一个个的血袋，有点想把它们直接倒进角斗场。
但想了想，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吧。
很快，在他的指令下，一个观众都没有的角斗场开启了。
托比昂身上穿着一件血色长袍，目光冷酷，坐在角斗场之主的宝座上，俯瞰着下方的挑战者。
“是谁，胆敢挑战托比昂·沸血？”
在角斗场的入口，死灵终结者披着黑袍缓缓走入，黑袍之下发出了贪婪的声音：“击败你，你的财富就将归属于我！”
托比昂哈哈大笑，目中毫不掩饰地露出轻蔑之色：“你也配？”
下一刻，两人同时动了。
但是托比昂的速度明显要比死灵终结者快出很多，他轻描淡写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过了三两招就刺穿了死灵终结者的胸膛。
“太弱了。”托比昂缓缓抽出长剑，转身向着自己的宝座走去。
倒在地上的死灵终结者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口中发出呢喃的声音：“太强了……”
下一刻，藏在死灵终结者体内的几个血袋破了，一道血柱从死灵终结者的胸口喷了出来，一部分血液都溅在了托比昂的长袍上，为他的长袍增添了一抹血色。
很快，角斗场的记录魔法记录下了死灵终结者倒在地上的情景，探测魔法给出了它的判断——挑战者已死亡，数据已记录，角斗场增加一人份血量。
接着，角斗场关闭。
死灵终结者从地上爬了起来，相禹满意地点了点头：“出去吧，你们三个轮流着来。你出去找几个沙袋，让你看起来体型有所变化，之后再来。”
他又转头看向托比昂：“托比昂，你辛苦了。你放心，要血的话管饱，那边有一些血浆，你饿了的话就当饮料喝好了。”
“放心，这些血不是杀人获得的，是我们支付了昂贵代价买来的，尽管享用，算给你演戏的报酬。”
托比昂木然地看着相禹。
这一刻，他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我好羡慕。”
……
在这个时候感到世界观崩塌的不止托比昂一个。
离检验功勋的时候就剩一个月了，排名靠后的角斗场是会受到惩罚的，所以角斗场之主们一直都很关注功勋榜单的变化。
而排名靠后的一个角斗场之主心里很慌，他定定地看着榜单。
在他的后面，沸血氏族的功勋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要刷新一次，每一次刷新都有可观的增长。
原本远远落后于他的沸血氏族，竟然渐渐地有了追上来的趋势。
按照这个趋势，估摸着也就三四天的功夫，他的功勋就要被托比昂超越。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我努力在暗中操控比赛，每次决斗都尽量出现死亡结果。”
“我在决斗用具上做文章，给一方决斗者有问题的道具，害他们故意死亡。”
“我，我还自己偷偷装作决斗者，嘲讽别人，引诱他们和我决斗，然后干掉他们……”
“我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功勋不落在后面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角斗场之主的目中露出迷茫，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难道是我的努力还不够么？”
他目中的迷茫转瞬散去，继而化作坚定。
“不行，我不能放弃。”
“我不能被超越……”
“沸血氏族，别怪我卑鄙无耻了，我这就回去更无耻地操控决斗，我不会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