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越早已不是之前那副清秀少年的模样。
几年不见,他将自己身体,锻炼的更加紧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伙食太好的缘故,他的面容比叶芷印象中的平庸了很多。
对于景琛的话,郑子越似是十分不屑,他收回自己的手臂,朝叶芷这头斜视了一眼,脸上带着一副自得。
无须上比武台,他已经清楚,这次大比会是自己的主场。
曾经一无所有的他,凭借多年的努力和汗水,终于要让郑派扬眉吐气了吗?
“这位小兄弟,我倒是觉得,你刚刚所说得那些,完全的狗屁不通。”
“现如今是什么年代,我瞧着你年岁不大,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江湖礼节。”
“没错,我师妹是我陈派中人。这少林寺还分念经的和尚和挑水的和尚,你这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对一个女子动手,这就是你师傅,教你的规矩?”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骆棠,开始并没有插手这桩事。
只不过郑子越这个讥讽的眼神,将他心头的怒火点燃。
骆棠今天换了一身灰色的T恤和短裤,头上戴着同色系的鸭舌帽。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找到了一根树枝,此刻正叼在嘴巴里,双手背在脑后,靠在走廊的墙边,朝郑子越说着话。
“哪个不要脸的,敢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宝贝徒儿,给我现在就站出来。”
陈镇刚和几个老不死的唠完嗑,一扭头,就听自家二徒弟说有人欺负自己小徒弟的事情。
他是个极为护短的,这还没开始比试呢,就动上手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他陈派,还是看不起他陈镇?
“陈老头,不过是我的徒弟子越,几年未见你的小徒弟,想要切磋两招,误伤了和她一同到来的这个少年,一点小事,你就不要计较了,还请给我郑海峰一个面子。”
叶芷记忆中那个郑派梅拳的掌门人,跟几年前还是有点变化。
老者的精神头不错,跟记忆中最大的差别就是,几年前的他能够活动自如,几年后的他,是由自己的大弟子子勤,从后面推着轮椅走路的。
郑子越见到老者,张扬的气焰稍微收敛了一些,他走过去,朝老者略微弯腰,低声叫了一声:“师傅。”
陈镇看见这样的郑海峰,表情微微的怔楞,到底顾着多年的情谊,朝对方“哼”了一声。
见两位老者表态,在场人都以为这场风波已经平息,没成想,一直靠在墙边的骆棠,却不是个太平的主。
陈镇怎么表态他不管,他可是有自己的桀骜,他从兜里掏出一枚不知从哪顺来的鹅卵石,对着郑子越弯着的后背给砸了过去。
其态度之恶劣,不言而喻。
郑子越的腰,依旧是弯着,但被人用石子打了,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拳头,隐藏于白色的练功服下面,攥的很紧。
表面上,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徒弟,可实际上,他内心已经将这个光明正大下对他动手动脚的人,产生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