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克里米亚战争爆发。
当时英格兰绅士阶级出身,享有富裕生活的南丁格尔,却主动要求担任战地护士,前往前线医院为伤兵治疗。
当时的医疗看护知识非常薄弱,前线医院的环境更是惨不忍睹,伤员死亡率一度达到了40,每个病人能不能下手术台都是五五开。
对此不满的南丁格尔,仅用了半年,就用她崭新的卫生理念将死亡率从40降至5以下。
她是拯救生命的天使,前线士兵们称她为提灯女神,因为夜里总能看见她提着灯在一座座病床中间走过。
战后,南丁格尔被尊为女性英雄,被女王接见,甚至得到了战场的天使这样的称号。
但她没有丝毫骄傲,用女王的赏金在英格兰建造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的护士学校,给当时的医学卫生观念造成了极大的改革,为后世医学界护理事业做出了无比重要的贡献。因她的理念而被拯救的生命不计其数。
四十年后,南丁格尔因操劳过度双目失明,九年后在睡梦中逝世,享年九十岁。
不同于神话中的英雄和神明,在阅读南丁格尔的生平事迹的时候,会得到另外一种感动。
这是一个凡人,同时也是一个伟大的人。
她或许是一个偏执狂,偏执到甚至以berserker职介现世,但她无疑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英灵。
“如果能拯救生命的话,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这是南丁格尔在游戏中的语音。
就如同战后她避开了隆重的迎接仪式,悄悄回到家时对家人说的话那般
“我不要奉承,只要有人理解我。”
救人。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救人。
对病菌发起战争,不管手段粗不粗暴,拯救生命。为了人类的存续,走上本不应该由一介护士参与的战场。
“我跟你讲,他没救了,需要截肢。”
“可这只是骨折”
“截肢。”掏出骨锯。
““啊啊啊啊啊””伤员和玛修吓得同时大叫起来。
但是护士长你现在在干什么啊护士长
“喂喂喂喂,冷静”
刘远放下水盆,飞一般的跑上来抱住南丁格尔的右手,盯着手上被磨到放光的锋利骨锯,冷汗哗哗的流。
“护士长,骨折而已,不至于把人家腿给锯掉吧。”
南丁格尔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可是不截肢的话,后面在等的人伤势会加重的。”
刘远一阵恍惚,原来她是在担心后面的伤员,粗暴的手段,也是为了拯救生命
“大约会耽搁两三分钟的样子。”
“这不是挺短的吗”刘远大喊。
“短两三分钟足以令一个重伤员流血而死。”
“那就优先处理重伤的人啊”刘远猛地扭头看向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倒霉蛋,“你应该还能坚持吧”
为了自己心爱的右腿着想,倒霉蛋点头如捣葱。
“那就太好了,玛修,把这位先生抬走,下次记得按照伤势严重程度排手术,在学会时间管理之前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知,知道了”
玛修一脸懵懂的将手术台上的伤兵拖下来,换上一位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伤员,南丁格尔这才收起骨锯,将刘远和玛修两个病菌源赶出去,开始忙碌。
帐篷外,刘远和玛修尴尬的对视一眼。
“说起来,aster为什么会管那位从者叫护士长呢”
“是她自己要求的。”
“原来如此,她是护士啊可是护士会跟医生一样开刀吗”
“嗯大概吧”
担心南丁格尔一个人会忙不过来,轻伤员就由玛修他们包了。
从罗曼那里学过一些医疗知识的玛修,在迦勒底那边的罗曼的指导下,用从南丁格尔那里要来的纱布为轻伤员包扎、止血。
乖巧的弗兰为她打下手,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弗兰的优点就是听话,玛修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到现在也没出差错。
“aster。”见到刘远走过来,恩奇都笑着打招呼。
“尼禄她们呢,都跑哪去了”刘远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尼禄和阿塔兰忒的身影。
恩奇都道“她们被那位红衣服的从者叫去战场救更多伤员回来。本来我应该也要去的,但毕竟还有保护aster的职责,所以”
刘远理解的点点头,“她们居然这么听话”
“本来是不愿意的,但被那位从者说教了一番卫生观念,说不过就逃跑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
两个古人跟近代人讨论卫生,怎么可能说得赢,这俩憨妞。
正说着,尼禄跟阿塔兰忒就回来了,一人抱着两个伤兵,脚步轻快的跑进帐篷里放下,脸上带笑,令原本以为她们肯定满心不愿意的刘远感到惊讶。
帮助别人会令人心情愉快,原来这都是真的呀。
相比起外面的轻伤员,需要动手术的重伤员明显多不少。
毕竟在密林外正在进行的,已经不能算是刘远他们在前几个特异点常见的冷兵器战争了,这个时代的原住民已经发展出了热武器。步枪、左轮手枪,甚至连双手扛着机枪的机器人都有。
子弹跟刀剑造成的伤口,那是全然不同的。只要不是擦伤,基本都要送到南丁格尔那动刀,要不就是拖不到手术就失血过多毙命。
而反过来,外面草席上躺着的多是冷兵器伤口,起码一半是可以算轻伤,只是即便是这样也没办法剧烈活动了,否则也不会被刘远他们搬到这治疗。
但这些轻伤员也不容乐观,因为玛修检查发现,伤到他们的武器上涂了粪汁,如果不及时处理,百分百会伤口感染,染上破伤风。所以她跟弗兰现在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时常警告一不注意就互相打起来的维京人跟西部住民。
刘远看着忙碌的众人,觉得这个临时的战地医院算是像模像样了。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正在交战的双方的士兵被不分敌我的安置在了一起,这导致的混乱不是一起两起了。
但善意总归是会被人理解的。
渐渐知道了玛修他们正在做什么的维京人和西部住民慢慢安静下来,不再给她们捣乱,只当这里是中立停战区域。甚至还会警告新来的伤兵不要吵闹,偶尔会向玛修和弗兰,以及南丁格尔所在的帐篷投来尊敬的目光。
这样的时光持续到尼禄和阿塔兰忒回来告知战争结束,随着一个女人的到来,和平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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