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灵语一样,通过这几天的投票,客栈里的几个人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陈文迪小朋友有好感了。
更重要的,就是做为真正路人的那颗善良之心。
“这孩子才十九岁,才上大一,这么大的孩子都还是家里的宝贝,被这么多人围着骂,当爸妈的该有多难过啊。”招婶说。
“问题是那些什么什么实捶了,什么什么千真万确了,没有一个有真凭实据,全都是一面之辞,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胡说八道还有人相信。”招叔说。
“网上这些都是职业键盘侠,看看这第一楼,打开他的主页,置顶写的是啥?所有的刷屏只是为了生活,这是收了钱才来评论的。”菠菜说。
“所以啊,你到帝都去看看,能帮就帮,这孩子还小,即使当不成明星了,做个健健康康的普通人也很好啊。”水湄说。
就连小淘也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哥哥加油,tuo(脱)粉算我书。
......
于是,何灵语带着爸爸粉、妈妈粉、姐姐粉和学龄前粉丝的厚望与重托踏上去飞往帝都的飞机。
到了帝都,接机的是思思。
“我这两天都在司舒那边帮忙,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就可以回你这边了。”思思开心地说道。
“司舒那边?”何灵语不解。
“是我表达错误”,思思连忙纠正,她道,“Pansy很担心小舒的身体,又怕影响她的学习,就成立了一个临时部门,接管了小舒的站子,这两天我都在那边帮忙。”
何灵语吓了一跳,司雨浓派人接管了粉丝站?
但是很快她都理解了。
司舒患过严重的心理疾病,这种病很容易复发,司雨浓对女儿的宠爱有目共睹,为了女儿,她甚至可以驱鬼降妖,更何况是接管一个没有多少成本的小粉丝站,帮助一个小明星呢。
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思思在路上向何灵语介绍了司舒的粉丝站。
这个粉丝站皮下只有五个人,主要工作是数据和控评。
这五个人全部都是中学生,今天早晨,司雨浓的工作人员已经以司舒家长的身份联系了她们五个人,全部接管了她们的工作,让她们安心学习。
另一方面,全新登场的站子也联系了陈文迪工作室,正如何灵语猜测的那样,陈文迪所在的公司已经准备放弃他了,工作室的人员都是公司员工,现在属于消极怠工状态,告诉站子,陈文迪只是练习生身份,连正式出道都不算,现在闹出这么多的事,公司已经暂缓他的全部工作,把社会影响压到最低。公司还有其他艺人,不能因为他影响到其他人。
思思说到这里,义愤填膺:“真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行和行径!”
何灵语问道:“陈文迪的那些黑料查清了吗?”
“还没有,新站子刚刚开始工作,还没有着手去办。”思思说道。
“那我现在可以见到陈文迪吗?”何灵语又问。
“已经派人去协调了,你先到酒店休息休息,我们一起等消息。”思思边说边把一大包零食递了过来。
她们在酒店里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站子的五名工作人员便来了。
因为知道这些人是司雨浓在集团各部门临时抽调上来的,所以何灵语先入为主,认为他们都是无所事事的闲杂人员,否则怎能说调动就调动了呢。
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何灵语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这五个人自我介绍,Alex、艾嘉、肖伟、波波和小冰。虽然都很年轻,但是举止从容,言谈有序,全都是一副精英派头。
“我们在原部门的工作还在交接中,但是不会影响到现在的工作。”他们说道。
简单交谈后,何灵语便和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就在一小时之前,陈文迪已被秘密转院到了美嘉医院。
何灵语不由得佩服这些人的行动力了,司氏是美嘉医院的最大股东,陈文迪的转院意味着司氏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就连思思也悄悄说道:“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上中学的时候,一学期不吃早饭,才存够演唱会的钱,还要告诉妈妈我是去看学校组织的文艺汇演,如果让她知道我是去追星,她能打折我的腿。”
其他人也深有同感,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儿。
到了医院,并没有何灵语想像中的大大小小的采访车,陈文迪公司只派了一个人在这里进行接洽,那人一脸的不耐烦,看到来的这几个人,他有些奇怪地说道:“想不到陈文迪还有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粉丝啊,难怪粉丝们有经济能力给他转院呢。”
显然,他并不知道新站子成员们的身份,新站子在与工作室的接洽中也没有暴露真实身份。无论公司还是工作室,都以为是粉丝站换了新人而已。
站子的人连忙说道:“我们几个是同事,全都喜欢陈文迪,听说站子的人脱粉,我们就接管了站子。”
那人呵呵直笑,道:“你们也真是闲啊,国企的吧。”
肖伟点点头:“你真有眼光,不过请保密。”
那人讪笑:“我懂我懂。”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那人立刻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陈文迪的母亲,刚刚从老家赶过来的,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吧,公司里很忙,我要回去了。”
他是陈文迪工作室的,现在公司要撤销工作室了,他要转到其他部门,如果回去晚了,说不定就没有好地方可去了。
肖伟忙道:“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吧,你也辛苦了,有事就通电话,你不用过来了,住院的费用我们来想办法。”
也就是说,你们公司什么都不用插手了。
那人连连道谢,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
陈文迪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离婚后的第二个月就再婚,现在有了一儿一女,只在陈文迪小有名气后联系过一次,中间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
陈母与儿子相依为命,得知儿子出了事,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硬座从家乡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