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有些笨拙地刷起牙来。
等她刷好牙，念昔拧干小毛巾递给她，让她洗脸。
洗漱完毕，厉湛言正要抱她出去，甜甜却说什么也不让他抱，使劲地拉着念昔，“姐姐，我要你抱！”
“她抱不动你，我来。”厉湛言可舍不得念昔累到。
“可是，我有话要跟姐姐说。”小丫头眨巴着眼睛，有些委屈。
厉湛言，“……”
一个四岁的小丫头都会说悄悄话了？还只说给念昔听？
念昔斜睨一眼厉湛言，小傲娇地扬起下巴，“听到没？甜甜有话对我说，肯定是女生之间的秘密，男生回避。”
厉湛言嘴角抽了抽，把洗手间留给她们，转身走了出去。
念昔弯下腰，把耳朵凑到甜甜面前，饶有兴致道：“甜甜，你要对姐姐说什么？”
甜甜伏在她耳边说：“姐姐，我要尿尿，妈妈说不可以让男生看到。”
就这个？
念昔眨了眨眼，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她可爱的小脸，“嗯，你妈妈说得对，女孩子上厕所的时候不可以让男生看见，甜甜真聪明。”
从洗手间出来，念昔将甜甜放回到病床上，然后在饮水机那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咕噜咕噜的喝下，姨母心泛滥。
厉湛言在甜甜旁边坐下，见她喝得那么快，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慢点，没人跟你抢。”
甜甜觉得口渴，没有听进去，又是连续喝了几口水。
厉湛言拧眉，“让你慢点，要是呛到怎么办？”
那副模样就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念昔很想笑。
去附近买早餐的天蝎和摩羯恰好回来，看到的就是厉湛言坐在甜甜旁边，紧盯着她喝水，念昔坐在另一边，注意力也在甜甜身上……
天蝎愣了愣，然后走了进去，语气玩味道：“老大，我仿佛看见你以后带孩子的样子了！你们这样真的很像一家人。”
厉湛言侧头看向他，倨傲道：“本来就是。”
甜甜是厉景行的女儿，跟他不就是一家人么？虽然他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跟厉景行是一家人，但跟这个小丫头无关。
他承认她是自己的小侄女。
厉湛言揉了一下甜甜的头发，对她说：“小丫头，我是你叔叔。”
“叔叔？”甜甜歪着小脑袋看他，一脸的不解，“不是哥哥吗？大哥哥，你没那么老。”
“我真的是你叔叔。”厉湛言说着，示意她看念昔，“这是你婶婶。”
念昔，“……”
噗……她突然就成婶婶了，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接受无能啊。
甜甜有点懵，似乎不能理解这个称呼的意思。
厉湛言也没有勉强，等她长大一些她就知道了。
天蝎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揶揄道：“老大，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人贩子？跟小朋友各种套近乎的那种。”
厉湛言一个冷眼扫过去。
他从头到脚哪儿像是人贩子了，这小子看来是又皮痒了。
看出他眼里蕴含着的警告意味，天蝎立即识趣地收声，随即转移话题，“都饿了吧？来来，吃早餐，看我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