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昔的心一动，“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你忘了我小时候杀过人？”
他一副“我是个狠人”的表情。
念昔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相信，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厉湛言有些意外。
外界都在传闻，他是个杀人凶手，说他心理扭曲，残暴变态，她居然不相信？
厉湛言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那我是哪种人？”
念昔抿了抿唇，认真地看着他，“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一定不是外界传闻的那种穷凶极恶的人。虽然有时候，你挺凶挺可恶的。”
但是，他好起来的时候，又挺好的。
“再说一遍？”厉湛言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叶念昔，我让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不要转移话题！”
“……”
念昔嘴唇微张，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段不堪的往事，连她自己都不敢直面，又怎么说出来让他知道？
而且，那还牵扯到妈妈……
念昔的眼眶有些酸涩，垂下眸子，声音微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等我想说的时候，再跟你说行吗？”
不想厉湛言继续逼问，她就再次转移话题，“那个……少爷，我去做晚餐！”
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跑去，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厉湛言抓住了手腕。
他低头，不悦地看着她，“就算不想说也用不着逞强，以你现在的状态，搞不好把厨房烧了！”
“没那么严重，做个晚餐还是可以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给我休息！”厉湛言言辞命令着。
“噢……”念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
夜深人静。
厉湛言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袍就从浴室里走出来，用毛巾随意擦着湿漉漉的黑发，脸色阴测测的。
晚餐是林管家做的，难吃，严重影响心情。
还是叶念昔做的合胃口。
擦干头发，他拿出笔记本电脑，登陆软件，一个对话框立即弹了出来。
【少爷，您要的那个机器人研发成功，已经寄出，估计明天就会抵达。】
明天……
以叶念昔的情况来看，她正好需要。
厉湛言的脸色缓和了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
【很好，辛苦了。】
…
第二天早上，念昔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精神有些不济。
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全是在小县城时经历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胃部突然间传来一阵剧痛，念昔疼得冷汗直冒，不小心一脚踩空，猛地摔下楼梯，后脑勺重重撞到栏杆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叶小姐，早上好……”林管家走到这边，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她滚落楼梯，连忙冲了进去，“叶小姐！”
楼上。
厉湛言刚换好校服，就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和林管家焦急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叶小姐晕倒了！”
什么？？
厉湛言神色一凛，立即打开房门，“你说叶念昔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