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只是好奇人类的温度而已。
她平时和慕昕在一起，都不怎么和慕昕牵手。
夏天的时候，她说自己体寒还可以忽悠慕昕。
冬天人类更怕冷，要是她的手天天这么冰冰凉的，慕昕再傻也会起疑。
所以，她才会问霍璟寒能不能摸下手……
唉，不给摸就不给摸嘛，那么凶做什么。
霍璟寒重新发动汽车。
林恩言偷瞄他一眼，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霍璟寒突然腾出一只手递了过来。
林恩言：“？？？？”
霍璟寒的语气有点凶：“要摸就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林恩言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有点想笑。
她抿着唇忍笑，可弯起的唇角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她一边忍着笑，一边去碰霍璟寒的手。
霍璟寒的手干燥又带着薄茧，热得有些发烫。
但林恩言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林恩言问他：“凉吗？”
霍璟寒没说话，一下子收拢手指，将林恩言的手圈在了手心。
手心里像是握了一团冰，凉意浸骨。
林恩言之前问可不可以摸一下手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坦坦荡荡的。
可是，此时突然被霍璟寒捉住了手，她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车厢里的气氛都不太对劲了。
她试图抽手，但霍璟寒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林恩言咬着唇使了老大的劲儿，也没把自己的手从单手开车的霍璟寒手里抽出来。
她一脸震惊的看向霍璟寒：“为什么你力气这么大？”
霍璟寒松开手，挑眉问她：“下次还敢随便摸男人的手吗？”
林恩言没说话，飞快的伸手摸了下霍璟寒的手。
霍璟寒的面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还把自己的手挪了一下位置。
他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林恩言缩回去紧紧的抓住安全带。
总感觉霍璟寒现在想把她扔下去。
一直到下车，霍璟寒都没说话。
但面色一直不太好看。
下车之后，他就将林恩言甩到了身后。
林恩言想跟上去，就被突然出现的江子溢半路拦住。
“言姐！你也来啦！”江子溢看见林恩言十分兴奋。
“嗯，是啊。”林恩言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目光越过江子溢，朝走远的霍璟寒身上看去。
“你看什么？”
江子溢注意到林恩言的目光，也回头去看。
可是，霍璟寒早就已经进去了，江子溢什么都没有看见。
“进去吧。”林恩言绕过江子溢开始往里面走。
……
离冯星空跳楼自杀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因为嫌疑人的身份问题，这件案子一度搁置。
最后还是林恩言匿名寄去警局的录音发生了关键性的作用。
林恩言进去之后，在证人席上看见了舒伶。
林恩言拿到录音之后，就没再想过会再次见到舒伶。
而且还是在开庭这天的证人席上面。
人心至善至恶。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舒伶可能是感觉到了林恩言在看她，也朝林恩言看了过来。
林恩言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