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群里十分清静,走道上隐约走过人流。
“小心一点。”许椿看向周围,默默张开了阴阳眼,看向四周,感应着整片别墅区的气息。
“没有?”她皱了皱眉,“这里应该是她的老巢,怎么可能没有一堆鬼物?根据我们的猜测她应该是能把人,变成人皮鬼物。”
段有良想了想,说:“她的性格,未必像是徐之鱼那样会疯狂害人,她杀人只是为了生存,不做邪恶的术,不去大量把人变成和她一样,也是理所当然。”
“是吗?”许椿不可置否。
实际上,早已经做好最高级的警戒,因为根据他们的猜测,人皮怪物,应该也类似徐之鱼,把人变成鬼物的能力。虽然不是感染能力,但也应该积累了不少。
谁知道,这边那么简单,没有任何手下的痕迹,难道唯有人皮怪物自己,躲在别墅里?
更或许,她早就察觉,逃掉了?
一行人,默默靠近别墅,然后默默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正是张冠欧的女友,陈雅。
这一位已经暴露真身的人皮怪物陈雅,她看着众人一愣,笑起来,“你们终于找到我这里了?”
周围楞一下,没有想到她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对众人问候微笑。
“能不能让我敲晕了我男友,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她又问道。
张宝善宗师,皱了皱眉。
许椿却想了想,说:“你插翅难逃,去吧。”
“谢谢。”陈雅点点头,回到屋里,过了几分钟,再次走了出来,“各位请进,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因为你们汇聚的力量,我已经跑不掉了。”
周围又楞了几秒。
许椿宗师率先带人走了进去,周围是客厅,静静看着这个坐在沙发上的鬼物陈雅,“你应该知道,我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我逃不掉。”陈雅低声说。
咔擦!
“有诈。”猛然之间,张宝善向前一挥剑,斩向眼前坐在沙发上的陈雅。
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弱得难以想象,仅仅一剑,她就被斩破了人皮,露出了里面的身躯,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孔。
“不是真身!”
张宝善缓缓收剑,面色平静,“只是她留下的一张人皮,她只怕真身,早就不在这里了。”
那张包裹身躯的破碎人皮,竟然还在开口说话,“自从消灭了徐之鱼之后,我就立刻动身离开,去了另外某个城市,因为我知道,你们要下一个消灭的,必定是我。”
早就在消灭徐之鱼后,就偷偷离开了?
段有良深呼吸,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家伙,难怪见到众人过来,那么淡定,早就跑路了,知道连徐之鱼都查到了身份,她也会暴露。
“各位,请坐吧。”陈雅笑起来,“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害人的心思。”
“呵呵。”卞钰青冷笑了几声,提着剑指着她,“难道你是吃素的?你杀的人,连环杀人剥皮案,是假的?”
陈雅微笑,“是,实际上我是吃素的,我不需要害人,只需要吸人阳气,就能存活下来,只要分开寻找多人,分散吸收,就不需要杀人。”
段有良浑身一颤,“那你为什么要疯狂杀人?”
陈雅说:“因为我是为另外一位大人准备的,我只是负责替她准备血食的人而已。”
许椿等人面色骇然。
意思是,人皮怪物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幕后黑手?她只是帮忙杀人的工具?
“救世主姐姐?”许椿宗师忍不住问。
陈雅惊讶,望着许椿宗师一眼,“能那么叫的,只能是我们那批逃难者里的人,果然与你们官府接触过了...你们看似不参与坟山的围剿,可是你们背地里,也应该拷问过那些鬼魂。”
“实际上,我从未想过害人,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陈雅叹了一口气,看着屋内沉睡的张冠欧,“我甚至杀人,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杀人,连环剥皮案,是为了我们好?”许椿冷笑。
“因为另外一位也想隐居生活,只不过,我不需要害人,她却要吃人的血肉才能活下去,所以我才替她杀人,剥皮给她吃人肉.....我在以小数量的牺牲,免除一场灾祸。”陈雅说道。
许椿摇头,“告诉我,需要你为它准备人肉吃的怪物,在哪。”
陈雅忽然笑起来,说:“实际上,我想给你们两个选择。”
“哪两个?”许椿立刻问。
陈雅回答,“第一,你们不再管我,默认我狩猎杀人,我继续像是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这样,你们也能免除一场灭顶之灾,只是偶尔失踪几个人而已,无关紧要。
第二,你们选择追杀我,但是,没有我准备血食,那个怪物会忍不住暴动,她的力量之强,整个南方城市加起来,都未必是对手...她从未想过发起战争,只是想吃东西,存活下去。”
许椿沉默了一下,“官府不屈服于任何人。”
“既然是这样,没有我准备食物提供,就等待那一位的暴怒。”陈雅说完,浑身一颤,破碎的人皮失去生机,就留下那一个人皮包裹着的陌生女人面孔。
“让她逃了!”
“好狡猾的鬼物。”张宝善默默摸着这个女人的鼻息,“这个女人被吸干了阳气,吸得魂飞魄散,变成了植物人,她把人皮,包裹在这具精神死亡的身躯上,进行控制,真身早不在这里了。”
张宝善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她的男友,他被消去了记忆,我能帮回去起来那一段深山里的记忆,看一看他知道一些什么东西。”
张宝善来到晕迷的张冠欧面前,用手微微一震,是某种法力情绪的妙用,牵动一个人的灵魂深处,过了片刻,张欧冠才幽幽然醒来。
他仿佛记起来了一切,露出崩溃的神色,又看着房里的一堆驱魔人,像是一切都明白了,嚎嚎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们两个,我们从来没有打算害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