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手心里的一点点的疤痕,余白吸了吸鼻子,转而伸手去拿了一块披萨。
“啪——”手背上狠狠的痛了一下。
余白下意识的缩回手,朝着简安森嗔了一眼,“打我干嘛!”
他不说话,面部有些紧张,手里拿着几张创可贴放在了桌子上。粗暴的扯过她的手,简安森拆了一张创可贴放在了一旁。
手掌被他攥着,凉凉的有些舒服。
简安森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红药水,用棉签沾取了些擦在她的伤口上,撅起嘴给她吹了两口气,最后才把创可贴覆了上去。
动作娴熟到让余白哑然。
简安森始终低头为她处理伤口。处理好了手上的又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腿上,伸直后痛的余白“嘶”了一口气。
膝盖很疼,因为刚刚被碎片滑过,但是余白一开始没觉得疼,现在被简安森揉着的时候倒才发现有点疼。
他瞪了她一眼,依旧是用药水给她擦拭着。一点一点,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余白盯着他,发现他的头顶好像长了几根白头发,穿插在黑发里不容易看见,但还是晃了她的眼睛。
他二十八,余白十八,相差了十岁,这中间隔了多少年龄上的代沟。但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照顾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余白从来没觉得跟他有什么代沟。
他有时候调皮的像个孩子,坏起来的时候让她又爱又恨。他总能把她的生活安排的稳稳当当,也能够一句话把她安静的生活搅的不安宁。
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却让她那么喜欢。
腿上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简安森贴上创口贴。抬头,正对她看的发愣的眼睛。
简安森仰着头笑,两根手指按住她的下巴,“看什么呢?”
余白赶紧转过脸去,下巴也就此从他的手指里脱离出来,又问,“你为什么不训我?”
她不听话要自己做饭,到头来什么都没干成还把他的厨房搞得乱七八糟,砸了他三个盘子一个碗,最后还落得一身伤。
要是以前的简安森,早就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然后骂完之后再问她疼不疼。可是现在他不仅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帮她处理伤口,而且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真的好奇怪。
简安森抬手摸了她的头,站起身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形便被拉的颀长,“训你干嘛?”
余白觉得他明知故问。
“你说呢,我刚刚把你的家搞得一团糟。”
简安森只是轻轻的笑,“傻丫头,这怎么能叫家?没有你的地方,哪里不是家。”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拿起桌子上的药水瓶盖将药水合上了,有几滴落在他的指尖上,染红了一小片。
余白一直失神的盯着他每一个动作。她看见他覆过来揉了下她的长发,然后起身把药瓶收拾起来。
要走,余白突然拉住了简安森衣角。
她只攥了一小点,大拇指和食指按在上面,紧紧的,“二叔……”
她喊了一句。
“嗯?”他停下动作,目光温柔缱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