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撕扯着,余白咬住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般的脸上露出几分苍白。
简安森背对着她,听着小声啜泣时又忍住不哭出声的细碎声响,手心攥的更紧了几分,姿容却是愈加清冷了几分。
她哭什么?心痛?
简直可笑,当初她留给他的痛楚要比这些痛一千倍一万倍!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哭!
掌心渐渐松开,简安森挺直有些颓丧的背,顿时显出了一贯的丰神俊朗,不屑一顾。
几乎是没再停留,简安森直接走了。
余白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模糊的视线里倒映出他高不可攀的气质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
不自觉的,她觉得自己没落到尘埃里。
余白跌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捂着脸,手指不断滑过眼眶让出的泪水。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自作多情了,担心他便匆匆忙忙回来,却收到的是白眼跟冷漠。
算了,简安森之所以这样对她,也是她活该。就让他恨一辈子吧,总比忘了她要好。
余白根本来不及伤心,坐了几分钟之后便匆匆赶去了车站,连夜坐了往返的火车回去。
依旧是十二个小时的车程,余白觉得自己快坐车坐吐了。
徐有容知道余白回学校了,又怕她坐车太累还要挤公交,便叫了刘言清去接她。
出了车站,余白老远就看到了刘言清戴着墨镜靠在车子旁的身影。
走过去,刘言清主动开了车门,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爷爷的事情办好了?”
余白一愣,刚探入车子中的身子又重新缩了回来。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她因为爷爷的事情回家,就连徐有容都没有透露,为什么刘言清会知道?
刘言清也是一愣。他大概是不经意的问出口,却没想到余白对这件事这么保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余白越发的觉得刘言清很奇怪。
早在高中那次的兼职的时候,他就一直嘲讽余白是个千金大小姐的事情。可是这件事,除了一班的同学知道以外也没有谁了。而且刘言清当时又是高三的学生,为什么会对高二的余白这么了解?
匪夷所思。
刘言清被她看的有些紧张,最后才咧着嘴笑,“你可能忘了,去年的平安夜我们见过一面。”
“平安夜?”她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她看到刘言清的时候的确是有熟悉的感觉。
刘言清有些无奈,“陈瑞苏你总记得吧,我跟她是朋友。你的情况我是从她嘴里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余白倒是想起来去年平安夜的时候,陈瑞苏拉着她各班级跑来跑去,甚至也跑到了高三年级。好像是那时候,她见到了刘言清吧。
陈瑞苏这个大嘴巴!要不是看她现在是高三的学生,余白就直接电话骚扰过去了。
余白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这才放心的钻进了车子里,对他说:“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还有有容那里,你别多说什么。”
徐有容并不知道余白的家世背景,她现在也不算是简家的人了,说出来只会徒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