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森已经洗完澡回来了,现在好像是在擦头发。
过了好久,他才从那边躺到了床上,缓缓的将手臂塞进了余白的脖子下面。
故意嗔了一声,余白环腰抱住他。
他的身上还有刚刚沐浴过的清香,摸起来的时候滑滑的,让她非常喜欢。
“二叔,你身上好香。”余白小声呢喃,将脑袋朝着他的胸口靠了靠。
简安森沉沉一笑,靠在她的额角,轻声哄着她,“快睡吧丫头,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六点半我喊你起床。”
心里募地一沉,余白扯了下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久,她才用着鼻音“嗯”了一声。
她满心的愧疚,愧疚以后更多的还是心疼。
简安森这个傻子,之前精明的要死,现在为什么说什么都信!
余白死死的咬住嘴唇,抑制住心里涌上来的强烈的情绪,躲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一夜睡的很不踏实,几次醒来偷看简安森睡觉的样子。她想再多看几眼,毕竟以后要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了吧。
夜里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早上六点半的时候简安森真的把她拨弄醒,让她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餐。
余白照着做了,洗漱好之后去了餐桌那边才发现桌子上摆放了一束花。
那是昨晚简安森吩咐刘管家出去买的。
桔梗花的花语有两种。
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素指伸过去触碰到瓶子中的花瓣时,余白的手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她跟简安森的关系注定是没有希望的吧。
“丫头。”
一声叫唤把余白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见简安森站在厨房门口冲着她笑。
每个画面都像是被无限放慢一样,所有的背景都变成了灰色点,她的眼睛和视线里只有简安森存在的痕迹,再无其他。
后来——
这个男人……不再是她的了……
……
……
十月下旬。
“余白,过来帮我一下!”徐有容手里捧着一个超大的托盘,托盘上面是十来个带有食物残渣的餐碟。
余白放下水壶跑过去,一把接住了差点脱落的盘子,小声嘀咕,“有容姐,都和你说别拿这么多盘子了,这个星期你都砸了两个了,工资都不够给你扣的。”
徐有容忙的拖着手里的东西往后厨走,最后将盘子放在了洗碗槽里后才松了口气。
擦了擦汗,她接过余白手里的盘子也一并扔进水槽里,这才得空回声,“那能怎么办,现在客人这么多忙不过来。”
说完,徐有容又推她,“你赶紧去忙吧,待会经理看到你在这跟我闲聊又该说了。”
余白缩着脑袋往周围看了一圈,“下班咱们去吃点好的吧。”
徐有容点头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余白吐吐舌,往大厅里走。
这是一家中餐厅,生意很好。八点钟的时候客人正是客人多的时候。
余白是这家餐厅的服务员,主要是帮餐桌上吃饭的人撤盘倒水之类的,偶尔在忙的时候也像徐有容一样要来来回回端着盘子不停的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