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明明只是想跟保安大叔说句话,可是现在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口那么干哑苦涩,抽噎声一声接着一声。
保安大叔无奈,又问:“你哪个寝室的啊,我送你到门口。”
余白泣不成声,肩膀上下抽动着,好半晌才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完,她一边哭一边抹泪,脚下还慢慢的朝着寝室门口走。
大概是伤心到了极点,她的眼泪一直止不住,眼睛已经肿得快要睁不开了,可是那个地方还是不停的有泪水涌出来。
余白不想哭着回宿舍,于是便躲在寝室后面的墙角那里,等到情绪稳定了许多,她才渐渐止了哭声。
嗓子大概是喊哑了,她现在哭都没有什么声音偶尔抽动下肩膀偶尔吸鼻。
睁开眼,她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的昏暗。
冷风再次吹过,冻的余白有些发抖。
现在已经渐渐入春了,但是晚上的风还是十分凌冽的。而她现在好像提前度过了春夏秋,一瞬间回到了冬季。
明明,她之前是和简安森一起过完冬的。
余白抽噎了一下,搓了搓两臂,冷静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往寝室那边走。
进门,徐有容一如既往的坐在位置上写作业,听到余白回来的声音,她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一眼。
余白看见徐有容有些震惊的面孔。
她躲闪了一下,快速的背过身去。
好在徐有容什么都没问。
余白松了口气。她现在也没心思做题目,草草的洗漱完毕后便躺在了床上。
放空似的看着头顶的墙壁,那个地方呈现出简安森对她笑,冲她喊“丫头”的样子。
余白烦躁的侧过身紧闭上眼睛,眼中的黑幕快速闪过所有有关于简安森的画面,一颦一笑,她全记在的心中。
尖锐的隐痛在心中来回荡了荡,余白捂着心口哼了一声,侧歪在枕头上的眼角处流下的泪水湿成了一片。
不知何时,身上的被子被人拍了两下,余白看见徐有容从一旁递过来一个大苹果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又悄悄的退到了一旁。
余白看着面前的苹果,哭泣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大概就是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已经很崩溃了,然后突然得到一个人的关心后,这种伤心就会被放大了很多倍。
她现在就是如此。
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余白蒙在被子里号啕大哭,拳头一遍一遍捶打心口那个地方告诉自己不要那么没有出息!
可是,那颗心早已经给了简安森,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呢。
被子外面的徐有容叹了口气,眼角也跟着微微湿润。
这个世界上让人开心的事情很多,但是让人崩溃的事情一件就足够让人伤心好久。而且最不公平的事,这些难过完全是建立在之前累积的快乐之上。
当初的你有多开心,现在你的难过就被无限放大多少倍。
有的人可能会一直伤心难过,而有的人,哭过了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而往往,将所有情绪隐藏的没事人,其实心里的缺口是最难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