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回到卧室的时候,心里还是紧张的砰砰乱跳。
鬼知道她激动个什么劲啊,估计是最近被简安森吓多了,心脏不太好。
手里依旧提溜着线团跟毛衣,余白拎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毛线针少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了的,刚刚上楼的时候没听到声响,估计是掉在了简安森的房间里了吧。
“这是老天不让我给你织毛衣的,怪不到我~”余白将织了一半的毛衣丢在了桌子上,揉了揉脑袋又上床睡觉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简安森那双布满悲伤的眼睛。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气的要命,余白使劲的捶着床垫,“死简安森,臭简安森!睡觉还来打扰我!”
在心里将简安森骂上了千遍万遍,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揉了揉眼,她翻身下床。走至二楼阳台的时候,无意中瞥见简安森正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手里捧着书,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咖啡。
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闲,黑色宽松的套头毛衣很衬他的肤色,手指又细又长,低头看书的样子有种斯斯文文的柔弱小生的既视感。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倏地抬头对上她慌张的眸子。
有种被抓包的心虚,余白刻意的收回视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简安森吃了安眠药,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余白也只是试探性的问这么一句,假装昨天的晚上的事情是他吃了药之后的幻觉。
简安森轻轻合上书,看她,“忘记了。”
“哦。”余白心里庆幸,抬眼见他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心里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自从前几天简安森类似于暗示的说了那些话,余白现在看简安森都不太敢看,一见到他就觉得紧张,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
估计是那天之后的后遗症。
简安森走到余白面前,盯着她看了好久,眉头一皱,“快去洗漱,跟鬼一样丑。”
“……”你才丑!
余白在后面剜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转身去了洗漱间,一抬头,吓了一大跳。
镜子里的人脸苍白,双眼无神的耷拉着,周围是浓浓的黑眼圈。
还真是跟鬼一样丑。
余白尴尬的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都怪昨晚简安森,要不然她也不会失眠那么久!
按下水龙头,在里面洗漱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简安森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她走过去,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坐在简安森对面,余白偷偷打量着简安森的表情。
还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实在看不出来心情的好与坏。
不过,这个男人变脸变得快,她招惹不起。当然,她现在也不想跟简安森有任何瓜葛!
刘管家过来将餐桌摆满,看到余白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余白再次尴尬的揉了揉眼睛,笑了一声,“没有,昨晚有只猫进了屋,后半夜吓得没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