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你家属呢?”陈瑞苏问。
“……”余白攥紧手里的衣服,应声,“不知道,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不知道?你家人的情况你不知道?现在马上要上场了,如果你家长来不了,那么我们这一队就没有上场比赛的必要了!”
余白皱了下眉,抬头瞥她,但因为理亏,她的唇瓣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一个字。
陈瑞苏还在气头上,见她不服气的样子反倒更加生气了,“我早就告诉你运动会的事情了,你现在突然搞这一出,你让大家怎么办!”
余白忍着怒意,轻轻的舒了口气。
“你不是说你有二叔吗!难道这都是骗人的?”陈瑞苏渐渐逼近,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余白十分反感。
手里的力度愈加收紧,余白略显挑衅的向上吹了下额头的刘海。倏地,两瓣轻勾,冷意渐浓。
“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陈瑞苏?”余白挑着眉,顺着陈瑞苏的站姿慢慢靠去,身高的优势彻底碾压了陈瑞苏刚刚的气势。
她双手环胸,轻笑一声,“当初我可没有答应你运动会的事!把我名字添上的是你,不让我退赛的还是你!你现在最好祈求咋们班别被取消参赛资格,要不然……体育委员这个位置,你怕是坐不稳了吧!”
陈瑞苏的脸由青及白,眸中带着惧色。她挺了挺胸脯,硬着头皮说道:“你以为我被撤职了,你就会好过吗?”
“呵……呵。”
余白耸了耸肩,“走着瞧呗!”
她在班里本来就没有多好的口碑和人缘,大不了让他们多说几句坏话,多嚼点舌根。
身边的其他同学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们的家长都过来了,怎么可以因为余白上不了场!可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嘴巴讨伐余白。
“爸,她就是余白,脾气可差了了!”一个女同学厌恶的看着她。
女同学的爸爸一听,也打量起余白,“这就是你说的,班里的那个孤儿?”
“……”
孤……儿?
这个词真的好刺耳,听起来难听到让人想落泪。
她是孤儿没错,没爹没娘。
可是——
她现在有简安森了啊!她不再是一个人!
一股心酸涌了上来,余白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红,忍着这股子劲,她抬起手中的衣服朝着女生的脸上砸去。
……
手臂抬起,还没来得及向前抛去,皓腕却被人紧紧的握住。
那股凉意,顺着手臂传到了心里,透着一丝暖,这种心安的感觉叫作简安森。
他来的不早也不晚,正巧在余白最落魄的时候赶到,在她快要撑不住之前握住她的手。
手腕处的力气猛然收紧,余白旋及转了个身,但因为脚上的伤没有站稳,瞬间猝不及防的跌进简安森的怀抱里。
她的手顺势按住简安森的胸肌,这才努力保持住平衡,才使她的脸没有贴在他的身上。
“二叔?”
余白拍了拍坚硬的腹肌,恋恋不舍的将目光移至来人的脸上,到因为这个从下向上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削薄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