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教会一直严令——禁止圣光牧师参与领主的进攻性军事行动。
保境安民可以,但随军出征,必须得到中央教廷的许可。
虽然唐璜理论上还不是真正的教会注册牧师,不过推荐信已经写了,教会也已经飞鸽传书了回信过来,估计考察人员已经在路上了。
毛罗现在就把唐璜当作一名正式的牧师看待,也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毛罗并不打算请求唐璜随军,以免落人口实惹得教会不高兴。
当然,毛罗也大概了解了唐璜的性格——估摸着自己即使请求,这懒货神父也不会答应。
不能让强大的圣光牧师随军,毛罗并不感到有什么遗憾。
对付区区一个绿皮部落,又不是真的要和所有绿皮开战。
自己的兵力随便吊打!
之前那个很强大的血兽人部落兵力很强,毛罗还忌惮三分。
但现在可靠情报显示那个强大的血兽人部落已经被灭掉。
那么毛罗现在可以说自己是这一带的老大了。
不打算让唐璜随军,但毛罗还是来到了教堂拜访唐璜。
在教堂里毛罗向唐璜说自己马上就要出征,对付绿皮部落的侵扰。
听了这件事,唐璜不由得很诚恳的说道:“事情刚发生不久,领主大人就如此神速的做出了反应。”
“真乃是保境安民的一方领主之典范啊。”
“愿圣光护佑着大人,旗开得胜!”
毛罗也笑了笑,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什么什么领主责任,什么什么绿皮渣渣定要尝雷霆之怒云云。
然后毛罗说道:“出兵作战,难免会有伤亡发生。”
“到时候伤员们回到坚毅堡,还请唐璜神父不要吝惜圣光的力量,为受伤的士兵们治疗。”
“我知道牧师的圣光力量宝贵,但请看在我们军队是同邪恶的绿皮兽人哥布林战斗的面子上,不要推辞。”
毛罗虽然带了会治疗魔法的冒险者,但那货的水平毛罗心里也有数,治治皮外伤还行。
致命伤则只能稍加控制。
更别说圣光治愈之后无痕无副作用,效果比一般治疗魔法出色太多了。
所以假如有受伤的士兵,毛罗还是更希望能得到圣光的帮助。
这种小事唐璜自然是一口答应。
“没问题,假如您的士兵有伤的话,尽管来找我就是了,我绝对不会吝惜圣光的力量的。”
或许其他的圣光牧师一次所能使用的圣光相当有限,但唐璜不存在这个问题。
“当然”,唐璜又补充说明道:“领主大人的军队这么强大,我估计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零伤亡。”
唐璜的商业互吹让毛罗是哈哈大笑。
然后毛罗又笑着对唐璜说道:“我为你写的介绍信已经到了,我估计很快教会的使者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正式的牧师了。”
说完,毛罗又从兜里掏出了一袋金币。
“这是一名外地来当地任职领导的安家费,这笔钱是应该由当地的领主出的。”
“既然唐璜神父马上就要正式被认可成为牧师,那么这笔钱我就先提前支付了哈!”
“100金币,不要嫌少哦!”
一笔额外的收入。
虽然唐璜视金钱如粪土,但人家领主大人也不差钱。
既然不差钱的毛罗要给自己金币,那唐璜自然是笑纳。
拿人家的手短,唐璜拿了100金币之后,对毛罗的印象不由得是好了不少。
这个领主还可以啊!
最起码保境安民挺给力的,坚毅堡也的确在毛罗治下很繁荣。
手短的唐璜于是主动问道:“毛罗大人此次做战,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唐璜自然是不打算跟着去打仗,但假如毛罗需要的话,自己不介意送点小礼物给他。
结果毛罗摆了摆手,说道:“不需要不需要,外出打仗我可不敢劳烦一名牧师。”
“况且吃饭睡觉打绿皮,对付绿皮我在行!”
既然毛罗如此说,唐璜也就乐得省却一个麻烦了。
以唐璜这几天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好像这里的绿皮远不像其他奇幻世界的兽人部落那样强大。
或者说尽管兽人很强,但在以人类为首的文明国家面前,千分百裂的兽人部落就是群弟中弟!
只能守着偏远山区荒漠地带等过苦日子。
说起自己的军队,毛罗也是很自豪:“我们坚毅堡的军队神父你也看到了,强的很咧!”
“我这次打算出动200名士兵,再从村子里招200民兵,加上骑士和扈从们,凑齐500大军!”
“怎样?神父,听说你和凯蒂亚公主的关系不错。”
“以后您要是再遇到凯蒂亚公主,就直接给她说,我们西境随便一个男爵都有500大军!”
“而西境像我这么吊的男爵,还有100个!更别说其他的高级贵族了。”
“行。”唐璜微笑着点头,“毛罗大人确实很吊。”
200士兵,200民兵,若干骑士和骑士扈从,的确很强大了。
唐璜知道西境一直和王都皇家不对付,而这些强大的领主就是西境对抗中央的资本!
毛罗走后,唐璜又写了一会书,到了晚餐时间乔过来叫吃晚饭。
结果一看乔的打扮,唐璜愣住了。
什么情况?
怎么乔突然穿上女仆装了?
恰好到膝盖上沿的黑色裙装,外面套着白色荷叶边装饰的围裙,胸前一个红色的大蝴蝶结平平的贴在领口。
而在一小截绝对领域的下方,则是白色的筒袜,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视线再回到脸上,有点仓促之色的白皙脸蛋正巴巴的望着自己,整齐的短黄毛头上,还有标志性喀秋莎头饰。
这是一套相当标准的女仆装了啊!
那么,这套女仆装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个世界有女仆,自然也有女仆装——不过基本都是单调肃穆的黑色长裙,干活的时候外面套个白色围裙,算是女仆装的雏形。
但眼前乔的这一身打扮,唐璜很熟悉。
这是现代的女仆装风格嘛!
似乎是知道唐璜要问,乔有点怯巴巴的说道:“主……主人不是让我给自己做几套衣裳换着穿吗?”
“我……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主人的桌子上有一幅画……画旁边还有我的……那个名字。”
于是唐璜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