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沈诺心安理得的住在了镇南王府,每天练练功,散散步,偶尔拉着一脸失落低迷的段誉走走凌波微步。
可惜,年轻人还是太天真,在一番情妹妹,亲妹妹折磨之后,似乎不甘寂寞,趁机又逃了出去。
而且,好死不死被万劫谷给抓了去,此时,段正淳正赶往万劫谷解救心爱子。
就在段誉和段正淳还在万劫谷之时,大理国的国寺——天龙寺却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危机。
一张署着“书呈圣寺主持”,里面那张薄得不能再薄的黄金打造的信纸上写着:“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
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
信纸上那些没人认识的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做工相当的精细,比之现代香港珠宝行业巨头“周大福”亦要高超得多,这样的拜帖,端得是拉风到了极点。
枯荣禅师早已经召集好一众天龙寺中辈分资历较老的僧众集合,就连保定帝段正明也派和尚去叫来了商量对策当然,被段正淳‘丢弃’的沈诺也在场。
枯荣皱着眉头对众僧人说:“据老衲所知,这大轮明王鸠摩智乃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其人智慧非凡,精通佛学,在西域之地很是有名。”
“那些西域高僧对此人也是极为推崇,这等智慧超凡之人,假若不会武还要,一旦会武,则定当是非同凡许”
“虽说他在信中所言是应承过要给那已故老友姑苏慕容一睹我大理段氏最高武学‘六脉神剑’,但至于实情,我等谁也不知”
“再者,这至高武学乃是我段氏一脉最为重要的秘籍,就连正明、正淳都未曾得知,也不知道那番僧如何得知,但无论如何那秘籍是绝对不可交与那番僧的,否则我大理国将再无依仗之物与吐蕃相抗争。”
本参吹胡子瞪眼毫无半分高僧的样子道:“不是说这大轮明王是举世高僧吗?怎么如此的霸道?居然开口强要我大理段氏一脉的绝学‘六脉神剑’,真是太无耻了,枯荣师叔,我等今日绝不可轻饶此人。”
一旁的本因反问道:“说来轻巧,你当人家鸠摩智当真如此不济啊,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吐蕃国的国师,其武功就算再差也绝非我等能比,这可如何是好呐?!”
饶是枯荣已经将那枯荣神功练至极高境界,也不禁对二人的话感到不悦。
“大敌当前,莫要再争论。本因,尔等六脉神剑练得怎么样了?”
本因一脸羞愧的说:“说来惭愧,我等一直苦研六脉神剑至今,却依然没有任何起色,每次按那秘籍运气之时,那真气只达于天泉、内关等穴之时,便停滞不前,想要发出那剑气,却是不行,还请师叔明察。”
枯荣叹了口气说:“难道我大理段氏一脉真的无人能抗此番僧吗?正明,正淳的儿子段誉不是有个结拜兄弟,听闻武功高强,段延庆在他手中也走不了三招,不知能否助我天龙寺渡此难关?”
段正明为难的说:“这还得看沈兄弟的意思,我实在做不了主。”说着很是歉意的朝枯荣拜了拜。
枯荣一脸苦恼的说:“难道上天真要我段氏一脉遭此一难吗?”
这时候,跟在段正明身后的沈诺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们对付鸠摩智,但是,前提是你们要将六脉神剑和一阳指借以我参观一番。”
“这位少侠是?”枯荣疑惑道。
“这位少侠正是段誉侄儿的结拜兄弟,沈诺。”段正明出声说道。
“原来是段誉的结拜兄弟,自不是外人。”枯荣恍然大悟,周围的人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诺。
“只是,六脉神剑乃段氏绝学,非皇室不可修炼,少侠可否看在段誉的情面,帮忙抵挡一番?”
“空手套白狼?”沈诺摇了摇头,笑道:“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你们的武学,我这里有一套上等轻功,可以和你们交换。”
“这门轻功绝对不在少林易筋经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想来,用来交换六脉神剑和一阳指,绰绰有余。”
“哦,不知少侠所说,是何轻功。”枯荣本来还十分犹豫,六脉神剑乃江湖绝学,怎能轻易被人置换。
可是听到沈诺所说,此轻功竟然超过易筋经,倒是让枯荣一阵好奇。
“此乃凌波微步,逍遥派顶尖武学!”沈诺将其中一本凌波微步递给枯荣大师。
“凌波微步,易经八卦,乾坤定位,源源不息,连绵不绝,妙,妙,妙。的确称得上是顶尖武学。”枯荣看着沈诺递来的凌波微步,微表诧异,毕竟,轻功武学本就稀少,更何况是顶尖轻功。
自己未曾给他丝毫许诺,竟然毫无防备就将此武学交给了自己。
“想必大师也知道此武学的玄妙,有了这门武学,相信,以在座的武功内力,就算打不赢吐鲁番番僧,也绝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沈诺微微笑道。
“却是如此,但是,据我所知,好似誉儿也会此轻功!”枯荣大师没有丝毫表情。
“什么?”
“这人也太坏了。”
“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
本就不想将六脉神剑拱手的几个僧人顿时大怒,感觉沈诺欺骗了他们。
沈诺对此,丝毫没有惭愧之色,依旧淡然处之,语气轻轻道。
“没错,段誉确实是会凌波微步。只是,他所学的,只是其中半部武学。也正是枯荣大师手中所握之武学。”
沈诺顿了顿,“凌波微步分上下两部,一本御敌闪躲,乾坤挪移,惊鸿如影;一本纵横无双,横跨江河,来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