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看见比不看见好,越是未知越恐怖。
我俩身后空荡荡,啥都没有,不过钟白低头看了下,转过身去了。
我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蹭我,低头看原来是只猫,煞白的个猫,原来老太太说的是它。
本来在海上就吓得快丢魂了。
这老太婆说这句话我还以为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呢!
进屋后瞎子婆让我们在屋子里坐会儿,然后提着煤油灯就出屋门了。
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下。
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灯,开关都没有,这瞎子婆也够可怜的,这年代了竟然屋子里没有通电,用了一辈子煤油灯,难怪眼睛被煤油熏成那个样。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没吃饭,闻着老太太做的东西特别香,馋的我一个劲的流口水。
过了会,看见老太太端出来一盆肉,煤油灯放在桌子上,映射出上面飘着一层油花,肉都盛的冒尖了。
老太太非常好客,又端来了几个白花花的馒头,还冒着热气,老太太那张疙疙瘩瘩应该是得了某种皮肤病,笑起来因为褶皱的缘故。
整个脸就好像是坑坑洼洼的癞蛤蟆,我有些密集恐惧症,有点不适应,她笑着招待我们,说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客人了。
我虽然有些嘴馋,连续已经好几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但是也不敢随便就动筷子。
老太太坐下来,然后摸索着伸手从盆里拿出一个白馒头,因为嘴里的牙齿差不多掉光了,只能用手掐着一点点放在嘴里抿。
在桌子上煤油灯照射下,老太太那张满是皱着的脸和蓬头垢面的头发,让人觉得怪可怜。
钟白伸手拿起了一个馒头,也吃了起来。
我也拿了一个。
吃东西的时候,我想到了村子里家家户户紧锁窗户没有人答应我跟钟白的场景。
心里有些好奇,就靠近的老太婆一些,就问老太太村子那些村户怎么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老太太刚开始没听懂,侧着脑袋对我摇头摆手的说,“耳朵不好了,坏了,你说啥子门……”
我凑过去大声的又问了遍。
这下老太太听清楚了,然后噢了一声,对我说,“昨个晚上河婆子出来了,抓了个女娃子下水,村子里的人是怕被叫了魂。”
老太太一边比划一边跟我说。
闹半天我搞清楚了,老太太嘴里说的河婆,应该就是淹死在海里的水鬼。
老太太跟我说其实每年的这个季节住在这些偏僻的海边村都会闹水鬼上岸抓人的事。
这其实也是现在海南偏僻一些靠近海的老村很多都荒废的原因,毕竟谁家的孩子都是心头肉,谁愿意自家娃子被水鬼拖走。
老太太说昨天晚上水鬼在村里把一个闺女抓下水里,这事情因为刚死了人,而且我刚巧今天敲门喊,村里人都害怕被鬼叫魂。
要是换做钟白一个男的喊估计就没啥问题了。
感情把我当成女鬼了啊!
我想了想,又问老太太,“奶奶,你不怕啊。”
“不怕不怕。”老太太摆手说,“一大把年纪了,过到头了,还有啥怕的。”
我不说话了,不过吃着吃着,我就忽然听见里屋房间里有姑娘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