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
“噌噌噌~”
“噌噌噌噌~”
接连不断的点射声从李凌这边发出,尽管今晚月光已算明亮,光线反差不是很大,但看起来,李凌的十一式轻机枪枪口还是在一次次不间断的喷吐着火舌。
正在向前疾速冲击的日军小队,瞬间如同麦浪被镰刀齐根割断一般,不断响起的闷哼声中,冲在前面的日本兵们,还是一瞬之间,就倒下了一片。
“卧倒!”
日军小队内响起几声嘶声喝令。
为时已晚。
李凌以极快速度冲出弹坑,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起轻机枪展开射击,所以,正在高速冲击中的日军又怎么来得及反应?
果然,李凌歪把子轻机枪中的三十发子弹只打了七八个点射,日军就瞬间倒下了七人,其中三人被打中胸部,当场就死去,另外四人则是被密集的轻机枪短点射子弹命中了上身躯干,虽一时未死,但也是极重伤,估计一分钟的时间都挺不过去就会死去。
其余没被李凌子弹打翻在地的日本兵,在意识到遭袭之后,没来得及反应,也顾及不到命令,就本能般的齐刷刷扑在地上,侥幸没被密集的弹雨命中。
打完弹斗里的子弹,李凌猛地缩回弹坑,顾不上不断在地面摩擦导致伤口再次裂开的腹部,连忙从前腰上的子弹盒中取出了一摞六个弹夹,掀开弹斗压盖,把弹夹一把塞进去,又咔的一声盖上压盖,拉下枪机,再次完成准备。
李凌露头看了一眼随即又缩回来,接着,又向左侧挪动几步,猛地,他抄起歪把子轻机枪,再次扑了出去。
“噌噌噌~”
“噌噌~”
“噌噌噌噌~”
用极快的速度打完轻机枪弹斗中的全部子弹后,李凌再次猛然向后向下缩回,手中的轻机枪也顺势拖了回来。
和机枪射击声音几乎同步,这次,再次有六名日本兵闷哼声中中弹,其中又有四人为致命伤,眼见是活不成了。
在半分钟前的射击后,日军绝大多数都已老老实实遵照“步兵操典”规定和平时的训练,在第一时间就紧紧趴伏在了地面上,有的附近有土包或是土坑的,还在第一时间就快速向这些障碍物后面匍匐过去,日军平时的有素训练在这时展露无遗,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谨慎的在第一时间就趴伏在了地面上,以规避可能再次来袭的子弹。
但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不乏狂妄之徒,日军更是如此。
……
在一大片趴伏的日本兵中,就有两人自恃勇武,或者认为之前几人的伤亡,只是因为这名中国残兵太过狡诈,己方一时大意,这才中了他的突然袭击。
现在己方几十杆步枪外加三挺轻机枪枪口都指向那个弹坑的情况下,除非他是神灵降世,否则,他再一出弹坑,就会瞬间被自己小队那密集而精准的弹雨,给打成筛子。
一名日军分队长一边呈跪姿枪托抵肩瞄准着李凌所在的弹坑,斜眼瞟了一眼同样半跪在地面上正给几名重伤者紧急施救的医护兵,一边焦急的大声喊道。
“喂!掷弹筒分队还不能射击吗?我们需要紧急救助伤兵!”
另一边几名趴在地上正用手中刺刀疯狂挖掘土地的日本兵头也没抬起来的喊道。
“分队长阁下,我们正在处理驻锄,马上就能射击了!”
猛然间,几百米外弹坑处,那个模糊影子再次出现,随即,众日兵又再次看到了一连串的火光,然后,就再次听到了这寂静夜间那狂暴且熟悉的十一式轻机枪射击声。
这名分队长还没来得及反应,更没来得及射击,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只大锤狠狠砸了一下,前胸瞬间飚出几股血箭,口中也不由喷出一股鲜血,身体随之向后倒摔出去。
“植田曹长!”
他旁边的一名军曹悲呼一声,不顾李凌这边密集的轻机枪弹雨,急速匍匐爬了过来。
军曹用手死死捂住这名叫植田大知的曹长胸口,但无济于事,几股血箭还是从植田大知的胸口和军曹的指间狂喷而出,结果,自然是没一分钟就断了气。
……
依据日军惯例,担任班一级分队的分队长在战时阵亡或是重伤不能指挥时,往往都是由其下一级的军曹接过指挥权。
“曹长”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里的“上士”或者“军士长”,在日军中一般担任步兵班一级的步兵分队分队长或其他如掷弹筒分队的分队长甚至更高职务。“军曹”则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里的“中士”,在日军中往往都是担任辅佐分队长的职务,也就是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中的副班长。其下往往还有相当于其他国家军队“下士”两个“伍长”军衔的士官,担任分队内机枪组和步枪组的指挥官。
所以此时,这名军曹也就理所应当的接过了他们这个步兵分队的指挥权,他红着眼睛从仍大睁着眼但眼睛已失去光泽的曹长身上拿开,趴在地上扭头向左边吼道。
“掷弹筒分队为什么还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那样保持口型定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他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幕!
这边植田曹长才刚刚中弹阵亡,那边掷弹筒分队的一个掷弹筒组就又接着遭到了那个中国残兵有针对性的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