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的算计徐朗虽然没摸透,但是直觉却早已提醒他:此行有难。
“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要不然,我干脆逃到老家去找老头子吧。”
徐朗询问不二的意见。
不二沉思了一会儿,道:“他们的确心怀不轨,但是我介意你跟着去。”
“为什么?”
“因为枯骨峰的那位主峰主,他叫枯骨老人,我曾今见过此人,他明面上的实力是凝真境巅峰,但是其真实的实力却高于这个境界,我给我感觉很不一般。”
“枯骨峰和万鬼窟对立,两者都隶属于阴冥宗,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肯定会觉得宗主比这个峰主更有实力,你也这样觉得,是吧?”
“当然啦,修者世界以实力为尊,如果枯骨老人实力高于阴冥宗的宗主,绝不会愿意屈居人下。”徐朗点头道。
“近日我回想起来一些前世的记忆,那名枯骨老人似乎从五十年前就躲在枯骨峰不出来了,他给我的感觉真的是不一般啊,五十年前,我记得华夏某个偏远之地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自然灾害,我们法华寺的主持去了,白云观的观主,南海剑派的宗主,百万鬼窟的窟主,甚至是阴冥宗的宗主和道盟的盟主都去了……几乎所有实力高强的修者都赶去了。”
“据传言,他们是在搜寻至宝,只是后来证实所谓的至宝现世传言纯属子虚乌有,但我却不这样认为。”
徐朗听明白了,说道:“你是觉得枯骨老人得到了那件至宝。”
“没错,所以,你一定要混进枯骨峰内部,去探一探枯骨老人闭关五十多年到底干嘛去了,和溪云的合作是你进入枯骨峰的开端,你一定要去。”
听完不二的解释,徐朗思量了片刻,道:“富贵险中求,修者一途没有捷径,我无意间得罪了天机老人的亲传弟子,必须要在被察觉前,让自己变强。”
不二见他这幅神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反正这次是团队作案,要紧关头还有溪云那小妞顶着呢。”
徐朗在心里盘算着,溪云在他心里,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师姐”。
两个人都在算计着对方,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很亲密的样子。
从徐家别墅出门后,徐朗便去和溪云他们汇合。
噬魂兽的大概方位已经确认,是滨海市下辖的一个村落里,有点偏远,不通任何车辆和飞机,所以在经历了千难万苦后,他们才来到这个偏僻村落。
“溪云师姐,我们这一次出来,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人都到这里了,徐朗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溪云很干脆的告诉了他。
“峰主大人的噬魂兽从内门跑了出来,我们的任务很简单,最上策是把噬魂兽活着抓回去,最下策是弄死它,没有中策。”
“噬魂兽?是什么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徐朗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朴天路嗤笑着看了他一眼,“那是三阶妖兽,实力堪比凝真境中期。”
“什么?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溪云师姐不过聚气境巅峰而已,这不是来主动送死吗?”
徐朗更加害怕了,浑身直打哆嗦。
“怕什么啊,天路师兄说的是噬魂兽全盛时期的实力,现在的噬魂兽有重伤在身,只怕实力已经降到聚气境巅峰了。咱们溪云师姐本身便是聚气境巅峰的实力,我们又都是聚气境中期的实力,你怕个鸟啊!”
刘美玉冷笑着嘲讽了几句。
其他几个人都跟着哄然大笑,但是溪云却没有笑,这徐朗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实力,有点眼力劲,不可小觑。
“美玉师姐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跟在你们身后就行。”
徐朗一副懦弱的模样,胆怯的缩着脖子。
看他这幅德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
打酱油?你也配?
打酱油是捞好处的。
你丫的就是一个送死的炮灰啊!
“大家要小心喽,噬魂兽喜欢吞噬人的脑髓和精魄,虽然它受了伤,但是实力仍然不可小觑。”
就在溪云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后,一行村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这是一群穿着送葬服的村民,前面一行人吹着悲戚的唢呐喇叭,后面一行人哭哭啼啼的抹眼泪,最后一排有八人大汉,分别穿着孝服,抬着一口木棺材。
“噬魂兽就在这里,而且已经开始祸害这里的村民了。”
显然这个死在棺材里的人,就是被噬魂兽所害。
徐朗这一群外人站在村口格外的扎眼,不一会儿,就被村民围堵住了。
“哎,你们是什么人啊?来我们大碗村干啥的?”
“不会是偷鸡摸狗的毛贼吧?”
“咱村穷成这样,有什么好偷的啊!”
……
众村民叽叽喳喳的交谈着,徐朗连忙摆手解释。
“我们是一群大学生,来这里打猎游玩的,人生地不熟,我们想找间房子住几晚,钱好说。”
说着,徐朗上前一步,掏出一千块钱晃了晃。
红彤彤的票子一出现,村民的关注点就变了。
“到俺们家吧,俺们家空着三大间屋呢,地方宽敞的很。”
“去去,老六你们家是养羊的,味道臊的很,根本没法住人,还是到俺们家吧,俺们家也空着两间屋呢。”
……
在一番激烈的竞争下,徐朗他们选择了一个叫葛老八的老实人。
溪云和刘美玉分到一间房,其他人住另外一间屋。
夜半时分,徐朗悄悄起床,正好遇上了溪云。
“我让他们休息了,准备出去打探一番,你也要去?”
“跟你一起。”徐朗道。
“先去死人的那户人家打探一下消息,我估计他们今晚要守灵堂。”溪云走在前面,朝村里灯火辉煌的那户人家走去。
白天看到死人的那户人家此刻灯火明亮,屋外拉了一个帐篷,白天那些闹哄哄的村民们都回家睡大觉了,一眼望去,帐篷后边摆着供桌,供桌上有水果吃食,香火缭绕,供桌后面摆着一口棺材,看上去很简易,想来这户人家也不富裕。
稀稀落落的几个亲属,守在灵堂前,一边烧纸,一边抽泣,一个朴实的黑脸汉子,闷闷不乐的坐在帐篷外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