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脸颊上突然一空，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卡在喉咙里。
两人挨得极近，鼻息间，混合着属于两人的气息，烟草味，还有糖果的甜味。
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间的眼神波动而流露出来的情绪。
前者是被揭穿后，有点尴尬。
后者是扯掉对方马甲后，隐忍的怒意。
席景言冷冷的盯着楚颜，黑色口罩被修长的手指挑起，递到他面前，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车内的气压低的吓人，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被某人的冷冽视线紧盯着，连吞口水都十分艰难。
她舔了舔了有点干的嘴唇，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早就知道了？”
他倒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买凤凰棋是同一个人的？
还故意约她出来就是为了揭穿她？
要论腹黑，她不及他一半。
怪不得那晚接语音时，笑的那么冷。
还说那样的话，就是故意给她下套。
席景言勾起嘴角，像是在笑，“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突然间，如此精通棋艺，还要费心伪装自己，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颜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看着面前，距离自己不到几公分的人，她淡定的说道：“不学无术，只是表相。至于原因，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吧。”
这样的回答，席景言其实已经猜到了，他问出来，也没指望楚颜会将实话告诉他，至于正在的原因，他会查出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表面？那你隐藏的倒挺深。”
“若是不深，不就被发现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公子y的？”
这才是她最好奇的。
“等你想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时，我会告诉你得。”
席景言将手指间的黑色口罩扔进楚颜的怀里，坐正身体，重新启动引擎，驱车驶去车流中。
楚颜看了一眼话里的黑色口罩，脸都被他看见了，已经没了戴的必要。
她侧头看了一眼席景言，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变化这么大？
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路沉默，一直回到学校。
回到公寓后，楚颜憋了一路，是真的忍不住了，在走进客厅的时候，她紧盯着走在前面的席景言，问道：“你是x白，对吧。”
虽然席景言一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是不是x白。
思来想去，楚颜觉得，他是x白的可能性很大。
席景言停下脚步，侧身望向楚颜，乌黑亮泽的发丝因为他侧头的动作，滑落一缕到额前，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着光。
他薄唇轻启：“你说错了！”
楚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席景言说，她说错了？难道不应该是，她猜错了？
被某人这么盯着，她只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很冷，而是，感觉又要被坑了呢？
“什么意思？”
席景言眼里的笑意有点深，尤其是在看见楚颜这副，你可别坑我的的表情时，笑意更深，“我是你师傅，记得以后叫我的时候，得改口。现在，叫声师傅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