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相难看?我怎么了我,我带我小舅子来祭拜老娘也不行了?”
罗道小姨那一副受到冤屈的模样,如果没有刚刚的那些对话,魏空等人估计也会被她给忽悠过去。
“我就是来祭拜一下舅妈,怎么,罗家这么霸道?连祭拜也不可以?”
金项链的光头大汉站起身子,竖着眼,恶狠狠的瞪着罗道。
这一瞪,让陶建和马铁坐不住了。
自己兄弟,怎么能让别人瞪眼欺负?
于是乎,陶建第一个站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反驳着那光头大汉。
“你说你是谁谁谁的兄弟就是谁谁谁的兄弟了?身份证拿出来!”
“就是!再说了,祭拜逝者有你这样金项链,花衣服的来祭拜?”
马铁也找到了一个反驳点,立刻反驳道。
身为好基友之一的魏空,此刻却没有站出来帮罗胖子说话,不是说他想不到什么说的,而是他刚准备说话的时候,愕然发现了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鬼怪。
一个身穿大红色古代官服,头顶黑色高帽,有着深咖啡色皮肤,脸上还长着好几个螺旋纹路的鬼怪!
艹!
魏空本能的感觉到这个鬼怪很不好惹,于是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祭出青釭剑,做为防御,可没想到,他一下子撞到了在他身后的陶建身上。
“魏子你撞我干嘛!我跟你说,遇到这种人,你就应该比他狠,不然我们铁定吃亏!”
陶建不知道魏空看到了什么,他还以为后者只是一下子被那光头大汉的气势给吓退了一步,偷偷在后者的耳边解释了起来。
而此时的魏空,没有心情搭理陶建的解释,他现在自己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了那红衣鬼怪的身上。
这是什么鬼怪!?
它过来要干嘛!?
可当他随后把头低下来看了下自己手中的黄泉戒时,那一幕刺眼的猩红,完完全全的镇住他了。
怎么办!?
恶鬼上门!
他趁着房子里人没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驱魂符,放子了自己手心。
只要一出问题,立马丢出符纸,同时把身边几个好基友先拉回房间,不管怎么样,先保护他们的安全!
“马了个巴子的,我说是就是!你们这群小屁孩,再比比,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光头大汉面露凶光,毫不顾忌身边女子的劝阻,对着魏空等人厉喝道,看他那凶恶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撸起袖子冲上来打一样。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罗道的怒火,一下子弄开了拦着他的陶建和马铁,上前一步,就打算对着这个光头大汉踢过去。
好在魏空刚把视线从那红官衣的恶鬼上收回,下意识便把罗胖子给抱住,才使的场面暂时的得以克制。
“冷静点,这是灵堂!”
魏空的一句话,就把怒气冲冲罗胖子的火气给灭了下去。
罗胖子转头看了看自己那平静躺着的奶奶,嘴巴蠕动了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就打算回到房间内,不管客厅内的事情了。
可他冷静下来了,那和他起冲突的光头大汉却没有冷静,直接开口叫嚣道:
“老子马寿村说一不二的田不二,今天就放话在这了!”
这一句话,把整个灵堂内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老子今天来,就是来认钱祖宗的!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让人把你们罗家祖坟给推了!”
话音刚落,灵堂里的其他人,几乎同时在心里飘过同样的一句话。
这人果然不是罗家的!
“小妹,你什么意思,找外人来欺负自家人?!”
这时,罗胖子的爸爸,还有罗家老大,从门外走了过来,径直的穿过的那红官服鬼的身子,走进了灵堂内,而刚刚这话,却是罗家的老大开口质问的。
“大哥,别怪小妹多嘴,田不二现在到底是不是我的小舅子,这个重要吗?人家都愿意直接给老娘跪下来磕头了,我想老娘有在天之灵,一定会收下这个干儿子的!”
罗家小妹原本在听到田不二这么直接了当,不按剧本的说出了此行的秘密,有些恼火的想责怪后者,可当她听到了老大的声音时,她便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如果不好好处理今天的事情,那她很有可能,家产一个子都分不到!
“小妹,按照老娘的分配,有什么不好!?”
罗家老大有些苦口婆心的转移口风,开口劝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呵呵。”
罗家小妹看了眼罗胖子以及他身边的魏空等人一眼,继续补充说道:
“我有政府的朋友告诉我,老娘的老宅要拆了,那块地价值一千万,知道么!一千万软民币!然而,老娘却把那块地给了你们老三家!凭什么?!”
一千万!?
魏空和陶建他们几乎同时把头转向了那盯着灵堂内的遗体发呆的罗胖子看。
“罗敏芬!我告诉你,这房子是老娘给我儿子以后结婚用的,所以你想都别想!”
罗道妈妈很霸气的站进了灵堂中间,眼神充满锐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呦,亲爱的罗敏梅姐姐,整个马寿村老宅的地契可是在我这,到时候我托点关系,直接过户到我的名下,你又能奈我何?啊哈哈哈哈!”
罗家小妹说到开心的时候,整个人乐的身体都仰了起来,而她身边的那光头大汉情侣两个,此时也跟着后面一起笑着,虽然笑声没有罗敏芬大。
但在这无比肃穆的灵堂内,这股笑声让人听起来却无比的刺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魏空陡然间发现,那原本在门口一动不动,低着头的恶鬼,此刻的脑门上那个漩涡居然开始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
这是怎么个回事!?
他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紧接着,那门口的恶鬼嘴角突然翘起,微微的抬起了头,把脸对准了那个光头大汉的位置。
魏空不知道这恶鬼要做什么,但他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增强,没有选择的他,只能把自己的身形轻轻后移,靠着门槛边,闭上了自己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