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棕色眼眸闪烁幽光,面对女人时,比尔更需要保持警惕。
“说来惭愧,我其实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占卜师,只要支付给我一点钱,我就可以帮你破除灾邪。”
红发女人盯着比尔额头,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而当她提到自己是占卜师时,又有些犹豫,好像不太自信,不知道在顾及什么。
“占卜师?”
“所以你是女巫?”
目光下移,他看到这个女人发育不错,脸和胸部女人独特的成熟与性感,只是行为语气和长相严重不符,看不出具体年龄。
“不!我不是!我不是女巫!你可不要乱说!”
红发女人矢口否决,神情慌乱,手脚并用拒绝承认。
“哦,那就是骗子。”
“别再跟着我,以前有个胖子也喜欢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后来他......”
“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比尔突然收回话,转身离开,继续向目的地行进。
根据教会的教义,一切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类都是巫师,但市面上自称为占卜师的男男女女都是骗子。
他们并不真正拥有特殊能力,所以占卜师究竟是不是巫师,似乎没有准确定论。
根据阴影之书介绍,那些真正的占卜师从来不会给普通人占卜,也从不开口泄露未来。
可偏偏就有很多愚昧的民众相信骗子占卜师的话,他们运气不佳,就想用些神秘学的方法让自己运气变好,或者考试顺利,升职加薪。
人们就是这样,明明畏惧神秘,又渴望利用它带给自己好运,所以占卜师这个行业一直流传下来,在城市角落偷偷活动。
而市面上的骗子占卜师一般都由警察处理,教会和猎巫人根本懒得理这群人。
“先生,我没有骗你,我的占卜真的很灵验!”
“虽然我只能得到模糊信息,但我知道如果你不马上想办法破除霉运,霉运下一秒就会......”
“Shit!”
踩上一滩狗屎,整个鞋底都被糊住。
“......降临。”
红发女人终于说完这句话。
“……”
“女人、名字!”
奋力在干净的土路上摩擦鞋底,虽然这双鞋不是新买的,他也有钱购买一双崭新的皮鞋,但他并不想穿着一双沾满狗屎的皮鞋去寻找想要做掉自己的人!
“我叫埃丝特.斯柏德,先生,您也可以叫我神奇的占卜师、厄运的祛除者、伟大美丽的救世主。”
“神赐予我发现的眼睛,就是为了让我拯救在这世界上经受苦恼的可怜人们。”
埃丝特见眼前这人开始相信自己,话开始变多,不自觉露出忽悠本质。
“这位先生,您现在应当告知我姓名,当怀以感恩……”
她一边唠唠叨叨,散发神棍气息,一边缓缓走向比尔,只是她说着说着突然闭上嘴巴,吞咽口水。
埃斯特有些颤抖地停下脚步,因为她忽然看到一双眼正在靠近,冰冷狠桀,危险疯狂。
“嗯……”
收回暴躁情绪,比尔缓缓走向埃斯特。
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当初那位弱不禁风的穷小子。
由于保持健身和健康饮食,也许也有身体多次重组的原因,比尔的身高有所增长,脸颊不再凹陷,体型也更加匀称厚实。
至少现在他照镜子时,已经不会担忧早谢问题,同时散发着与年轻的脸有些不符的成熟气息。
忽然双臂抵住冰冷墙面,埃丝特被逼到墙边。
“那么请问神奇的占卜师、厄运的祛除者、伟大美丽的救世主埃斯特小姐。”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打破命运,使厄运远离?”
依旧是阴暗长巷,巷口行人匆匆而过,喧嚣远离此地,一片乌云被风带去远方,阳光重新打在比尔身后,隔离光影之间。
埃斯特紧张地盯着男人,她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脸色泛红。
这个男人的面容有些许苍白阴冷,却出奇精致协调,在褐色玻璃镜片后面,暗金色眼眸冷淡深邃,上下嘴唇上的胡子也显得性感迷人。
恍然间,她竟然看呆了……
“呵。”
翻了个白眼,比尔收回手臂,与埃丝特拉开距离,不应该和其他人距离过近,这很危险。
“那、那个……”
“我这里有厄运转移币,还有灾祸替身娃娃!”
“如、如果你害怕厄运太强,无法厄运转移干净,我还有套餐推荐,只需要一枚金镑......”
埃丝特颤颤巍巍地从腰间布袋里取出一些东西,有法阵护身符,骷髅头铁币,转运吊坠儿,还有两个用稻草扎制的丑娃娃……
比尔对这些东西很熟。
虽然这是他首次见到实体,阴影之书上对用来灾祸转移类的巫术和道具有很多介绍和研究,只是市面上常见的物品并不具有转移灾祸的能力。
而且威廉姆斯还得出的其他结论。
只有被诅咒的厄运才能通过灾祸转移的方式解除,如果天生运气很差,那他似乎只有重新投胎这一条路可选。
强制利用巫术将坏运气转移,当被转移者经历过霉运后,霉运并不会消失,反而变得更强,继续传递下去,最终回到原本所在的人身上。
比尔不知道威廉姆斯通过什么方法得出这个结论,但目前阴影之书上描写的关于巫术内容都没出过差错。
这些劣质道具,只能骗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很好。”
比尔冷哼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阴冷目光透过褐色镜片,吓得埃斯特心头一凛,连手中钱币都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那请问您需要……”
“别跟着我,也别再贩卖那些毫无用处的假货,下个识破你劣质谎言的人,不会有我这么好心。”
“啊?”
“拿着钱滚吧。”
转身继续向巷子尽头走去,一枚金镑在空中划过,留下漂亮的抛物线条。
埃丝特赶紧伸手去接金镑,只是当她目光移开片刻,把金镑揣进布袋里时,她再次抬头,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不见了……”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埃丝特也转身走出阴暗长巷,再次回归人群。
跳蚤街上的阳光有些刺眼,她茫然地向北区通往城外的方向走去,身上五颜六色的线条还在随着身体左右摇摆,身影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街上叫卖声还在继续,她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分钟,已经能看到城外不停冒着黑烟的工厂。
埃斯特渐渐停下脚步,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坏了!”
“我都忘记告诉他,他绝对不能深入那条巷子!”
“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