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看着他绷紧的下巴,还有脖子上鼓起的青筋,知道那顶王冠,切切实实地刺激他了。
她有意讨好,可是男人不为所动,到了房间,一脚踹上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绷紧的身体直接就压了下来:
“慕太太,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撞进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时姯的心脏缩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嘴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慕先生,我不差劲的!”
慕瑆辰当然知道她的厉害,但是安勋连死了,都还要来和她牵扯不清,着实让他又气又恨。
抿着嘴唇,他看着身下的人,这张不见慌乱的脸,此时已经看不出来情绪。
近在厘米之前的红唇,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要么让人无法反驳,要么让人七窍生烟,要么让人心甜如蜜,可是今天却紧紧闭合。
只用那双黑白分明,又寓意不明的眸子,静静地和他对视。
慕瑆辰眉心一拧,直接就吻了下去,只在下唇吸了一下,就抵开她的牙关,急切又赌气地吻了起来,甚至连手都伸进她的衣服,将衣服推了上去。
等他吻到时姯的小腹,她不舒服地闷哼一声,他才恍然停下,然后爬回来,捧住她微红的脸:
“对不起!我……”
“慕先生!”
时姯的声音很轻柔,眼神很直,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不明情绪:
“我爱你!”
男人蓦然一怔,竟是忘了反应。
“安勋也爱我,是那种想让我做他妻子,共渡一生的爱,他做过很多不堪的事,但他的人并没有不堪,我原以为他做事没有底线,可是最后才明白,他有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对爱情的渴望和尊重!
“我不知道他有多爱,爱了多久,但是他的爱也很尊重!他没有碰过我,在知道我怀孕之后,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伤害慕子暄!”
时姯的语调没有起伏,一如既往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慕先生,这么多天,你努力掩藏,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很多猜想,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就算一个人再坏,他也有破不了的魔怔,也有视如生命的东西!”
“安勋不是成全你,他是成全我,成全我对你的爱情!慕先生,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我真的和安勋怎样了,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你会怎么对我?”
慕瑆辰的薄唇动了动,一时找不到说辞,他并没有去猜想时姯在南屿的日子,他只是害怕,朝夕相处,时姯对安勋,会是怎样的感情?
“你自己想想,想明白再说!”
推开身上的男人,时姯起身,直接去了浴室,泡了一个多小时的热水澡,再出来,男人不在房间,婴儿床里的慕子暄也不在。
时姯换上睡衣,在窗口站了两分钟,还是走了出去。
公馆很大,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慕瑆辰在什么地方,最后脚步停下的地方,是慕睿的书房,想了想,她还是推开大门,走了进去。